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
像是做了一个冗长混沌的梦,尤妙睁眼看着头顶上鹊灰绉纱帐幔,眼里只有淡淡的光,迷蒙的模样似乎神魂还没从梦中撤离。
这间屋子似乎空置了许久,木味很重,而这木味中又混了一股甜腻香味,尤妙感觉到身体涌上来的燥热,无力的锤了锤床。
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了,拳头落在床榻上像是抚.摸。
尤妙一惊,张了张嘴,就见蒙了竹篾纸的雕花门扉咯吱一响,露出了她熟悉的那张脸。
秋季的光金灿灿的,洒落在床帏,席慕看着床上娇小的人儿眯了眯眼。
斑驳的光影落在她那双动人的眸子上,她不避不闪,一双水做的眸子流光溢彩,像是在眼珠底下镶嵌了长月石。
视线滑过她没盖锦衾纻褥,凹凸有致的身体,席慕脸上的笑容浓郁:“本以为你还晕着。”
“你又想玩什么……”尤妙有气无力地道,目光触到越来越近的席慕,怔了怔,刚刚逆着光她只是大概看了一个轮廓,眼前的确是席慕,但怎么那么不一样。
“你是席慕?”
尤妙一双妙目盯着席慕的脸不撒眼,思绪又恍然了起来,席慕虽然是个色中饿鬼,但却生了一张好面皮,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梁英挺。
五官还是一样,但人却像是平白年轻了十多岁。
“不是爷还是谁。”席慕坐在床边手捧起尤妙的脸香了一口,见她呆呆的模样可爱,又凑到她唇边连碰了几口。
唇瓣暖软,隐隐有股茉莉幽香,席慕伸了舌将其撬开,逗弄起她嘴中柔软的小舌。
这女人连口汁都是带着甜香,想着是尤妙的第一次,席慕本来打算柔风细雨,但估计是惦记的太久一沾上就忍不住狂狼起来,勾着她的小舌吮吸纠.缠,牙齿忍不住啃咬起她的唇瓣。
尤妙吃痛,呻.吟了一声,席慕换气间凑到她耳边低笑:“乖乖你这唇里是不是含了蜜。”
一晃神,尤妙外面的桃红色素面衫子已经被席慕褪下,露出了白底水红镶边梅花竹叶抹胸,看着尤妙裸.露出的大片肌肤,席慕双眼泛着光。
不知道邓晖那厮下了多少药,见尤妙不吵不闹,只是呆愣愣地看着他,席慕如鱼得水,恨不得再生出几只手来疼爱美人。
双手摸索,指尖一挑,把最后一层障碍除去,席慕盯着那上翘的红樱,嘴角翘起,低头要噙。
这时一直没有什么声响的尤妙终于回过了神,软软无力的手抵住了席慕的脸。
“是邓晖把我抓来的?”看到席慕眼中的狼光,尤妙往床角缩去。
小白兔颤巍巍的晃动,引得席慕食欲大开,见小美人恢复了清明,席慕身下发紧,没了怜香惜玉的心,直接爬上了架子床,把尤妙的双手捆在了床柱上。
尤妙浑身无力,只有由着他动作。
“席慕……我今年十六是不是?”
