按照印绣绣的想法，“赵爱国”想参加科举，自己又不放心把资金流水交给其他人，能请一个书院的学生来和他探讨一下学业问题也是挺好的。

至于王富强……

这家伙总说制造肥皂、玻璃和白砂糖才是穿越者的标配，等这个店铺走上正轨，她就要去闭关搞科研了。

对于董事长这种不务正业的行为，印绣绣只能表示，做好了请把独家代理权给我！

然而两天以后，王馥蔷便再次出现在了店里。

“我真傻，真的。”王馥蔷拿着一大摞草稿纸悲伤道：“我单知道油脂和氢氧化钠加热可以生成高级脂肪酸钠，却忘了这里根本没有氢氧化钠。”

裴允算了几天账，正是对金钱格外敏感的时候，此时看着她手中皱巴巴的草稿纸不由提醒道：

“做不出东西不要紧，但你手中的宣纸很贵，下次不要用这个乱写了。”

王馥蔷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这个世界好冰冷，她好想回家。

看到好友这么难过，印绣绣抓紧吃完手中的卤鸡爪，语重心长地对她道：

“这做人嘛，就是不能太执着，做不出那些化工用品，你可以做吃的呀。”

“比如？”王馥蔷问。

印绣绣回想了一下，“应该蛮多都可以的吧？面包、蛋糕、饼干什么的这里都没有。”

“哎？对哦！我以前专门报班学过西点呀！”

王馥蔷一拍手，开心道：“一会儿回去把面粉筛一筛，加工一下，然后倒点牛奶，找块黄油……不对，咱们这里也没有黄油啊！”

印绣绣挠头：“这个东西，应该可以自己做的吧？”

她从柜台边拿起一个很大的水晶杯，里面是昨天打来的牛奶，由于没有加过防凝固的添加剂，上面已经产生了厚厚的一层覆膜。

印绣绣：“你看这层膜，它像不像黄油？”

王馥蔷半信半疑地将水晶杯接过来看了一会儿，而后道：“除了两个都是牛奶做成的固体以外，看不出来哪里像啊？”

印绣绣用筷子挑了一点覆膜，用手指头捻了捻，“确实不太像，不过我记得奶油是要用打蛋器打一会儿的，黄油说不定也是？”

“有道理！那我试试看。”王馥蔷

她在店里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什么方便代替打蛋器的东西，正有些沮丧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细口的小罐子。

没有打蛋器，使劲摇一摇应该也差不多吧？

这样想着，她将小罐子清洗干净，把手中的这杯牛奶装进去，而后一只手握着瓶身，一只手堵着瓶口，两只手一起抱着罐身迅速摇起来。

十分钟后，她拿开堵着瓶口的手看看，里面已经隐隐浮现了一点固体。

二十分钟后，固体增多，但从牛奶的量上来看，应该还能摇出一些东西。

三十分钟后，王馥蔷是摇不动了，不管这杯牛奶有没有被充分利用，她都没劲再摇了。

她揉了揉酸疼的手臂，从隔壁借来一张蒸馒头的纱布套在小盆上，将细口小罐子内的牛奶和固体一起倒在上面。

纱布上的牛奶很快从线条的缝隙之间流到盆里，而固体则留在纱布之上。

王馥蔷捡了一点被过滤出的固体放入口中，奶香很浓，口感略有些油润，和她记忆中的黄油有七分相似。

剩下三分大概是因为里面掺了一些没滤走的牛奶，水份过多，不够干爽。

但做到这个程度以后，只要再稍微加热一下，蒸发掉多余的水份，应该就和正常黄油差不多了。

确认成功以后，王馥蔷兴奋得直接跳起来抱着印绣绣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