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行事?你们奉谁的命?”
“奉徐州会战前敌指挥官李宗仁长官命令!”宪兵立得笔直。
“滚!你们如果不滚开,我们就开枪了!”汤恩伯大吼道。
他身后的警卫,纷纷端起冲锋枪,枪口对准了这些拦路的宪兵。
“你们干什么?想造反?”一名第五战区的宪兵惊得大叫了起来。
“造反?我看你们才是想造反!”汤恩伯冷笑道。
第五战区的宪兵被人用枪指着,一时有些惊慌。可是新七军的那些宪兵,事实上都是肖柏的特种兵,这次那些特战队员们被临时换上了宪兵的标志,拦在路上,就是专门为了拦截汤恩伯,要治他罪的。见到汤恩伯司令部的警卫端起冲锋枪,这些特战队员们毫不犹豫的端起枪,也对准了那些汤恩伯部警卫。
“反了啊!给我拿下!”汤恩伯退后到他的警卫后面,声嘶力竭的大吼。
“哒哒哒”一名警卫率先开枪,一名第五战区司令部的宪兵身上喷起血花,仰面倒下。
但那名汤恩伯警卫,也随之被穿着新七军宪兵衣服的特种兵击毙。
三百多名特种兵和三百多名第五战区宪兵一起,同汤恩伯的警卫团展开激烈交火。汤恩伯的人又如何是那些精锐特种兵的对手,很快,汤恩伯警卫团就死伤过半。没死的,纷纷跪在地上,举起双手投降。
汤恩伯见势不妙,想要脚底抹油开溜。可是他的退路早就被特种兵和宪兵队封死。向后面也逃不走,两边路上,都有埋伏。汤恩伯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四处子弹横飞,到处都有人被打死。无路可逃的汤恩伯躲在卡车下面。
“出来!”一名特战队员端起枪,对准藏在卡车下的汤恩伯。
这时候的汤恩伯,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满脸沮丧,从车底下爬出来,随后就被两名特战队员扭住。
“汤司令,你胆子不小啊!丢下你的弟兄自己逃命,还要向我们的人开枪!”李宗仁的亲信,第五战区政治部主任韦永成走了出来。
“你!你有什么权力抓我?”汤恩伯鸭子死了嘴巴还硬。
“你和我说没用!去见了我们李司令就知道了!”说完,韦永成扬了下手。
几名士兵把汤恩伯押了下去。
太原指挥部。
“报告!”一名参谋军官走进来,敬了个礼,“汤恩伯已经被抓住了!”
“好!”肖柏兴奋的站了起来,“他的军队如何?”
“都已经被控制住了!现在李长官和白长官直接接管了汤恩伯的军队,又把他们押回去打鬼子!但有很多人当了逃兵。不过那些逃兵大部分都把枪丢了,还丢下不少武器弹药,还有大炮和各种物资!”
“很好!给李长官和白长官发电,就说以徐州前敌指挥官的名义,撤掉汤恩伯!”
那名参谋军官说:“汤恩伯让手下开枪拒捕,打死了我们两名弟兄,还打死几十名第五战区的宪兵!这事情闹大了!重庆方面,已经知道了这事!”
“那现在李长官怎么处理?”肖柏问道。
“李长官准备处决汤恩伯,给自己手下的弟兄报仇。”
肖柏摇了摇头道:“可能杀不了他!老蒋肯定会出面干涉的!”
果然如同肖柏所料,李宗仁还来不及下令判决汤恩伯,蒋介石的电报就到了第五战区,强令李宗仁必须立即放人,否则就以抗命之罪论处!
“这汤恩伯,绝对是该死!他在河南干的那些事情,虽然是奉了蒋介石之命,但他自己的做法也太过了!只不过,这一次他命不该绝啊!不过无所谓,他的军队已经散了,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也被我们吃掉了。”肖柏笑着对傅作义说。
汤恩伯部就这样覆灭,汤恩伯手下的三十万大军,除了一部分战死在战场上,还有一部分被督战队打死之外,其余的士兵,有三分之一人四处逃散,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分别被肖柏和李宗仁两部分收编,最后的三分之一,趁着混乱逃回河南。
汤恩伯虽然被蒋介石救了出来,可是第五战区大部分将领都联名上书,要求严惩丢弃士兵只顾自己逃命的汤恩伯!否则,将无法服众。
李宗仁给重庆发电:“若是每个司令长官,都如汤恩伯一般,丢弃自己袍泽的弟兄只顾自己逃命,这样的军队又如何同日寇作战?为正军法,务必严惩汤恩伯!”
这时候,徐州一带还在进行激战。
赶来“捡便宜”的汤恩伯部不仅一点便宜没有捞到,而且落了个军队被人解散收编的下场!那些原汤部的军队,被新桂系和新七军收编之后,很快就投入到第二次徐州会战之中,同日军展开激战。
虽然最后李宗仁迫于蒋介石的压力,释放了汤恩伯。但因为诸多高级军官联名上书,在汤恩伯逃到河南之后,被蒋介石派的人抓到了重庆。
自然,蒋介石是不会处理汤恩伯的。可是迫于舆论的压力,蒋介石也只好把汤恩伯给撤了职,给了他一个重庆防空司令的闲职,然后把原重庆防空司令刘峙派去河南。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