声音柔嫩的像是五月的茉莉花芽,让席慕的血液不住往等会该使力的地方涌。
席慕含.住了她的耳垂吸吮,一路下滑在她脖颈上啃咬,手片刻不停的摆弄她的柔软:“我的乖妙妙,那些熟透的也不一定有你生的好。”
这句话就像是间接肯定了尤妙的话,尤妙心中翻江倒海。环境可以作假,但是人的表现跟容貌做不了假,她跟了席慕十多年,一个他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老姨娘,他哪里还会那么急色。
尤妙不知道自己是还是在梦里,还是真从二十六回到了十六岁。
而且还是回到了她这一生最不堪的一天。
“你放开我……”猜想让尤妙猛地挣扎了起来。
席慕已经开始探桃花源,自然不可能放开她,一根手指顺着涓涓花露入了洞口,戏道:“紧俏俏,暖烘烘。”
尤妙咬唇,虽然相距十年但她记得无比的清楚,她被人下药送给了席慕,当年她拼命挣扎还是被席慕糟蹋了几次,等药效退了她大吼大闹让席家人都知晓了她被席慕糟蹋。
无法只有进席慕后院当了他的妾。
她怎么会甘心但一个禽.兽的妾侍,最后害自己哥哥断了腿断送了前程,她以为贪慕钱财不愿意救她的双亲早早逝去。
若是老天打算给她补救的机会,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这天,哪怕是早几个时辰,她也会远远躲开席慕,保住自己一家。
尤妙哭的泪眼朦胧,双脚无力的挣扎,见席慕已经蓄势待发,尤妙咬了咬牙,心知逃不过干脆不动了。
席慕察觉了她的变化,笑着揉了揉她的软肉:“这才是爷的乖乖,你乖乖听话,爷也舍不得让你难受。”
不反抗了是因为尤妙突然想起席慕曾经说过的话,他说她不让他得逞,一直吊着他胃口,他才对她撒不开手,所以见到她被下药扔到了他的床上,就当做解馋的笑纳了。
之后她一直是席慕后院里最受宠的那个,席慕的说法也是她一直想要逃,他晓得她的心不在他身上,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她有趣味,越想折腾她。
所以她是不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让席慕得到了一切,两人就不会像是上一辈子一样纠缠那么久。
“我听话……”尤妙泪眼朦胧的眸子依赖的落在了席慕身上,脚无力地搭在了他的腰上,柔软的触感让席慕眼底发红。
“艹。”席慕红着眼低声骂了句脏话,扶着尤妙的腿深深入了进去。
第二次承受撕裂的痛楚,大约是她足够顺从,又有药效作用,痛的并不是那么撕心裂肺。
破了那一层阻碍,席慕挑了挑眉,本以为尤妙转变的那么快已经不是了清白之身,没想到却还是个乖乖。
尤妙跟了席慕十年,他的喜好如何,估计比他自己都要清楚,抱着让他快些腻味的心,尤妙强忍着不是迎凑,席慕哪想到还有这番体验,双眼发光,觉得湿热的那处格外不同,差点就忍不住丢了丑。
“我的乖乖真是个妙宝贝。”见尤妙咬着唇忍声,席慕抬手想把她嘴掰开,“想叫便叫出来,咬伤了爷可是会心疼的。”
尤妙记得这儿是席家的偏院,虽然人迹鲜少,但声响大了难免被人发现。
捧住了席慕的脸,尤妙樱唇凑了上去,舌尖舔舐,席慕心头酥麻,忍不住冲动一泻千里。
席慕连骂了几句脏话,他第一次开荤的时候都没有那么性急,给人开.苞,把自己折腾的像是一个毛头小子,这也是头一遭了。
“爷的乖妙妙就是个小妖精。”席慕搂着尤妙吐舌咂嘴,恢复了雄伟又迫不及待的入了桃花源。
尤妙受不了席慕的折腾,晕了一次,醒来发现席慕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身体却还在颠簸,来来回回几次,席慕终于折腾够了,尤妙瘫在床上连手指都没有动弹的力气。
席慕虽然累了,但依然贪恋她的滋味,只是看着床上的血迹,生了怜香惜玉的心,侧躺在一旁时不时亲亲她的小.嘴,琢磨刚刚的滋味。
“爷去唤水,帮妙乖乖清洗干净。”
听到席慕要叫人,尤妙瞬间清醒了许多,挣扎着抱住了他的腰:“席爷看在我那么乖的份上,能不能答应一件事。”
手指柔柔.软软的,席慕平息的火又起来了,眼底满是预发的兴味:“妙妙想让爷答应什么?”
