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的长子！朕对你倾注了如此之多的心血。可是你自己看看，如今就连子陵这个一个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和朕理论。”

“扶苏，这难道就是你这么多年学习下来之后，给朕的答复吗？”

...

嬴政越是说到后面之后，他的语气反而越发的平静了下来。

是的，从一开始的失望到愤怒。

最后，到平静。

这一转变，象征着的，便是此时嬴政对这个长子的态度。

他现在已经彻底的对扶苏绝望了。

“你向来满口仁义慈悲。可你自己却过于的鼠目寸光。若是如今朕实行分封，看似天下太平、可是最多百年。子陵他们这一代的人就会开始相互攻伐、”

“到时候，天下就又将回到最初的样子。你知道这五百年的战乱下来。天下百姓死伤有多少吗？”

“你若是不知道，朕来告诉你。光是武安侯白起，一生杀敌之数便在百万之数！”

“五百年的战乱，死伤百姓至少也是已千万为计！”

“这难道就是你口口声声喊的仁义和仁慈吗？”

“你当真太让朕失望了。”

“一个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你却一直想不明白。”

...

嬴政的声音在空旷的章台宫之中久久回荡着。

而他的每一句话，都宛若重锤一般在扶苏的脑海之中回荡着。

他此时目光近乎呆滞。

整个人的身上，充斥着颓废的气息。

一向支撑他的儒家仁义君子之道。

在嬴政这一番发人深省的话语打击之下。

那原本就漏洞百出的信仰，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了。

或者说，在嬴子陵那一番话出口的时候。

扶苏的信仰就已经倒塌了。

“不对，不对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分封出去的，都是大秦的有功之臣，都是大秦子弟。他们怎么会手足相残？如此不孝，愧对先祖之事，他们是不会做的才对！”

“父皇您说的...”

“启禀陛下，戒尺找来了、”

...

扶苏原本还想在辩论一番的。

可是他的话才说到一半。

顿若已经去而复返了。

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小臂长短的戒尺。

当看到顿若拿着戒尺走进来的时候。

扶苏的话便顿时再次被打断了。

“拿来了就掌手啊！难道嗨哟等着朕亲自动手不成？”

“啊！父皇，真的要掌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