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岩是个计算机专家，而她也看不出来：“怕是上级不想让我们知道吧。”

东方群立即要求和李袁通话。

“我只能给你三分钟时间，有话快说。”

东方群苦笑一声，只能将他收到的邮件内容简要询问一番，李袁爽朗地说：“请你相信这份调查报告的内容，他们是最专业的团队。”

“我想和他们当面交流。”

李袁鼻子里哼了一声，决断地说：“休想，我们根本无法向他们提要求，很被动。”歇了两秒钟，他才说，“可以向你透露一点消息，这个团队，应该就是我们在杭州听到的问询活动的提问者。”

东方群顿时有了感觉。

老实说，当时听那两个问询人提问，一开始都觉得他们提问非常不专业，东问西问，无厘头一般，可是到了后来才感觉到这几个人的厉害，听到最后自己也认为，那一次的海试的确存在着不少漏洞，罗岩曾经提出过一个想法：如果有人试图在海试过程中向敌特方输出情报，算来算去，就只有那一短暂的跟拍摄像机器人的遥感。

就凭那一天的问询，东方群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了，现在他满脑子就是在想：他们是谁，多大年纪，是什么组织的？

东方群马上组织紧急会议，商量准备采取的行动方案，老梁听到最后发现这里面没他啥事儿，顿时就着急了：“我说东方组长，这里头咋没我啥事儿？”

罗岩憋不住大笑起来。

老梁这个人，越是讲话认真，越是听上去特别好笑，有时候他反而随口说个笑话什么的，却没那么好笑。本来这句话的内容根本没有可笑的因子，“我说东方组长，这里头咋没我啥事儿？”哪儿好笑了？可是老梁说出来却是抑扬顿挫的，“我说东方组长”头一个字是高音，第二个字是拼音的第三声，后面两个字全都是第三声，这就听着古怪了。

越是认真注意听，越是觉得好笑。罗岩可不是个容易失态的人，也不过是在和老梁开会的时候感到高兴和放松，不知怎么了，她内心好像觉得老梁这个人特别让人觉得可靠，有了他和东方两个人搭档，她简直觉得这个阵容太强了，强到了可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地步了。

“老梁，这次去越南不过是从越南士兵手里买一件东西，再带回国，而你的任务很重，还要从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小丁，并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

老梁不同意：“组长，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你这次派谁去越南？越南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消息是不是可靠？他们捡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什么都没有核实，你怎么行动？我看去越南可是个重活。”

东方群居然和老梁为了谁去越南执行任务争执了起来，东方群无奈，只能脸一板：“梁大兴同志，我是专案组执行副组长，这事儿听我的，我们几个组谁都不闲着，上面给的破案时间非常紧，而所有的线索全都中断了，现在必须去寻找突破口，否则总是打不开缺口，我们专案组就成摆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