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开个玩笑!”云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有所思道:“我们神幽阁的名气不及你们药谷响亮,回头记得在江湖上帮我们吹吹牛!”
“呵呵。”宁玉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居然也许诺道:“好。”
“我就喜欢你这爽快劲!”云墨哈哈一笑,“走吧,去我西洲苑坐一坐!”
“嗯。”宁玉也未曾拒绝。
路上遇见他们的仙羽宫弟子都啧啧称奇,眼看他们这么亲近的样子,众人都怀疑眼睛出了毛病,云阁主不是视宁公子为情敌吗?现在怎么这般友好?
——也真是奇怪!
***
一直到傍晚时分。
云墨刚要和宁玉去寒月馆,西洲苑的大门猝不及防被敲响了,云墨还没来得及去开门,正元就自己推开门闯了进来,大呼道:“云阁主云阁主,啊宁公子也在……”
“圆圆?”云墨打量着她。
“云阁主,宁公子,我找你们找了一圈,你们快去瞧瞧,宫主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下午小憩之后到现在都没醒,我喊了她好几回她都没有反应……”眼看云墨听到这话脸上瞬间失血,她后知后觉对方误会了,连忙解释:“宫主好像又昏睡过去了。”
“昏睡?”云墨松了口气之余,看向宁玉。
宁玉虽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也从语气中推断出他们在等自己说话,思索了片刻之后,他道:“今早我还替弦姑娘把过脉,脉象平稳,不应该再会出现白日里昏迷的情况。”
事情有悖常理,显然有问题!
宁玉不知早前仙羽宫的事情,云墨却明白他们此刻和暗处之人的较量,弦清凌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他心头一紧,问她道:“你们宫主现在身边有些谁?”
“我寻了一圈没找到你们,马上就把这事告诉了风使。”
“风寂箫……”云墨神色微缓,再问道:“花使呢?怎么没在你们宫主身边?”
“花使和月使出去了。”
“我知道了。”云墨拉着宁玉一跃而起。
“哎……”这是打算用轻功赶过去?的确够快!正元愣愣瞧着他们的背影,心疼了片刻自己发胀的小腿,又是一路小跑着回了寒月馆——她到的时候,云墨和宁玉都已经到了。
“中毒?”风寂箫根本不相信云墨的话。
当时那个场面,若不是宁玉也在,正元心想风使又要动手了,好在关键时刻,宁玉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云阁主所说不错,弦姑娘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再次中毒。”
云墨已将弦清凌所接触的东西都检查一遍,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靠在门边,费解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凶手到底是怎么避开我们下毒的?”
“……”风寂箫依然对他有几分怀疑。
“下毒的事情可稍后再说,云阁主,早前你调试的解方还有吗?”宁玉提醒了一句。
“有。”云墨从身上拿出之前炼制的膏状解方,融了一部分在茶水之中,亲自检查过后才让正元端进去给弦清凌服用,他回头看了眼风寂箫和宁玉,说道:“此次毒药的分量极少,不足以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但仍然拖慢了她完全康复的时间。”
“我总觉得……”
他忧心忡忡道:“幕后之人还有目的!”
风寂箫虽然没有说话,但其实……心中已然对他的推测颇为认同。
云墨没有再说其他,在看了眼宁玉之后,感慨道:“看来,在找到这个藏身在仙羽宫的歹人之前,宁公子,寒月馆我们还真是一步都不能离啊!”
“有劳二位。”风寂箫长作一揖。
“风使言重了。”云墨并不计较先前的事情,将他双肘一托。
“……”风寂箫心中有些不大自在。
三人难得心平气和地坐下说话,云墨也不再隐瞒,遂让正元将他之前的怀疑,暗中调查的事情全都敞开说明白,这一切……简直听得风寂箫毛骨悚然。
从早前羽嬛密谋叛乱、他的师父风长老惨死开始,仙羽宫就面临了一重接一重的危机——明明就有一双手在暗中操弄一切,但他们就是无法突破迷障找到这个人!
万事皆有破绽,可此人……
在将他们耍得团团转时,居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
莫说是当局者的风寂箫,就是局外的云墨,也因这个神秘的凶手而感到令人窒息的压力——他们想要查,根本无从查起,只能一步步被那人牵着鼻子走。
这该是多狡诈的对手!
……
三人商讨半天都没有对策。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转眼间,已入后半夜。
宁玉毕竟身体虚弱扛不住,云墨扶着他准备去偏房休息,凌乱且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有人直接朝风寂箫跑来,禀告道:“风、风使,出大事了!”
“什么事?”风寂箫声音骤沉。
云墨和宁玉的脚步也一顿,折身而回。
那人喘了两口气,急乱道:“是袁长老,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