“别让我爹娘知道,”见席慕目光微沉,尤妙连忙道,“以后席爷想要我,我随时都能过来。”
席慕挑了挑眉,放着好端端的妾不做,想要跟他来暗渡陈仓。
他没想到尤妙一个小家碧玉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不进席家,她难不成还想嫁给谁不成。合着他也没有什么损害,席慕玩着她的发丝:“爷答应你。”
尤妙心中舒了一口气,再看向席慕的眼神不住有些复杂。
她上一世最后的记忆是中了毒,大概是被他后院的哪个女人下的。估计是恨的时间太长,麻木活着的时间太久,回到最不堪的这天她从开始的震惊,现在也不过想好好照顾好自己的家人。至于其他,比如手撕了席慕,因为知道重活了也没那个本事,只有希望他快些腻味她,好让她逃过一劫。
“妙妙那么看着爷,是想要了?”席慕调笑了一声,翻身覆上了尤妙,“天色不早了,妙儿乖乖要是想早些回家,可要多使些力。”
尤妙轻吟了一声,染上粉色颀长的脖颈犹如天鹅扬起,席慕目光发热,恨不得整个人融在尤妙的身上。
等到尤妙可以下床的时候,脚都是抖得。
席慕躺在斑竹榻儿懒洋洋地看着她:“要不要爷送你回去。”
尤妙摇了摇头,想起了他之前后院那些女人的歪腻留人的样子,也没有转身就走,跑到床边低头在席慕脸上亲了一口:“我先回家了,天凉你别在这儿躺太久。”
含了蜜的声音柔软,简直能溺死个人。
席慕本来不打算起,见状眯了眯眼,捡了衣裳穿上:“爷送你一段。”
见尤妙犹豫,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席慕翘了翘嘴:“放心,爷定不让人看到,至于席家的人,爷也会让他们闭紧了嘴巴,不敢乱说。”
既然是想让席慕腻味,自然得什么都顺着他来,尤妙低眸应了一声:“麻烦席爷了。”
席慕爱她这副乖巧模样,搂着她纤细的腰送了她一段,等到尤妙见有了人影,才拉住了他的手,让他回去。
“席爷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尤妙想起了把她迷昏送到席慕手上的邓晖,席慕的性子她还是清楚的,若不是她离得远远的不招惹他,他就是惦记也不会直接强抢,所以若是说想找谁报仇她第一个就是想找邓晖。
除了害了她用来讨好席慕,连她哥哥的腿也是被他打断的,这一世她一定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见尤妙又咬了唇,席慕掰了她的下颌:“咬坏了爷会心疼。”
尤妙抓住了席慕的手,双眸波光粼粼:“席爷能不能替妙妙教训邓晖,让邓家人离开越县,走得越远越好。”
席慕手顿了顿,嘴角勾起:“这可是一件难事。”
席慕这话哄别人还行,尤妙知道席家的底细,让邓晖死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踩死一只蚂蚁,更何况只是把他们一家人弄走。上一世她哥的腿出了事,他为了讨好她,不是二话不说不是就把人打残弄走了。
尤妙抱着席慕的腰,仰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求求你……”
上一世席慕说他最喜欢看她求他,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用。
自然是有用的,尤妙清楚的感觉到席慕平息的某处又翘了起来,不自在的拉远了距离。
席慕有些后悔答应尤妙的事了,这样的小妖精就该锁在席家后院,怎么能把人放回家,偶尔才能偷一回香。
见席慕俯身想亲,尤妙侧过了头:“回去嘴太肿了,会让人看出来的。”
说完,尤妙踮着脚在席慕脸颊一边碰了一下:“等到下次……”
弄出那么一副诱人的模样,却一直拖着他,联想到尤妙床榻上的表现,席慕眯了眯眼,这丫头难不成一直玩的都是欲擒故纵。
“爷应你,解决邓家让你消气,乖妙妙可要记得下次补回来得尽心尽力。”
尤妙的滋味太好,再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县里,席慕没有什么乐子,便愿意陪她玩这些小花招。
尤妙抬着小巧的脸,轻轻点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大概就是我一直喜欢的套路=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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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不是处,还是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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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里面的知识大部分来自于《中国妇女通史·明代卷》和百度。
依然架空,仿明朝中期
