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游戏,怎么以前都没听说过?”
裴青将规则给诸人讲述了一遍之后,薛焕蹙眉说道,也并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孟胥则是嘁了一声,摆了摆手:“听着就无甚意思,千岁是有多无聊,才会想出这种游戏。”
释潆刚刚听得挺认真,此刻开口道:“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啊。”
裴青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个游戏吧,非常考验逻辑推理能力,不会玩的人还真玩不好。”
裴青余光扫了一眼孟胥和薛焕,果不其然看到这两人的脸色变了变。
他们纯粹就是为了拆他台,上来就说不好、没意思、听都没听过,那裴青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先这样吧,只是给你们讲了一遍规则,怕你们还是有些不懂,让白尤他们给你们展示一局如何?”
东方容神色有了些许变化,幽深目光落到了裴青脸上,着实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
孟胥和薛焕都没说话,释潆笑着点了点头。
“好啊好啊。”
裴青将那副新手大礼包里的普通卡牌交给了方束,她为法官,参与游戏的是白尤白羽南晨北夕以及冬唯夏陌六人。
他们几个昨天没少玩,各自有了各自的路数,不过这次在诸位君卿前,倒是有些小小的紧张。
“别紧张,拿出你们正常的水平来,周围旁观的人不许打扰游戏进行,不能透露玩家身份,知道了吗!”
裴青先是安慰了一番北夕他们,又对着东方容等人说道,嗓音严肃了些。
“说了又怎样?”
杠精薛焕忍不住开口。
裴青眼神一冷,瞥向了他:“不怎么样,拖出去!”
凤君千岁突然这么刚,薛焕有些意外,脸色难免有些尴尬,唇瓣嗫嚅两下,不说话了。
他安安静静地看完了这场游戏,途中下意识地想要跟自己身后的随侍说些什么,但裴青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白尤等人身上,一直注意着场中情形,一旦有人有意或者无意地打算违规他便一个眼刀甩过去。
他到底还是凤君,又连续两天侍寝,也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莽到跟他站在绝对的对立面上。
六人明牌局通常很快,顶多十分钟便能结束,当然不算复盘,白尤等人结束后方束公布狼人获胜,释潆越发觉得有意思了,薛焕见能说话了便忍不住了。
“这不就是说谎骗人?”
“肤浅,这叫锻炼你们的思维逻辑以及推理能力,拿到狼人,你能掩藏好自己的身份,不让自己暴露被票出去吗?拿到好人,你能分析出在场谁才是狼人吗?”
“嘁,谁不会啊,简单得要死!”
孟胥嘴硬道,裴青唇角轻勾,暗道要的就是你这种心态。
看我不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行啊,那来玩吗,既然觉得明牌简单,那咱们来暗牌的如何,六个人,方束法官,谁报名。”
这殿中人还是不少的,只不过在孟胥和薛焕的强火力之下没多少敢说话的,故裴青有此一问。
孟胥和薛焕都是不禁激的,裴青这么一说,他们二人首当其冲,释潆跃跃欲试:“千岁,带臣侍一个。”
“还差两个,你们两个要加入吗,还是说我找他们?”
裴青对着东方容和陆修庭说道,下颔又朝后面位置处的池楚罗素等人扬了扬。
陆修庭本不欲掺和,但孟胥眯眸瞪了他一眼,他便不得不加入了。
东方容迟迟没有回应,裴青也没那么多耐性,要不是还要维持着原主人设,他早让这个看起来就有些装模作样的人哪凉快哪待着去了。
“既然你不...”
“千岁之意,臣侍不敢不从,开始吧。”
东方容在裴青耗光耐心的时候打断了他,说的话倒是恭敬,但那语气可是傲然得很,裴青多看了他两眼,舌尖顶了顶腮帮。
管你什么贵不贵君的,照样按在地上摩擦!
六人暗牌,身份发生了变化,神职不再是预言家和猎人,而是预言家和守卫。
守卫每天夜里可以守护一位玩家不被狼人杀害,但无法连续两天守同一名玩家。
在有女巫的板子里,女巫的解药和守卫的技能同时用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么此玩家依旧死亡,且守卫技能不能防女巫的毒药。
规则几人都已经清楚了,方束洗牌,诸人抽取身份,一切动作都是在诸人目光之下完成的,看过自己身份之后,游戏开始。
“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孟胥和薛焕同时睁眼抬头,挨着坐的两人对视之际眼里闪过火花,似是有丝小小的遗憾。
怎么就和他成为了队友呢!
方束:“请选择您要杀死的玩家。”
孟胥目光一转,带有杀气的眼神落到了裴青身上。
对于这个选择,薛焕没有什么意见。
现实中不得不低凤君一等,游戏里当然要出出气了。
方束心中暗叹了口气,有些同情自家千岁的遭遇。
“狼人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释潆自拿到牌后脸上就带着笑容,此刻睁开了眼,眸光熠熠。
“请选择您要查验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