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12 21

海水哗哗地响着，轻抚南工一号陈旧的船体。超载、绕路加上船体肥胖流线不良主机年久失修，以废船价买来的3000吨的南工一号只能以8节航速慢吞吞地行驶，足足开了一个星期，才让船长从望远镜里看到了中业岛。

船长是宋五栖。举着个望远镜一边看一边说：“马哥，他们上来一条巡逻艇，200吨级的，有1寸半的速射炮和12.7机枪，航速25节，距离2300米。”

宋船长的望远镜是全船最好的望远镜，前苏联解体时在柏林地摊上花百来块美金买到的高档正宗军品，黑马的就差了不少，蒙皮花纹磨得有点秃，花千数大洋在国内发烧军事网站上买的，不过比起其他人的来还是强了不是一星半点。黑马举望远镜看着心里算着，本船此时距中业岛3千米多，航速8节，朝着岛再走8百米那巡逻艇就到旁边了，船上没有炮也没有枪，怎么抵挡菲佣？考验就在眼前了。

最大的问题是船上没枪没炮。没枪没炮还想收复失土，这活儿怎么干？

黑马贴出召募队员的小纸条后，报名者踊跃，惊动了各路神仙，黑马就本次练兵行动去集团申报，被工委高**兜头浇了一瓢冷水。

把黑马的草案往桌子上一丢，高**说：“不允许攻击对方本土。”

黑马：“那样就无法彻底解决问题，事后死灰复燃，他们会变本加厉勾结外部势力进来。”

高**：“不要只考虑局部，要考虑全局。会上我们反复讲过了，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黑马：“所以草案提出由曾五哥他们出面对付菲律宾，由我们出面对付越南，外部势力难以介入。霍去病行动分3个阶段，第一阶段，”

高**打断说：“你们的霍去病行动计划草案提交上来，我们花了3天时间仔细研究过了。总起来说，存在一个大问题。”

听到高**说“一个”大问题，黑马心里一沉。预备功课做得很足，准备了151个问题，高**要是问出第152个来，黑马相信也能当场应对下来。信心不是别的，黑马自知自己的主要弱点都在军事、技术上，既然集团领导里是高**出来审查谈话，这一方面说明集团不批的可能性很大，不批么，就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光靠**出面做政治思想工作的话，自己是有把握胡搅蛮缠一番对付过去的。高**出面就不大可能挑出151个以外的军事、技术问题，其它的，相信自己都能应付。

但是没想到高**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只存在“一个”大问题，黑马心里顿时毛了，一个，就肯定不在151个里面，不是第152个，既然如此，这一个很可能是一个基本的缺失，难道我们这么精心准备的预案，还存在一个未曾想到的基本缺失吗？真有的话，今天难不成应付不下来了？

“什么问题？”黑马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泛起一种罕见的感觉，全神戒备全力以赴、不摸对方底细、很可能会输，这种感觉只有艺成后按师父的安排，在场子上准备应对师叔的考校时出现过。

高**伸出手掌，手心向下，语气平稳地说：“军事实力不够。”

黑马跳了起来，亢声大吼：“一代离心炮已经出来了，怎么实力不够！”

高**笑笑说：“没有离心炮。原因嘛，随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