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弦宫主,抱歉抱歉!”也说过她不好的老三骆冲忙道。
“你们几个什么意思?搞得这么生分!”云墨横了他们一眼,“该叫什么还叫什么!”
“是是是,二嫂!”俩人笑着向她作了一礼。
众人和和乐乐地往里走去,因为天气日渐炎热,大家身上的衣服也都单薄了许多,弦清凌这一瞥,倒是发现了身旁的江阮……肚子有点大?
“你……”
“四个月啦!”江阮面露娇羞,“大概年底就要生了。”
“恭喜你们!”弦清凌微笑贺道。
师兄弟几个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敢乱开玩笑,尤其是看到端正立在弦清凌身边的那个少女,仿佛时刻在提醒他们弦清凌的身份,几个人就把那句打趣的“你们什么时候成亲?抓紧点”的话给憋下去,转而去问云墨路上有没有什么趣闻。
“对了。”弦清凌想起来。
她从身上解下一个荷包递给江阮:“在江南买的。”
江阮眼眸一亮,迫不及待地打开,看到里面是条薄如蝉翼的丝绢,她感动得热泪盈眶:“我当初不过是随口一提,二嫂真的买来了,呜呜呜,二嫂真好……”
“怪不得啊!”云墨回过头来,又瞧了瞧弦清凌,“在楚州的时候,你二嫂拉着我左转又转,跑了大半天非要找这样一个东西,原来是你想要!”
“嘻嘻!”江阮兴高采烈摸着手里的东西。
“那我们的呢?”彭瑛等几个师弟齐刷刷地朝他伸出手。
“在船上,一会给你们拿!”
***
岛主回归,少不得要隆重地接风洗尘一下。
然而席间,众人听到花映月滥杀无辜的事情,心情都颇为凝重,云墨也没有心情喝多少酒,更重要的是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戌时一刻,众师兄弟们都撤了。
弦清凌还是住在云墨的小院,云墨去睡了旁处。
她的贴身侍女定音回来,就不再需要旁人照顾了,她让木蕖和木莲两人去云墨那边照料,当然,此意也是为了支开他们——如此,四下再无旁人,她将房门关上,转眸看向旁边的定音,问道:“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定音眼眸低垂。
“花映月和我的关系势如水火,月使还没有那个胆量将你放走!”弦清凌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更为踟蹰不安,她继续道:“你从见到我的一刻起,就一直神情不自然,定音,你追随了我五年,我难道看不出来?”
“宫主……”
“说吧,花映月开出了什么条件?”
听到这话,定音“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犹豫着道:“婢子……婢子实在不想说出这件事情,”在弦清凌命令她说之后,定音颤抖着手将一封信递给她,“宫主所猜不错,放我离开的并不是月使,而是、而是花使,她……”
“她用于长老要挟我。”
“她说宫主若是不去赴约,不单是羽嬛,于长老也……”
弦清凌打开信,上面只有一句话:二十八日寅时,西洲苑。
今日是二十六,她约她二十八相见,即后日,按无忧岛到仙羽宫的时辰推断,她要那个时间到仙羽宫,在无忧岛就要半夜出发。
“她还说了什么?”
“她让宫主独身赴约。”
“若是云岛主陪同,她就……”
杀了她们吗?
弦清凌五指一收,将这封信紧紧攥在手中。
她的愤怒倒不是因为花映月用羽嬛和太师叔来要挟她,而是她仿若阴魂一般缠着他们,她算准他们的一举一动,包括他们今日到无忧岛的事情。
“这件事情莫要声张!”她吩咐道。
“尤其是云岛主,不要让他知晓!”
“可是……”定音六神无主,“这分明是个陷阱!”
“即便是陷阱,我也要去!”弦清凌起身来,“因为我,已经有太多无辜之人受到牵连,我与她最终对决是迟早的事情,绝不能再连累羽嬛和太师叔了!”
定音听后沉默了,半晌,她提议道:“宫主,这件事情要不要跟云岛主商议一下?他……我记得他的轻功极好,若是暗中与宫主一起去……”
“不必再说!”弦清凌打断她。
“事情因我而起,该由我去做个最终的了结!”
她看向桌上那盏火光闪动的灯烛,目光幽深:“东海炎域动作频频,无忧岛还需他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