☆、归家
尤妙家里算是小富之家,在越县的街上有个两进的宅子,前面用来生意,买卖油盐酱醋的杂货,后头就是一家人住的院子。
除此之外,离县要走上一个多时辰的天马乡老家,盖了青砖瓦房,派头算是乡里数一数二。
尤妙她爹尤大福能挣下这份家业,说来跟尤妙她娘周氏还有些关系。
尤大福本来是个走街串户做小本生意的货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某日路过西市的时候遇到了扎了草标的周氏;周氏本是大家小姐,因为家中犯了事,便被拉到西市发卖。
这样的罪臣之女,寻常百姓哪里敢买,通常到最后都是被花楼收了去。
尤大福对周氏一见钟情,便把所有积蓄拿了出来,把人买回了家。
周氏体弱多病,以前又是大家小姐,尤大福不愿意让她跟着自己吃苦,便起早贪黑的做买卖,到了尤妙八岁的时候,终于挣下了一份家业,在越县立住了脚。
席家的大宅就在天马乡里,离尤妙的家不远,远远眺见了林荫中的青砖瓦房,尤妙眼睛忍不住泛了泪。
发觉自己再一次落在席慕手上她没有落泪,此时她却近乡情怯了,算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家人,想到如今看到的家人都会是在最好的时候,而不是像上辈子一样,尤妙咬唇吸了吸鼻子。
这一世再也不能像上一世那般浑浑噩噩的过了。
尤妙没有立刻回家,摸了摸微肿的唇,找了一个安静地方待了一会,对着溪水检查了自己的脖颈,看席慕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打算等到面色正常了再走。
至于言语上会不会露出马甲,尤妙倒不担心,因为出了席慕的事,就是过了十年,今日的一切也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中。
尤家一家本是搬到了越县,因为她哥哥尤锦准备乡试,返回乡里安静习书,她娘周氏身体不好,就带着尤家小妹跟着回了乡下静养,顺便照顾尤锦。
家人都在乡里,因为天马乡离越县就一个多少时辰路程,要是坐马车半个时辰就能到,尤妙就经常往返两地。
今日本来是她给她爹送了东西,打算回乡下,叫上了她弟弟尤立跟她一起走,因为尤立找了朋友溜了,她只有一个人独行。
其实她还挺庆幸,尤立没有跟她一起。邓晖是蓄谋已久,不然也不会算到了哪处无人,在她坐马车之前把她迷晕送到了席家,尤立不过个十四岁的孩子,两人要是在一起,尤立要是出了什么事她更难辞其咎。
回想之前的一切,尤妙深吸了一口气,掠了溪水拍了拍脸,往家的方向走去。
尤家的房子建在一个小坡上,外面是篱笆小院,种了一排翠竹,中间种了颗两人合抱大小的石榴树。
因为怕吵着尤锦准备乡试,家里的小鸡小鸭都卖了,院子里只能依稀听到鸟叫虫鸣;地上青石板扫的干干净净,微风拂过清香迎面。
石榴树下放了一张花藤小椅,尤妙伸出手碰了碰,真怕一切是梦,一碰就碎。
“都是我的错,大姐让我跟她一起回家,我贪玩不愿意,没想到我都到家了她还没到。”屋里透出少年清脆的声音,“我还是出去找大姐吧,在家里坐着我不安心。”
“娘,我跟立儿一起去。”介于少年和青年的和煦嗓音,是尤妙的大哥。
“我也去……”尤家小妹小声跟着道。
“你那么小去什么去,别自个跑丢了,又劳我们跟大姐一起找你。”没等周氏出声,尤立便吐着舌头驳回了尤家小妹的话。
话落音,尤妙就听到了几声脚步,木门推开,走在前面的尤立看着院里的尤妙用力地眨了眨眼:“大姐你回来了啊!回家了怎么不出声也不进门……”
说着,尤立想明白了什么,瞪着圆眼回头往屋里看:“好啊,你们合着伙来吓我。”
看到鲜活的小弟,尤妙低头抿了抿唇,若是她现在忍不住哭出来,娘亲跟大哥一定会瞧出不对;重活一次的事情能瞒住,但她这一身的痕迹是藏不住的。
“谁让你贪玩不愿意陪我走,得让你长个记性,知道到底是你姐姐重要还是那群狐朋狗友重要。”尤妙仰着头,上翘的桃花眼弯起,忍着酸意甜甜地笑道。
“娘,大哥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骗我。”尤立见尤妙的样子,跑去歪缠周氏,“太坏了太坏了,大姐不敢欺负大哥,舍不得欺负小妹,就天天欺负我。”
尤锦见妹妹已经回来,松了一口气,清朗俊秀的五官舒展扬起了笑,一身青色衣衫站在门口,清雅笔直如同青松。
现在的大哥还没有因为她断腿,因为觉得不能保护她,坐在轮椅上握着她的手对她落泪。尤妙低了头挡住了眼中再次涌上的泪意:“好了,抱怨够了,就让开路让我进屋,走了半天出了一身汗。”
“妙儿,你这是走回来的?”周氏点了点小儿子的脑袋把他推开,拿了桌上的青花大耳壶倒了杯凉茶递给尤妙,神色担忧道,“可是路上遇到什么人了,怎么走回来的。”
尤妙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还未病逝的母亲。
周氏头上包了一方水绿色的绢帕,身上是领口绣蝶花青色对襟长衫,皮肤白皙的有几分病态,嘴角时时都是翘起,气质安详娴静,听着她温柔的声音便让尤妙心情安定了下来。
尤立听着话,才知道尤妙不是合着家人骗他,也瞪着一双眼看着尤妙,双手叉腰:“偷跑到哪里玩去了!”
