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令源听了虽想笑,但忍住之后还是很严肃地答道:“蜀王跟在下不是一码事,我自有我的道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就等着瞧好吧!”
说罢,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懂,杨令源转身即往自己昨晚歇息的客房跑了去。洗漱之后,胡乱吃了些干粮,接着,穿戴整齐的他便一手提起“兰陵血”剑,一手将圣旨给揣进了怀里。
……
到前院见到静续,尽管看出对方瞧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可杨令源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师父,请您去为在下端一张凳子到山门来,至于原因嘛,乃是在下将要学那把一切邪魔外道挡在佛国净土之外的护法狮子。”
虽觉得奇怪,但静续还是照着对方的话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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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接过凳子坐下的那一瞬间,杨令源却突然感到了胸口上的一阵隐痛,且还是比上次和日麦扎西过招时更痛的一种感觉。那会儿在安昌水时,由于要处置的事情过于重大,因此过后也就忽略掉了。这次却不同,一个人静处的他清晰地体验到了心脏痉挛的滋味,也是因为年轻,再加上多年习武锻炼出的强健体格,所以撑一撑竟就挺了过去。只是接下来,一个新的问题却出现了,试着运了一口气,忽然,他发觉其丹田处的真气根本就提不上来,且努力了几次都不行。
稳住心神回忆了一番,杨令源这才发现每次运功发力过后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且仔细数来竟已有了多次,而每一次均还显然要比上一次的更严重,更难以承受一些,只是因为每回发生的时间太过短暂,所以也就一直都未能引起自己的足够重视。
“我这是怎么了?”杨令源暗自思忖道,“难道是得了什么重病吗?”
正当其一边思考,一边将宝剑着地并双手按住之际,一个傲慢的声音将已正襟危坐在了山门口的他从对自己身体状况的疑虑里给一把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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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如何敢挡住本大人的去路?”
元神归位的杨令源于抬眼的同时,往声音的来处瞧了瞧。
“嚯……好你个夜叉鬼!”眼见来人一脸凶相的他禁不住于心中暗骂道。
见对方不搭自己的话,恼怒异常的“夜叉鬼”于是想张开嘴来骂人,可正当此时,却忽然听得马屁股后面的一个声音喊道:“大人,就是他,就是这小子打了我们兄弟几个!”
……
顺着声音望去,杨令源忽见一鼻青脸肿的家伙正一手捂着腮帮,一手指着他的同时,向马上的那个“夜叉鬼”军官告状。再仔细一看,原来其不是别人,也不是其他的什么小喽啰,而正是刚才带头的那个泼皮老大,因为被打得变了形,所以样子也不周正了,话也说不清楚了,猛然间更是让和他曾有过近距离接触的杨令源于一眼之下都没能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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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果然是你!”马上的军官骂道,“胆子够大的,惹了事非但不跑,还敢替信相老尼姑当‘守门犬’,依本大人看来,你怕是活够了吧?”
“你爷乃韦驮天转世!”杨令源怒目而视道,“是佛陀专门派来收拾尔等这些欺压良民、不干人事的魑魅魍魉的!”
“好大的狗胆,居然敢辱骂朝廷命官?”马上那人大怒道,“我看你就是废人杨秀的余党,你这是想要替他看住宝藏以等待时机谋反呐!”
“你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杨令源指着对方道,“告诉你和你家的主子,你爷我姓杨不假,却和庶人杨秀没有半点儿的关系。今日我还就告诉你了,想打佛财的主意,门儿都没有,趁早还是给我滚得远远的吧!”
“小子,你这是狗胆包天啊!竟然敢跟本大人作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马上的“夜叉鬼”高声叫嚷道,“来人呐!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谋反逆贼给本官立刻抓起来!”
听到上司的命令,两旁的兵丁当即就露出了一脸的凶神恶煞相,接着,更是如恶狼一般扑向了对手。
“慢着!”杨令源伸出手来示意对方停下。
“小子,怕了么?”马上的“夜叉鬼”狰狞地笑道,“可为时已晚!”
“你杨爷从来就不知道‘怕’字该怎么写!”杨令源一边起身,一边回敬道,“我只是想把剑放下,以免打斗起来误伤了尔等的性命,知道吗?”
“小子,好大的口气呀!”“夜叉鬼”威胁道,“看来不揭下你的一层皮,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了,对吗?”
……
就在那几个“小鬼”听到“给我上”的命令于即将出招攻击杨令源时,“夜叉鬼”的一声“且慢动手”却又把他们给叫住了。
几个兵丁一瞅,此刻的顶头上司正直勾勾地盯着杨令源的身上看。正当几人莫名其妙之际,但听得“夜叉鬼”突然吩咐道:“你们去瞧瞧,那姓杨的腰间挂的是何物啊?”
几人一听,立时就被搞得如丈二金刚一般摸不着头脑了,面面相觑了片刻,因实在搞不明白,所以其中的一个便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这是要把那东西给抢过来吗?”
“混账!”“夜叉鬼”骂道:“本大人是让你去‘看看’那小子腰上挂的是何物,听懂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