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算完帐本后,又有几位田主和户科吏员一并来访。
范进这一次把附近河边和官道绵延几里的荒地全买了下来。
又是三百多亩地,这一下范进名下土地过千亩了。
不过这一次多半是旱田荒地,地势不平,近堤,近官道。
地价相应便宜的多,一共才花了六百贯不到。
等卖地的人出去后,吴四喜走了进来,拱手道:“少爷,再招二百人,怕是很难招齐,附近十来个村子离的近,可以来打短工,但若要做长工,家里的地也抛不下,招了几天,才招了二十人不到,距离招满二百人还差的远。”
范进微微皱眉,这二百人才是前期计划,接下来最少要招超过千人,这几百亩地全部造成工坊,这样才能满足需求。
工坊这边的工钱所得,远超过种地所需。
看来这事是有人在其中弄鬼,压制附近的佃农和自耕农不来自己的工坊做活。
这样的事,一家乡绅都未必办的成,应该是好多家有实力的乡绅联手所为。
自己这个工坊日进斗金,已经有不少人试探酿酒的办法和制白糖的方子,都是被自己严词所拒绝……
看来正面不行,这些人就选择来阴招了。
想到刚刚望气时看到的景像,范进内心一动。
可能这也是自己的契机?
……
府试龙门外出了大丑之后,张师陆可谓名声扫地。
连续二十多天不曾出家门半步。
酒楼什么的都不曾去,会文也不参加,连续出乖露丑,对极要面子的张师陆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时,张师陆将手中酒杯往门上一惯,骂道:“不是说不吃饭,再来就打死不论。”
“是不是连我也要打死?”
门外传来的却是祖父张怀远的声音。
张师陆一楞,赶紧打开门。
“你呀,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