尤妙捧着凉茶抿了一口:“没坐到马车,我想着时辰还早就走回来了,在小溪边上遇到了秀秀,就说了一会话才回。”
尤妙在回来的路上就回想了自个小时候玩的好几个姑娘名字,叫秀秀的有两三个,周氏不会特意细查,也好蒙混过去。
“那么远的路怎么能走着回来。”见妹妹脸色微白,尤锦看了小弟一眼,显然把错处都怪在了他的身上。
尤立吸了吸鼻子,在这个家里面就属尤妙的地位最高,他的地位最低。
“我先去换衣裳了。”尤妙临走的时候忍不住抱了抱娘亲,撒娇道,“娘,你可得好好教训尤立。”
“尤妙,我怎么摊上你那么个坏姐姐——”
尤立还没说完就呲牙咧嘴地被尤锦提溜在了手上:“怎么跟你姐姐说话。”
十四岁的小子在尤锦的手上跟个鹌鹑似的,瘪着嘴看向周氏求救。
尤娴捂着嘴偷偷笑了笑,跟在尤妙的身后,手抓住了大姐的手掌:“娴儿陪大姐一起去换衣裳。”
尤妙笑着摸了摸尤娴的头,如今她的小妹妹才六岁,没有所嫁非人,
“娴姐儿是咱们家最乖的。”
尤立听到了在后头哼唧了两声。
出去中间的吃饭待客用的主屋,尤家一共有六间住屋。
东面三间,一间是尤父与周氏住的,剩下两间最边上的是尤锦的书房,中间那间堆放杂物。西面这边,怕尤立打扰到尤锦读书,两人各住一间,尤妙跟尤娴住一间。
两个姑娘住的屋子不大,却被周氏布置的十分雅致。
门口便挂了一层松花纹的布帘,屋子正中央供了一副白衣观音大士像,下面摆了香几,上面放着熏蚊的八角香炉;一侧置了镜台,再过去就是漆红的木头大柜子。
姐妹俩一人一张床,中间隔了布帘,边上放了搁东西的小墩。
尤妙仔细的看了一圈,才坐在了凳上,她以为过了那么多年,她已经忘了曾经的闺房长什么样子,现在一看,一切熟悉的没有任何的变化。
仿佛她脑海中的十年记忆是假象。
“姐,你怎么了?”
见尤妙坐下发愣,娴姐儿坐在了旁边,干净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尤妙。
尤妙伸手弹了弹她头上的小鬏:“姐姐只是太高兴了。”
“高兴什么?”
