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大奥林匹克公园发生爆炸后的7个小时后,美国中西部时间27日早晨7:30。
一轮巨大血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在威斯康辛州的大地上冉冉升起。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湖滨小城奥什科什。整个城市沐浴在灿烂的光芒之中,显得充满了生机和朝气。
切拜特的太太安娜按时起床了。她是一个对生活有讲究、作息有规律的人。为了避免晚上经常出去钓鱼的丈夫的影响,她和切拜特一直分屋而居。
今天,她虽然对习惯早起的切拜特没有准时起床感到有一点奇怪,但是转念一想,是不是因为老朋友迪纳希的光临,他们也许闹腾得太欢了,很晚才回来休息。
与往常不同,安娜在没有切拜特的帮助下一个人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她煮好了巴西咖啡,又煎了两个鸡蛋,拌了一盘子蔬菜水果沙拉,然后把面包切成薄片。
安娜把食物和咖啡摆在餐桌上,不经意地望了一眼餐厅墙壁上挂着的大钟。
这个挂钟是切拜特和安娜两年前到德国旅游,在巴登巴登专门定制的著名品牌肯宁时钟。它的颜色是平平淡淡的深棕色,造型却十分独特,粗看上去是一个用木头精雕细刻的工艺品。细细端详,它又是一个精巧别致的时钟。两只憨态可掬的猫头鹰站立在树枝上。背上分别驮着一枚白色的鸟蛋。鸟蛋的表面有阿拉伯数字和指针。一枚蛋上的时钟永远显示的是德国黑森林地区的时间。另一枚蛋上时钟的时间是可以根据买主的意愿调整的。它此刻显示的是美国中部时间早晨8点。
安娜不禁嘀咕道:“怎么还不起床?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的事情。该不是生病了吧?我得去瞧一瞧。”
安娜走到切拜特卧室的门口,用手指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板。
屋里没有声音。
安娜狐疑地推开房门,蓦然看到床上根本没有切拜特,而且被子和枕头摆放得整整齐齐,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
“难道他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啊。”
安娜若有所思地走出家门,来到姹紫嫣红的花园里,看到切拜特平时存放钓鱼工具的大木箱里空空荡荡。显然,切拜特还没有回来。
“他会到哪里去了呢?”
安娜急忙回到家中,翻开电话号码簿,找到了迪纳希投宿酒店房间的号码,把电话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半天,却没有人接听。
安娜心中不觉地出现了一丝担忧。
她又拨通了达拉维家的电话。
很快,达拉维的太太艾斯特拉?达拉维接听了电话。
“早晨好,达拉维太太!我是安娜?切拜特。”
“唔,安娜呀,你好!你说话总是这么彬彬有礼的,让别人感觉特别的舒服。”
“昨天晚上,切拜特带着纽约来的朋友和达拉维先生、穆代赫先生一起到温尼贝戈湖上钓鱼,您知道吗?”
“知道。怎么了?”
“切拜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所以给您打电话,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达拉维先生是否回来了?”
“没有。他那个夜猫子,经常出去一夜不归。我都习惯了。”
“但是,切拜特却从来不这样的。”
“。安娜,他们都已经是孩子们的父亲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是你我的孩子。别为他们担心了。下周末,我想请你和切拜特先生到我们家来做客。”
“哦。好的。再见,达拉维太太。”
“呵呵,直接叫我艾斯特拉好了。你总是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