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轩那晚在聚会时说了王约翰的许多不好听的话, 海月明听了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关于王约翰, 他的同学之间也流传着许多传闻, 这些传闻比起坊间的那些粉色传闻似乎更具备真实性。
东州的老板的私生活本来就很丰富, 否则那些从外地过来的失足妇女或者是良家妇女来到东州后才变成失足妇女的怎么会获得工作的机会呢?
海月明觉得王约翰的身上有一个吸引人的故事。
周末,海月明在办公室里整理东西准备下班回市区家里去了。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你好!”他的悦耳的声音响起, 热情不失礼貌, 又非常有职业性。
“我王约翰那, 干嘛这么正式啊! 晚上有安排吗? 来我家喝咖啡吗?”电话中传来王约翰随意又爽朗、霸气的声音。
“哦, 王博好! 不了, 不去了, 太远了。 我还在学校呢。”海月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老同学不要‘烫’我啊, 你不要叫我‘王博’了,你还是叫我‘王二狗’得了。”东州方言‘烫’就是取笑的意思,叫他王博, 让王约翰觉得海月明是在取笑他这个昔日的学渣。 王约翰上学时的外号叫‘王二狗’, 在家里他排行第二, 同学们到他家玩时听到他家里人这么叫他, 也就跟着叫他王二狗了。 在当地有这么一个古老的风俗, 据说孩子出生取个贱名叫叫容易长大。
“好! 这两个名字换着叫, 哪天也把它在学校里公布了, 让大家都这样叫。”当然海月明只是说说而已, 吓唬吓唬王约翰罢了。 不过这外号早晚总会在学校教师之间传开的。
“如果你一定要和我喝咖啡的话, 不如到我家松台山附近那家社区咖啡馆去喝吧, 那里的环境不错,靠近五马街, 闹中取静。”海月明建议道。
“你是说‘D.Y.M ’咖啡馆?”王约翰问道。
海月明想不到王约翰还知道这家D.Y.M coffee Lab咖啡馆, 心里还真有点惊讶, 海月明来东州不久, 朋友给他推荐过这家咖啡馆,那里的精品咖啡手冲为主,店家自己烘焙咖啡豆,这也正合海月明的口味。
“不过, 今天你还是先到我家里来喝吧。 改天我们再去‘D.Y.M ’。你过来吧, 怎么样? 我安排司机去接你。”王约翰继续说道。
“不用, 我不去, 除非你自己来接。”海月明还是推辞, 他以为这样说了,王约翰就不会坚持要他去,给彼此一个借口。上了满满一个星期的课, 海月明觉得有点累了, 周末回市区的家里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好! 我过去接你。 十分钟到。在校门口那个老地方等我。 ”想不到王约翰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原来他正在回家的路上, 绕一下道来学校接一下海月明也不是很远。
既然这样, 海月明也不再坚持了, 否则也太见外了, 毕竟是认识多年的老同学啊。
王约翰的豪车像上次一样还是停在离学校数百米远的道路边上。低调是海月明的做派。
王约翰把海月明接到自己刚搬进去的新家----位于市区一高档住宅区的豪宅,它位于东州市东江边上的蓝城广场。 据说这里的房价最高时达每平方米十万多人民币, 而王约翰的家位于大厦的顶层, 第五十层与第五十一层内跃, 面积达一千二百多平方米。这仅仅是王约翰在东州众多房产中的一套。
尽管海月明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而进入王约翰的家仿佛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只觉得眼花缭乱了。
家里的保姆还没到位,王约翰便自己动手泡咖啡。 一会儿, 一杯飘香的咖啡出现在海月明的面前。
“月明, 尝尝我的咖啡, 马来西亚的猫屎咖啡, 这咖啡机我还是第一次使用, 你是第一位品尝我泡的咖啡的客人。”
“谢谢! 你让我受宠若惊啊!王二狗, 你的家好奢华啊! ”海月明改口不叫他王博了。
“就这样吧, 有千间房, 晚上还不是睡一张床。”王约翰轻松地一句话带过去。
“对了, 这么大的豪宅, 怎么不见女主人呢?嫂夫人呢?”海月明顺口问道。海月明早听说王约翰的妻子是个大美女, 好像是中学时隔壁班的那个漂亮女孩。
“房子装修好还没有全搬过来呢。 这些事改天再聊吧。” 王约翰有意转移开话题。
“这些天学校的情况怎么样? 好一点吗?听说那个开学就在学校校园静坐抗议学校这个学期换班主任、换任课老师的班级安静下来了?”
海月明知道王约翰想通过他了解一下学校的情况,便故意气他, “学校的情况你可以去问你聘请的博士校长啊? 干嘛问我啊?”
“我当然要问你了。 你是我的眼啊!”王约翰回答道。
“那可不行。 我不做你的眼。”海月明拒绝道。
“为什么不?总得帮帮你老同学啊! ”王约翰问道。
“为什么? 没有这么多为什么。”海月明笑笑说,“因为你是王二狗, 做你的眼? 不是要做狗眼了吗? 我可不想做狗眼。”说着,海月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