“高兴娴姐儿越长越漂亮。”尤妙揉着娴姐儿的脸,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她要是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一定会被看出不对,也只有娴姐儿还小不怕她会怀疑自己,她才敢放肆自己。
娴姐儿羞得满脸通红,肉肉的手指头挡住了脸,缝隙间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眨忽眨:“姐姐才漂亮呢,他们都说姐姐是乡里最好看的姑娘。”
“但是姐姐瞧娴姐儿才是最漂亮的。”
两姐妹玩闹,尤妙想把娴姐儿抱起来,腿闪一下,脸色不住白了白。
席慕那厮发起疯来就跟不知疲倦的禽兽差不多,就是十年后她的身体都经不起他折腾,更何况是现在了。
双腿之间像是被人劈开了一样,再加上她离开的匆匆,席慕留下的东西她没清理干净,路上流出的已经干了,现在又涌了些出来。
“姐姐要换衣裳,娴姐儿出去玩好不好。”尤妙揉了揉娴姐儿的头,“娴姐儿是大姑娘了,姐姐可不想被你偷看了去。”
“娴姐儿才不偷看。”娴姐儿红着小脸蛋,迈着小短腿跑出了屋子,回头仔细的把门关好。
没了人,痛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尤妙唇角一垮,扶着大腿站了起来。
身上的红痕已经都发成青紫,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些绝对不能被家人看到了,尤妙从桌下的小柜翻出了一瓶外伤药,一边擦药一边想席慕什么时候才能厌弃了她。
这一世她什么都听他的,就算短时间内他没乐子一直找她,但等到他回了京城,大约就能把她抛下了。到那时候她就能彻底摆脱了席慕,过上跟上一世完全不一样的日子。
至于怀孕什么的,她却是没担心过,上一世她跟了席慕十年都没有孩子,他的后院也没见哪个女人有过身孕。席慕估计就是个断子绝孙的命格,注定没孩子送终。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的文内容提要都乱七八糟,这篇文想展现的是内容提要比正文好看,要期待我的内容提要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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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尤家
尤妙这会想着席慕,席慕这会儿也正想着她。
别说来了越县这穷乡僻壤一直没什么好玩意,就是在京城他试的那些号称身有名器的粉头,比起尤妙的妙处也差远了。
回想到那紧致**滋味,席慕舔了舔上颚,身上竟然又来了精神,可惜早早放过了尤妙。
这越县的人只觉得席家是江南大户,因为席太爷身体不好,才来了天马这个山清水秀的乡下地界养病,却不知道席家是京城兴安伯席家,席太爷是个老伯爷。
席太爷因为腻了京城的纷争,就想回自己的老家颐养天年,至于带上席慕这个小孙子,是因为见到他丧了妻之后胡天胡地,看不过眼就把他一起带走,说是陪他,但其实是想让他在乡下散散心,毕竟他的发妻死的并不光彩。
天晓得,席慕一点都没因为宋氏的事打击到,管她是红杏出墙还是如何,反正不就是个家族联姻,到了越县逛了一圈,要不是席太爷压着早早就回了京城潇洒。
席家老宅是占地极大的五进大宅,五个独立的院落相互串联,正北方靠一座清秀小山,绿意葱翠。席慕的院子靠南,种了一排梧桐、银杏,边上夹杂了忽地笑、木芙蓉、凌霄;繁花各色,香气扑鼻,虽是秋季,但蝶蜂闻香好不热闹。
席慕回了院落,刚入垂花门脚步一顿,顺着松林上了院子旁的倚云楼,吩咐身边长随:“去西厢房叫银姨娘过来。”
柏福应了一声,去叫人的时候,还不忘吩咐丫头们置了瓜果送上楼阁。
倚云楼是个依着青山,掩映疏林之中的二层水榭,雕梁绣柱,四面风窗蒙了一层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池水引得是越湖水,颜色清亮见底,隐有小鱼游动,往远处望便是看不见边际越湖,层层云朵没遮住的日光漏下,天水一碧,犹如宝石。
银姨娘上了楼阁,见席慕慵懒地坐在醉翁床上往外赏景,小心翼翼地靠近,捂住了他的眼睛。
“爷猜猜妾是谁?”
