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做了谋害太子之事,如今我也不会安好的站在这里。”阿锦一字一顿道。
徐夫人却仿佛被这话气到了,她到:“你还敢顶嘴,来人,把这个逆女关进祠堂,不反思好就别出来了。”
……
待李嬷嬷走后,阿锦熟练的坐在了跪拜的蒲团上。
祠堂里很是阴冷,不知从哪吹进来的风裹挟着阿锦,冰寒刺骨。
阿锦蜷缩起身子,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蒲团上,抬眼望着窗外的太阳。
也不知阿娘和弟弟如何了,徐夫人那么恨阿娘,阿娘和弟弟的日子应当不好过……
许是徐夫人吩咐过了,到了晚间,也没人来给阿锦送饭。
好在阿锦食量小,且也没什么胃口,便这么过了一夜。
翌日,天不亮,祠堂外面有人压低声音喊阿锦。
阿锦慢慢睁眼,听到这声音一双杏眸当即亮了,阿锦朝着门口跑了过去,可因着腿发麻,径直地扑在了地上,顾不上疼,阿锦赶忙起身跑到门口处。
“阿锦,娘给你带了吃的,你快吃。”
一个饼从门缝里递了进来。
阿锦将饼捏在手里,紧靠着门问道:“阿娘,夫人这些日子有没有为难你和弟弟。”
外面沉默了一瞬,“没事,都习惯了。”林姨娘道。
阿锦眼眶当即红了,她紧紧的捏着饼,随后对林姨娘道:“阿娘,您快回去吧,若是被夫人的人瞧见了,恐怕又是一番责罚。”
林姨娘抬袖抹泪,道:“你放心,等你父亲回来了,阿娘便去求他,让他放你出来。”
阿锦乖声应道:“好。”
脚步声逐渐走远,阿锦坐回蒲团上,她凝神看着手中的饼,眼泪忽然就流出来了。
她刚回来便被罚跪,可想而知,这些天阿娘和阿弟过得是什么日子。
阿锦抬眼望了眼窗外,太阳还未升起,外面灰蒙蒙的,阿锦不由得开始担忧以后的生活。
……
林姨娘离开祠堂后径直的去了徐府府门处,她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看到下朝回来的徐云朗后,她捏了捏帕子,迎了上去。
徐云朗从轿子上下来,将林姨娘拥进了怀里,林姨娘下意识的挣了挣,没挣脱,便由他去了。
她道:“老爷,阿锦回来了。”
徐云朗闻言,笑着道:“回来了好,她在哪呢,我去见见她。”
林姨娘眼角沁出泪,软声道:“许是阿锦触怒了夫人,眼下正在祠堂罚跪呢。”
徐云朗闻言,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道:“那等夫人气消了,我在去见阿锦。”
说罢,便不顾林姨娘,加大步子走了。
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徐夫人耳根前,徐夫人气怒,摔了不少东西,她骂道:“那个狐媚子,还想跟老爷告状。”
她冷笑一声,道:“既然不认错,那便继续关着,谁都不许给她饭吃。”
阿锦在祠堂又待了两日,林姨娘没再来过,阿锦心里沉沉的,有些担心林姨娘。
两日没吃东西,阿锦腹中空空,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都泛了白,按以往的经验,徐夫人应当会关她五天,可先前一天还会有一顿饭,眼下却什么都没有,阿锦心里不由得有些慌,徐夫人莫不是要饿死她。
直到晚上,阿锦被饿得昏了过去。
在祠堂门外看守的人听到动静,意识到不对,赶忙推门进来,看到昏倒在地的阿锦,她当即去禀报给了徐夫人。
徐夫人闻言,嗤笑一声道:“在宫里养了五年,养的这般娇气,将她扔柴房里去,厨房里还剩下什么吃的,随便给她一些。”
话落,门房忽然火急火燎的跑了来。
门房粗喘着气,道:“夫人,太子来了,太子来了。”
门房因为心急,说的快,徐夫人没听清,道:“谁来了?”
门房指着府门口的方向道:“是太子殿下,现下就在外面呢。”
徐夫人闻言,当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李嬷嬷赶紧上前扶住她。
徐夫人双眸震惊,神情虚晃了一下,她呐呐道:“太子殿下来徐府做什么?莫不是因为那个丫头犯蠢,要治我们全府的罪?”
她急道:“快去找老爷,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