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地雷连环计,损兵折将援军至。
围魏救赵巧计妙,孤身涉险传军情。
刘梦龙等人再次大捷,传到布日固德耳中,把他气得暴跳如雷,大声责问梦七,是如何败得如此惨重。
梦七眼珠一转,故作悲声。
“**有所不知,我舍下陷阱,就等猎物上钩,唐军分兵几路故布疑阵,我本想多等一时片刻。”
“不成想,莫日根与巴图不听我将令,擅自行动,追击唐军引诱人马,导致我军埋伏暴露,阿拉坦将军阵亡。”
梦七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冲上拱手。
“计是我出的,战败之责由我来但,请**责罚。”
布日固德闻听之后,走下帅座,亲手扶起梦七,好言安慰。
“此战不怪贤弟,是我用人不当,来人将不听军令的莫日根与巴图,绑在柱上鞭挞三十,以儆效尤。”
“喳是。”
自有属下上前将莫日根与巴图,押出去绑柱鞭挞。
布日固德握住梦七双臂,脸带沉重之色。
“唉,后线有唐军骑兵骚扰,不知前线战事如何了。”
“**放心,只要三位将军按我说的做,围而不攻,拖住唐军,等其粮草不足,自会退去,到时就是我军追杀报仇之时。”
布日固德闻言,脸色稍微好转一些,望着前方,目光穿过夜幕,遥望星空,忧国忧民谁人能懂。
三支突厥骑兵,间隔六里之遥,并军前行,向唐军营地气势汹汹杀去。
唐军驻地之中,又过了紧张忙碌几日。
李安军每日声嘶力竭,指挥唐军步兵加紧布置防御工事。同时唐军原营地之中,周宗良带人布置陷阱,看看没有疏漏,才带兵进入驻地。
此时,驻地已与原来相比,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墙垒高到七丈,加厚加长四五丈,修了一道外墙,并在外墙四面修筑四座几丈卫城,互为犄角,摇尾相应。
派出彭公谷、张仕华,陈少峰,梁继德四名校尉各带五百人,各守一座卫城,城上垛口,箭孔,枪孔,滚木,草扎准备妥当。
城里箭塔林立,由原来的二十座曾加到四十座,每座箭塔都高有十几丈,站在塔上俯揽方圆几十里,整座城的防御在草原上来讲,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城里还挖了水池,储备清水。并修建马厩,马厩里堆放着几丈高草扎,以备不时之需。
王庭州站在箭塔上俯揽四周,心里颇为满意,对着身边李安军赞许。
“李将军真是劳苦功高,此城在我看来,不比西州城差多少,若用石头建城,加固城墙,可作为我军一个据点。”
“回禀**,末将之所以如此建城,想法和**不谋而合,若留一支步兵长期驻守,再派人补足粮草,清水,就如一个钉子,扎在突厥人心腹,令其寝食难安。”
俩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随后爬梯子下了箭塔,回到中军大帐。
王庭州升座帅位,俩边众将垂手而立。
目光扫过俩边,一拍书案。
“突厥骑兵不日即将到来,全军做好准备迎敌,李将军既已全权负责,全军上下务必配合于他,若有人阳奉阴违,本帅定斩不饶,各位可听好了。”
俩边众将拱手,齐声道。
“谨遵**军令,末将不敢违抗。”
王庭州满意的微微点头,大手一挥。
“散会,各自回营准备。”
“诺。”
时光流逝,俩日刚过。
唐军驻地外,突厥铁骑杀到城下,三路骑兵围住四面,安营扎寨,也不进攻。
城上,王庭州面带愁容,旁边李安军拱手一礼。
“**,不要焦虑,敌兵给我们来个围而不攻,我军粮草充足,先耗上几日,若敌兵还不攻城,我让他们自己主动来攻。”
“哦,李将军还有这等计策,真乃我军之幸,哪我们就等上几日。”