还能是谁,那么浓郁的脂粉香,她刚踏入楼阁,席慕便察觉到了。
搂着女人的腰肢,席慕把人捞到身前,亲了口粉腮:“自然是爷的宝贝儿。”
银姨娘有双好眉,修长稍有幅度,用黛笔一勾,宛如夜空中的朦胧新月。席慕就是瞧她这算眉毛特别,新鲜了一阵,连来越县也带上了她。
但现在看就差了点味道,尤妙也不知道是怎么生的,那眉没勾没修,不算特别,但摆在她脸上却那那都相得益彰。
“爷这是在想别的宝贝儿?”见席慕跑神,银姨娘染了凤仙花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娇嗔道。
“宝贝就在怀里那有空想其他。”席慕勾着银姨娘的下颌,亲了上去。
银姨娘涂了口脂,亲上去便是腻滑,让席慕又想起了尤妙那张柔软带着茉莉花的小嘴,平时觉得银姨娘还算知情识趣,但尝过了尤妙,便觉得差了点味道。
匆匆结束了这个吻,席慕的手便伸入了银姨娘芽黄玉兰蝴蝶抹胸,银姨娘脸色绯红地轻吟了一声,一双眸子情深地望着席慕。
“今日,妾可能伺候不了爷了。”银姨娘倒在席慕的怀里,点了点跟她一起上来的丫头,“让杏儿伺候爷如何。”
席慕不会去记后院女人的小日子,听银姨娘的话不由有些扫兴,看了一眼立在一旁脸色羞红的清秀丫鬟,彻底熄了火。
才破了尤妙,此刻他没空在弄一个,再者这叫杏儿的丫头颜色比银姨娘要差上一点,跟尤妙更是没法比了。
见席慕开始整理衣裳,银姨娘神情闪过慌张,本以为男人贪新才带上了杏儿,哪想到席慕竟然失了兴致。
巧手抓住了席慕还未软下的物件,埋头伺候了起来。
席慕看着她垂着的脑袋,手搭在红木卍字雕花栏上,微阖着眼。
银姨娘嘴上功夫不错,但今日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半晌席慕都是硬挺挺没有抒发的迹象,到了后头席慕想起尤妙泪汪汪的眼睛,想着若是在这倚云楼上压着她的身子,听着流水鸟叫,弄上一弄,压着银姨娘的头狠入了几次才泄了出来。
美景有了就缺个合心意的佳人。
……
到了傍晚,乡间炊烟袅袅。
媳妇孩子都在乡下的尤爹,处理好了店里的事情也没在县里多留,干脆回了家。
听说宝贝女儿是走着回家的,心疼的逮着小儿子的耳朵骂了一阵,到了吃饭的时候才松了手。
尤家家境不差,再者家中有病人又有准备考学的读书人,八仙桌上有鸡有鱼,比起乡里个把月才能见一次荤腥的人家,算是十足的丰盛。
尤锦把鸡腿夹给了尤妙,扫了一眼眼馋的尤立:“今日罚你不能吃肉。”
“大郎说的对,你今天就吃酱油拌白饭。”尤富十分赞同大儿子的惩罚,娴姐儿也在一旁笑着应和。
尤立委屈地看着肉菜,尤妙没坐到马车,应该罚做拉车生意的人,他不过就是溜了,怎么能连肉都不给吃。
“别逗哭了。”尤妙笑着把鸡腿放在了尤立的碗里,“快点吃,要是下次没马车,你就充当马车背我回家。”
尤立原本嘴角扬起,听完笑容就垮了下来。
“就晓得欺负你聪明伶俐的弟弟。”
“那是自然,太蠢笨了欺负起来有什么意思。”尤妙朝他眨了眨眼。
尤家的人都笑了起来,尤立听着觉得尤妙是夸他,也跟着嘻嘻的乐。
“说起来那个席家的公子好久都没出现了。”尤立往嘴里塞了一口饭,想起了今日跟朋友闲聊起的话,突然开口道。
尤妙拿着筷子的手指轻颤了一下,没掩饰掉瞬间的慌乱:“你提他做什么。”
尤锦皱起了眉,见妹妹被吓的模样,和煦的声音有些严厉:“你嘴就闲不下来。”
这屋里的人就没有人对姓席的有好感,几个月前席慕在城里偶尔见到了尤妙,纠缠过了几次,原本尤富见席慕相貌俊朗,看着像是读书人,加上席家是富贵人家,有几分好感。
但后来打听到他家里有了妾,还在外头包了粉头,那点好感就没有了,再加上席家透过人表达了想纳他女儿为妾的心思,他就更恨不得见着席慕就打。
他好好的姑娘,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放着正头娘子不做,凭甚去做他的妾。
见家人都那么大的反应,尤立愣了愣,小心翼翼地道:“我只是想起了虎头那小子跟我说的事,随意一提,再说妾的事情不是过去了?”
“你这小子还说!”
见尤富作势拿板子,尤立吓得到处乱跳。
“爹,我错了我错了,吃着饭动什么手,这样对祖宗不尊敬……”
尤富气笑了:“你这蠢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