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非露遇害?
听到此消息的两人面面相觑。
秋非露是虹霞坊的坊主,在江湖上有一定的身份,她的武功也不是普通江湖人士能够杀得了的,而她又是得知暮芳仪要另嫁他人、在去找她的路上遭人杀害的……若不是早前暮芳仪遇险死里逃生,他们恐怕也不会将这件事联想到花映月身上。
“你看着我干嘛?”
“花映月要杀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难道是嫌我们回去太慢?”
云墨被弦清凌注视得毛骨悚然,只想到了花映月想提醒他们这一种可能。
弦清凌目光冷然,她注视着面前仍是一头雾水的云墨,提醒他道:“与我们相识的人那么多,她为什么独独要杀暮芳仪和秋非露,难道你想不明白?”
“难不成……”云墨的脸抽了抽。
“她喜欢你!”弦清凌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云墨觉得好笑,“她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
“也许这份喜欢,过于隐晦。”女子向来在某种事情上会有一种直觉,她当初从未注意过这些,可当今日听到秋非露遇害的事情后,她恍然忆起花映月对她的屡屡试探,还有使出那么多阴险毒计去破坏他们的关系,那么,就只有一个理由——她喜欢他!
“不对啊!”云墨糊涂了。
“她不是和雪使是一对吗?两人爱的死去活来的,当初雪使死的那会,她还病了很久?”他还是不相信,“他会喜欢我?哎哟,凌凌,你可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
“她和雪使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她对我的试探,应该是从很早就开始了的,”弦清凌声音沉冷,问他:“你如实说来,你和她有没有过去?”
“没有!”云墨发誓状。
“你再想想。”
“唔……我只不过是为了你,找过她帮了几回忙,”眼看弦清凌锁眉,他忙道:“哎哎哎,别想歪了,我绝对没有出卖色相,这点操守我还是有的,难道……让她误会了什么?”
“这也不应该呀,我想娶你为妻仙羽宫上下都知道!”
“那就不得而知了。”弦清凌没有再追问下去,现在他们恐怕没有太多时间去想这些,已经再度连累无辜之人,从大局上考虑问题,她迅速做出了决断:“这次回北安耽误了太久,花映月此举也确实在提醒我们,我们得再快些!”
“否则,暮芳仪也很危险!”
***
两人日夜兼程地赶回。
用了二十多天方赶到海边的罗珠镇,好在江湖上并未有什么消息传来,只是在镇上的时候,他们又再次见到了一些鬼鬼祟祟的人,罗珠镇上有安插的无忧岛弟子,云墨亮明身份,驻守的弟子方才将他们打探的情报禀告于他。
——原来这大半个月来,罗珠镇上出现了很多新面孔,和当初东海炎域进犯时差不多,他们收到上面的指令不得打草惊蛇,因此暂时以观察为主——这些天来,这些来到罗珠镇的异样面孔也都规规矩矩的,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人,还是想做什么。
看来无忧岛还算安全!
云墨松了口气,与疲惫不堪的弦清凌回到各自房里休息了一整夜。
恢复了大半精神的两人清早换了船回无忧岛——岛主的回归使的众弟子都振奋万分,两人刚一到码头,云墨的几个师兄弟师兄妹,还有陆青都欢喜地上前来迎接,倒是弦清凌一眼就注意到了陆青身边的那个少女。
“定音?”
那少女听到这声,泪流满面。
她匍匐在她脚边,哽咽道:“宫主!”
时隔数月,主仆两人再次重逢,弦清凌也不由红了眼眶,亲手将她扶起来。
云墨也很意外定音的出现,才想到当初因为调查冰云石的事情,定音来过一趟无忧岛,他还让陆青派人去保护她,结果后来陆青把人跟丢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再到东海炎域进犯,定音仍是下落不明,弦清凌的身边只剩了一个正元。
“怎么找到定音的?”他问向陆青。
“说来也巧,定音也就是前日才来的,是月使放她走的!”陆青将定音调查冰云石被人诱骗,她费尽周折回到仙羽宫却发现出事,以及月使好心放她离开的经过都讲了出来。
“正元她……”定音泣不成声。
“正元的仇我们一定会报!”身边两个侍女如今只剩一个,再次见到定音的她心头百感交集,她看了眼云墨后道:“我们先留在无忧岛,夺回仙羽宫的事情从长计议!”
“嗯!”定音擦了擦眼角的泪。
“好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吧!”云墨柔声提醒。
弦清凌仿佛想起什么,目光一下子落在他的这些师兄弟师兄妹身上,发现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早不如之前的亲切,甚至带着几分生疏和拘谨,这回不安的换成了她自己。
倒是师妹江阮笑嘻嘻地上前来,熟稔地挽住她的胳膊,悄悄与她道:“我们早知道了啦!”
“抱歉。”她微微颔首,对众师兄弟道:“情势所逼,我不得已隐瞒身份……”
“没事没事,早前因为不知道弦宫主的身份,我们多有得罪,弦宫主别放在心上!”彭瑛想着自己和江阮背地里不知道说了她多少坏话,心里悔恨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