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胆英雄千里行,步步惊心勇闯阵。
智破阴谋反其道,俩面夹击斩千酋。
刘福出了营帐,回到自己营帐,把暗器百宝囊检查带好,双臂系上装满暗器鹿皮护臂,穿上细甲,外罩长袍,浑身收拾利索,没有绷挂之处,和衣而卧。
红日东升,清风徐徐,碧空如洗,**无云。
刘福起身吃罢早饭,就在帐内闭目打坐,等待黑夜来临。
王庭州派人来过一次,询问何时出发,刘福回过之后,再无人来打扰。
月黑星稀,伸手不见五指。
刘福上了城头,拿出飞爪百链锁,固定城头,抓起锁链,飘然而下,瞬间到了地面,收起飞爪百链锁。
弓身毛腰钻入草丛中,慢慢向外摸去,很快到了突厥人营帐外,举目四望,突厥营地紧密相连,灯火通明。
趁着夜色,偷偷溜进营地,专找黑暗之处快速前进,很快就到了营帐边缘,再往前走不远就能出了突厥人营地。
就在他摸到营门,准备出营之时,几个半夜出恭突厥骑兵,一抬头看见了刘福,张嘴要喊,刘福手扣飞镖,扬手就打。
噗噗噗三声响,三人喉咙中镖倒地。刘福不敢耽搁,身影一闪,出了营门,钻入草丛,靠着脚力,在草丛中飞奔。
一夜无话,天亮时分,到了沙陀岭,刘福大步流星翻山越岭,刚过山脊,就听一声哨响,数名突厥骑兵挥刀杀来。
刘福擎刀冲向突厥骑兵,快速接近之时,脚尖点地,蹭的一声,跃到空中,左手一扬,飞镖打出,三人落马。
右手一按马头,身体翻转落在马背,一抓缰绳,战马继续前进,后面骑兵挥刀砍来。
刘福身体往下一趴,贴住马背,双手一抖,鹿皮暗器到了手上,眼睛往后一扫,俩手随着打出,六只袖剑正中梗嗓,突厥骑兵惨叫一声,身体一歪,倒在马上。
刘福打马如风,飞速前行,右手摸过百宝囊,又是一把暗器在手,眼睛余光不住后扫,暗器随手就打,镖无虚发,一连杀死十余人,突厥骑兵被他暗器震惊,勒住马匹不敢再追。
刘福纵马疾行,一日光景,下了沙陀岭,直奔西州城前进。沙海漫漫,风沙满天,刘福拿出蒙面巾蒙在脸上,眼睛眯着观看前路。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一支突厥骑兵小队,向他杀来。刘福面无惧色,手扣暗器,随时准备出手。
突厥骑兵拦路横切,战马交错之际,刘福左手一扬,三道寒光,右手唐刀挥舞,顺水推舟,削掉骑兵手指,往前一抹,斩脖喷血。
双脚点蹬,战马加快,左手轻抖,鹿皮暗器在手,反手一扬,寒光道道,唐刀横扫千军,斩落三人。
左手一摸百宝囊,又是三道白光闪过,唐刀拨云见日,锋利刀刃连人带马,扫平半圈,马嘶人落风起血扬。战马疾驰,暗器不断,刀光血影,硬是杀出重围,向着西州城而去。
刘福艺高人胆大,突厥骑兵这些人在他看来,比起江湖中人差得太远,杀他们都不够塞牙缝的。
轻松杀死数名突厥骑兵,其余突厥骑兵被其凶猛狠辣震慑的不敢再追。
奔行半日,甩开追兵,刘福抹了一脸汗水,抖抖发麻手腕,看了一眼朦胧月色,辨认方向无误,拍马疾行。
逐渐接近西州城,依稀看到城外突厥营地,“喻”勒住战马,刘福把马松开,任其自由吃草。
蹲在草丛中,观察了一阵,看哪处大概是中军大帐,认定了一个方位,毛腰疾行,嗖嗖嗖,真不亚茹一条狸猫,穿行于草丛里。
夜黑风草疾,暗影随风动。刘福一路疾行到了营门暗处,捡块石子,往一侧一掷,啪的一声,引起守门突厥骑兵注意,俩人往石子方向走了几步察看。
刘福趁机毛腰钻进营门,一个闪身到了营帐边缘黑暗中,贴着边缘,接着黑暗,一路潜伏行进,到了一处帐顶最高大帐外。
看看四周守卫,找准间隙,施展轻功,纵身一跃,闪到营帐顶部,俯身贴住大帐,侧耳倾听里面动静。
