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解元是习武之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单纯的服兵役。
服过兵役还能在二十五中举的人还真不多,大多数当兵之人,到了军营里,就不会再出来,再出来习文也困难至极,除非十分聪明。
不管如何,这位解元聪明至极,不过自己也不傻,不是那等不懂人情世故单纯被骗之人。
“江兄,我寻你许久,总算在这找到你了!”
正在江景颀静静沉思时,文识熙从不远的牡丹花丛大步流星走到亭中。
他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眉毛微扬。
江景颀也挂上笑容,“我也寻了你许久呢!正向问你进京之事。”
“正好!我也想与你商讨一番。不如寻个僻静的角落我们俩好好聊聊?”
文识熙一抚掌,笑的更开心了。
“忘了为你引荐了,这是此次乡试解元,文从则,苏州嘉定县人士。这位是知府之子,文识熙。”
江景颀手握成拳头,放在唇下咳了咳,指着身边的文从则介绍。
“在下文识熙,苏州府人氏。久仰文兄大名啊,如今夺得头筹,前途无量。文兄本家姓文,我也姓文,我们怕不是一家人!”
文识熙与文从则相互见礼,文识熙向来直率爽快,也不喜欢用父亲的名声在外招摇,朗声对文从则说。
“你过誉了。”
文从则只是淡淡的笑了。
“既然充仁找我有事相谈,我们就失陪了。”
充仁是文从则的字,江景颀自幼与文识熙一同学习,对文识熙也比较亲近。
自己早就不耐烦这文从则了,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有些灼热。
既然文识熙来了,也正好借这个借口走开。
聊完自己也能去名品斋找瓷瓷回家了。
另一处,于时闻在开场之后就与诸位官员分散开来。
如今中举,就有资格做官了,当地的官吏可不得好好看看有哪些人才可用。
在鹿鸣宴上收学生是惯例,每位朝廷的考官几乎无一例外都会在鹿鸣苑上寻找以后在官场上大有可为之人作为自己的学生。
可于时闻不想这么做,自己来苏州不只是为了圣上的任命,还有另外一件事。
况且副考官多为本地大儒,收学生没有忌讳。
可主考官却不是,聪明之人会在所有考生聚集京城之后再观察各地考生,当然也不乏提前透露出些意思给考生的,让考生上京找自己。
主考官都是朝廷大员,行为举止都要谨慎,收学生也同样。
其中关系及其复杂,于时闻也不愿多想,目前最要紧的是方才见到的少女。
是在与安平县主太过相像,自己不得不怀疑。
于时闻眉头紧皱,满脸凝肃。
可之前仆从说词词早已逝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招了招手,喊来自己的心腹谢川。
“你去查一查今日在我经过名品斋之前,有谁去过名品斋,大约是十二三岁的女子,此事不可张扬。”
于时闻靠近谢川,小声耳语。
这件事还是要查清楚!
江景颀与文识熙聊完进京相关事宜以后,鹿鸣宴也快结束了。
江景颀虽然不喜应付这些人,但还是慢悠悠的和几位举子聊了聊。
多个人多条路嘛!这是祖父常常说的话。
自己可以不喜欢这样的应酬,但世人皆如此,自己再不喜欢也要去适应,只不过要保持本心!
自己没有与瓷瓷说过要她等我,不知道去到名品斋,瓷瓷还在不在?
江景颀想起妹妹就眉目温和。
终于结束了宴席,江景颀赶紧带着山青来到了名品斋。
两步并做一步,江景颀大步走上了楼,眼底染上极淡的焦色。
两人在门前站定,山青敲了敲厢房门,过了一会儿,江碧打开了门。
看到两人还在这,江景颀终于放心了。
“瓷瓷,哥哥回来了!”
扬起温和的笑容,江景颀坐到了江令瓷身边。
“哥哥总算回来了,你在宴席上肯定没有好好吃,这里还有一些芙蓉糕,快吃了填填肚子,吃完就归家,祖母还在等着呢。”
江令瓷目光盈盈,眼里满是笑意。
“知道了,瓷瓷知道心疼哥哥了。”
江景颀摸了摸江令瓷的头顶,温声说道。
兄妹俩搞定了最后的几块芙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