王庭州迈步下城,李安军与周宗良跟随其后,众校尉各自带兵巡逻守城,不敢有丝毫懈怠。
时光如水,三日一晃而过。
王庭州登上城头,见突厥人营地一片寂静,除了几个巡逻小队,再无人影可见。微微感叹一声。
李安军见**叹气,上前宽慰。
“**不必担忧,今晚我就有办法让突厥人攻城。”
“我不是担忧突厥人,而是担心我儿梦龙,有人明知故问,其心可诛。”
言罢,转脸扫了一眼李安军,微带怨气顺着马道下城,李安军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紧跟几步追上王庭州,抱拳拱手。
“回禀**,下官之罪,但有内情想告知**。”
“到我帐里来讲。”
“遵命。”
李安军跟随王庭州到了大帐,凭退左右,只剩下二人。李安军拱手上前,躬身施礼。
“启禀**,令郎并非是我点名要其随军出征,而是……。”
王庭州一拍桌子,“啪”的一声。
“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地,让我着急。”
“回禀**,事情是这样的……。”
李安军把从点将准备到沙陀岭大捷,刘梦龙随军出征经过一五一十全部说完。王庭州听罢手捋须髯,微微点头。
“我儿,随我研读兵法,能实用于行军打仗中,真乃奇才,不负我一番辛苦教导。”
目视李安军,脸色缓和不少,语气和善。
“李将军,我儿在你帐下,莫要护在手心呵护,要让他经历战火洗礼,雏鹰展翅恨天低,不经风雨怎成才。”
“末将谨记教诲,下次出征必带上令郎,让其担当重任,请**放心。”
“恩,如此甚好。”
俩人又在帐内寒暄了半日,掌灯时分,才各自回营。
李安军回营简单吃罢晚饭,叫过中军官邓有方,如此这般嘱咐一番。邓有方领令下去传话。
静静的夜晚,篝火汹汹,突厥骑兵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突厥骑兵大帐内,阿古拉、布和、阿尔斯冷三员大将,席地而坐,喝酒畅谈。
“你说**真是糊涂,听一个汉人摆布,真是愚不可及。”
“嘘,噤声,你不要妄谈非议**,难道都忘记了吉日格勒怎么死的吗。”
“唉,真希望沙钵罗可汗能明察秋毫,罢免布日固德**职务,任用精明强干的苏赫阿鲁为**。”
三人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又岔开话题,聊起突厥各部落之间的矛盾不和之事。
聊起部落之间冲突之事,三人口不择言,破口大骂,指手画脚抒发心中不平心情。
聊得正欢之时,帘门一挑,亲兵慌慌张张跑进来,磕磕巴巴指着外面好一会儿才道。
“将……军,大事……不……好了,唐……军……放……火箭,把……帐篷……点……着了。”
阿古拉腾得站起身,一脚踢翻亲兵,大步流星走出大帐,布和与阿尔斯冷紧随其后,冲出大帐。
到了外面一看,真让人三尸神暴跳如雷,心肝肺炸裂,火撞顶梁门。
只见营内火光四起,帐篷大部分都被点着,突厥骑兵惊慌失措奔跑着扑打救火。
有的喝酒睡在帐篷里,直接被点了天灯,有的身上着火,奔跑求救跑出很远,最后被烧成火球倒地而亡。
营地乱成一锅粥,三位将领大声喊喝,但无济于事,依旧乱乱哄哄,阿古拉拔出弯刀连杀三人,血溅满身,才堪堪止住乱势。
布和驻足仰望星空,一枚火箭射来,往旁一闪躲过,看清火箭方向。布和大声喊道。
“是该死的唐兵,向营中抛射火箭,大家别慌,撤出营地,抢就伤兵,快。”
阿尔斯冷翻身上马,赶紧驾马赶回营地指挥撤退。布和与阿古拉也上马各自回营,安稳军心,带兵撤出着火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