“阿拉坦,你说我们放走唐军信使,真如**所说,大军回救。”
“阿尔斯冷,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老相信一面之词,战场瞬息万变,万一唐军孤注一掷,就不回救,我们埋伏谁去。”
“你俩莫急,我已在沙漠,沙陀岭都派出小队巡逻,随时观察唐军动向,唐军若不回救,围点打援,击杀救援西州城唐军,也算我等立功,俩位不要庸人自扰了。”
阿拉坦与阿尔斯冷闻言,齐声赞叹布和高明,三人继续推杯换盏,喝得酩酊大醉。
刘福听完,微微一笑。看准间隙,闪身跃下帐顶,躲入黑暗之中,沿着营帐边缘,悄悄出了大营。
毛腰潜行,到了山坡,找到战马,扳鞍认蹬,双脚一点马肚,战马四蹄生风,向着原路返回。
经过沙漠,翻过沙陀岭,一路厮杀,回到唐军驻地外,李安军早已在城头接应,刘福抓住城头顺下麻绳,双手交错,点墙疾行,突厥骑兵向其射出箭矢。
刘福单手抓紧绳子,一手拔刀拨打箭矢,顶着突厥骑兵箭雨上了城头。
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城头上,李安军上前帮其拔下身中四支箭矢,带到帐内为其止血上药。
刘福心急如焚,伤一包扎好,立刻来见王庭州,俩人一见面,刘福把偷听到之言,一五一十告知王庭州,王庭州闻言眉头紧皱,安慰几句,摆手让刘福下去休息。
王庭州闭目沉思,不知不觉,一夜未眠,俩鬓斑白,额头皱纹悄悄多了几条。
天光大亮,李安军进帐一看,见王庭州闭目养神靠在椅背上,轻微打着呼噜。
李安军悄悄退出大帐,吩咐门口亲兵不得让人打扰,来到刘福营帐,见其正在打坐运功,想要退出。一道声音响起。
“李将军,何事令你忧愁,坐下咱俩谈谈。”
李安军闻言,席地而坐,面对刘福抱拳拱手。
“福总管,我见**靠椅而睡,俩鬓发白,又老了几分,深感忧虑所以特来找你一叙。”
刘福听完微微一笑,一指天空。
“你看这天空白云,整日飘荡,可曾为人间发生诸多惨案,而停下过。”
李安军转头看着天空,若有所思。
“跳出事外,不在局中,自然看清一切利弊,掌握住全局走向,从而一计解千愁。”
刘福闻言微微点头,闭目养神,不再理会李安军。
李安军起身冲着刘福深鞠一躬,转身离去。
日上三竿,阳光暖暖。
王庭州传李安军到其帐内一叙,李安军来到大帐,冲上抱拳拱手。
“**召我何事。”
“我已得报,西州城被突厥骑兵围而不攻,给我们来个围魏救赵,李将军有何高见,不妨明说。”
李安军沉默不语,愁眉紧锁,想了半天,缓慢开口。
“末将以为,我军若不救援,围城突厥骑兵必会击杀,附近城池所派援兵,不如我军反其道而行之。”
王庭州闻言,眼睛一亮,面露喜色。
“接着讲。”
“我军派人联络西州及伊州唐军出城,我军骑兵出城装做突围返回救援,在沙陀岭下沙漠一带,将准备埋伏我们的突厥骑兵,前后夹击,歼灭突厥人。”
王庭州闻言微微点头,忽又摇头。
“我军主力离城,突厥骑兵不正好攻下城池,我军心血岂不白费了。”
“非也,我军把步兵大部分藏在城下,一旦攻城,凭借卫城和内城箭塔,就算突厥再来几万人,也一时半会攻不下来,到时我军回援,夹击突厥人,突厥必败无疑。”
王庭州听罢,一拍书案,笑逐颜开。
“李将军,运筹帷幄,高人一筹,帅才也。”
李安军微微一笑,摇头道。
“**,此言差矣,并非末将才高八斗,而是唯有跳出局外,才能看清局势,**你也可以做到。”
王庭州哈哈大笑,离座抓起李安军手臂,并肩同行出帐。
“走,本帅与你喝上几杯,庆祝你妙计,将来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