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珩常年在外打仗,赵时宜也只小时候见过他一次,后来虽有书信往来,却并未见过面。
接触的不多,但霍青珩的品行赵时宜还是信的过的,她道:“多谢二妹妹的提醒,青珩哥哥为人正直,定不会着了三妹妹的道。”
说完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伸出手把自己写好的青词递给赵时晔。
赵时晔疑惑道:“这是什么?”
赵时宜道:“此文章可助宏公子取得陛下的青睐。”
赵时晔翻开纸张看了两眼,只见纸张上是清一色的骈俪体,字体潇洒俊逸,文章辞藻华丽,但具体是什么内容她却看不懂。
她狐疑的看向赵时宜,赵时宜道:“二妹妹只需把此文章交给宏公子既可,他会晓得怎么做的。”
为了取得庆德帝的欢心,大歂官员十之八九都研究过青词,只因青词实在难写,那些官员大部分都写不出来,只粗粗能看懂而已。
宏家没有人脉,宏逸又想入仕,那他定会研究青词,赵时宜这写的顶好的青词,只需给他看一眼,他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赵时晔拿着青词说道:“宏逸哥哥下午就要赶往京城了,我这就把姐姐的文章给他送过去。”
眼看她就要迈出大门,赵时宜再次叮嘱道:“此事你知、我知、宏逸公子知,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赵时晔道:“我晓得的。”说完匆匆出了门。
赵时宜回到后罩房,只见屋内的八仙桌上放着一个信封,自她到青州以后,父亲每日都要来一封信嘘寒问暖,她拆开信封,却发现今日这封信不是父亲写的,而是霍青珩着人送来的。
信的大体内容如下:霍青珩已将谋反的豫南王生擒,如今正在往京城押送,三日后,他将途经青州,希望能和赵时宜见面一叙。
再有一个多月,二人就要成亲了。赵时宜却只小时候见过霍青珩一次,她不想盲婚哑嫁,所以在回信上痛痛快快地答应了霍青珩见面的要求。
回完信后,她又把霍青珩写的信细心折好,重新装回了信封,装信的过程中却发现信封的开口处有些粘湿,这、总不会有人无聊到偷看她的信件吧。她也没当回事,只吩咐连翘把信封放了起来。
夜悄无声息的就来了,赵时宜哀叹一声,拿着自己绣的荷包偷偷去了正院。
王之禅端详着她绣的好似山鸡的凤凰于飞荷包,阴恻恻道:“这就是你给我绣的荷包?”
赵时宜撇撇嘴,她也很无奈啊,她从小就不善女红,连袜子都缝不好,更何况绣荷包呢!
也不知王之禅抽什么风,非要自己给他绣一个荷包,她认认真真、殚精竭虑的绣了整整三天,没想到绣出了这么一个四不像的玩意儿。
她看了王之禅一眼,装巧卖乖道:“别看这荷包外表难看了一点,里面装的香料却名贵的很。偌大的屋子只要放上这荷包,就会香气四溢,连熏香都不用点了呢。”
说完踮起脚尖把荷包挂到了拔步床的床头,又假惺惺夸耀道:“这个荷包跟大人的红木拔步床正相配呢!”
王之禅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家的荷包都是挂在床头的?”
这荷包如此丑陋,不挂到床头藏起来难道还要挂到腰间让人笑话不成。
赵时宜憨笑一声放低姿态道:“王大人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会女红,别瞧这荷包难看,我也是花费了一番心血的,您看我的手指头,都快被扎成筛子了,疼的我连觉都睡不着。”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伸出自己被扎了一个红点的白净手指放到王之禅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