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屈哲点点头,“半岁以前的小狗都有个坏毛病,你不知道吗?”
“什么毛病?”
“嗯,就是吧,不好好在外面上厕所,还喜欢自产自销。”
“啥意思?”阮笛懂了前半句,没懂后半句。
屈哲继续给她讲:“豆包小的时候,有一次我遛它,路上碰到了一个特别喜欢它的女生,第一次见面对豆包又搂又抱的。”
阮笛心想:这不就是我吗?
“然后呢?怎么了?”
“然后,她也像你刚刚一样,亲它了。”
“So?”
“那回我在旁边忍了半天没提醒,”屈哲看她的目光带上了同情,“豆包才在家里自产自销完。”
啥……啥?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当时我就觉得,这事说出来也不好,不说出来好像也挺不好的。”屈哲憋笑,问阮笛,“你说是吧?”
阮笛浑身都不适了起来:“你可闭嘴吧!!!”
“哈哈哈哈。”屈哲扶着墙,难得笑得这么难以自持。
看他笑得这么欢,阮笛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骗了。她刚刚可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与之相反,还有一丝疑似沐浴露的味道。
“不逗你了,豆包早改邪归正了。”屈哲笑够了,站起来打量起阮笛,“你要出门?做什么?”
阮笛看屈哲明显是遛狗的架势,也不计较他毒舌了,急中生智:“我出门扔垃圾啊!”
屈哲点点头,目光移到她空空如也的双手。
“那个……垃圾、垃圾我忘了拿……”
阮笛赶紧回屋拿上垃圾袋,又穿上外套。
不遛不知道,一遛吓一跳,阮笛才知道豆包在他们小区是条明星狗,路上碰上好几个人直接叫出了豆包的名字,还顺带有些好奇地看了她好几眼。
想来她在小区的出镜率还没有豆包高了。
屈哲没有戳穿阮笛扔完垃圾还赖着不走的行为,见她一直盯着豆包看,他问:“你这么喜欢狗,不自己养一只?”
阮笛顿时泄了气:“我也想啊。但之前父母不同意,现在陈老师又对狗毛过敏,实在没办法。”
说到这,阮笛打了个重重的喷嚏,她怏怏地叹了口气:“而且陈老师总觉得我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照顾狗了。”
“嗯,这倒是。”屈哲认可地点头。
“怎么就是了?”阮笛一下子气愤起来,陈老师这么觉得就算了,毕竟是相处一年多的室友,面前这人不过是见过几面的邻居,难道自己面相就透露着不靠谱?
屈哲低头笑:“不然你试试?”
“哈?怎么试?”
屈哲把狗绳递给她。
阮笛受宠若惊:“真的?”
“不试算了。”他作势收回手。
“试试试!”
阮笛充满神圣感地接过狗绳,仿佛接的不是狗绳,而是一道升官发财的圣旨。
她将狗绳牵得小心翼翼,而豆包东逛逛,西逛逛,显然对这一片路很熟悉。
“你每次遛豆包多久啊?”阮笛问。
“半小时到一小时吧,看它想不想回家了,有时候一小时都不愿意回去。”
“这么久!”阮笛震惊了,“那一天遛几趟?”
“早晚两趟,如果我在家的话,中午也带它出去遛一小圈。”
“好家伙,”阮笛愣愣地张着嘴巴,“豆包脖子上要是挂个手机,一天的步数比我一个月都得多。”
屈哲笑了好一阵,觉得她脑回路真的惊人:“你这个主意不错,下次我给它挂一个,没准还能种棵树了。到时候我就给它申个吉尼斯纪录,世界上第一条种树的狗。”
“哈哈哈哈对诶!我怎么没有想到!”阮笛眉飞色舞,“到时候豆包就火了,也许还能见着我爸。”
“你爸?”
“马爸爸啊!蚂蚁森林不也是他的?”
“……”屈哲给她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