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群这样说了，老梁也是没辙，憋了一会儿，他才感叹地说道：“不是我那个，我想说那个，那个啥，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罗岩笑道：“老梁，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嘱咐东方？”

老梁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你个小罗，就是聪明伶俐，我呢是这个想的，你说东方组长斯斯文文的样子，这就去了越南，也不知道那有个什么东西。要我说，先搞清楚那是个啥东西，再带回来，如果连是个啥东西都搞不清楚，就派人先搞清楚。那你们说派谁呢？我知道我们在越南肯定也有同志，可是这不是连个啥东西都没搞清楚吗？”

“所以，老梁你认为你才是那个应该先去搞清楚的人？”

“啊呀我说小罗，你这下子算是说对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能耐，我如果去了越南，没几下子就把事情搞清楚了，到时候你们只要安排人出了钱，我就把东西带回来了，连东方组长都不用出手。这样不是更好？”老梁说得振振有词，听上去很难反驳。

东方群还是摆了摆手：“老梁，关于这件事不用再争了，我下午就要出发，留在国内的专案组，大家务必竭尽全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可是当前还是一团迷雾。”

东方群只带了两个助手便出发了，人走了，老梁这才叹息道：“小罗啊，其实你都没搞清楚我的意思，我看还是东方搞清楚了。他这个人哪，是条汉子！”

罗岩没闹明白，老梁简单解释了一下：

总部来了消息说失踪的潜艇如果有人离开，会在南丰岛或者惹火岛一带浮出海面，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发给专案组？这该是军方去办的事，通过外交部利用中国投资商在越南买通几个人到那一带岛上去守着，只要一打听到就立即下手；

专案组是要弄清楚邢海宽的死因以及凶手，破获一个敌特组织，现在莫名其妙地把这种消息发过来，也没说发给专案组到底是什么意思，东方群就上路了，这算是耍人吗？

其实上头就是没闹明白事情，军方八成已经把事情推到了别的部门了，既然到了这边，上头肯定认为专案组对情况更为了解，索性就把事情发到了专案组，就等你们主动提出来外出调查，其实如果东方群不接受这个任务，他们也自然而然地要交给别的人去办。

“老梁，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上级等着我们去主动去承揽吗？”罗岩本是个严谨的干部，素质高、从不多嘴，仅仅和老梁合作了十来天，就变得这么话多了，连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了。

逻辑方面，老梁都未必是这两位系统的高级探员的对手，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现在听老梁这么分析，自己都觉得老梁说得对。

“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有了功劳，谁都要往上凑，有了危险，谁都要往后躲，我跟你说吧小罗，现在你是干部，我是军队，大家都听说了我们有个东西漂到了一个**岛。我呢，本来那东西是我要用的，现在我就说，国家养了安全部门，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出力的，如果你小罗反驳我说，你们正在加大力度开展调查，好嘛，正好中了我的意，我就会说，正好，你小罗去**岛上走一走，说不定还有新的发现，而我老梁万万不能去，那地方是我老梁和**们之间最最敏感的地带，谁都能去办，就是我老梁不能去，如果去了弄得不好引发两个国家打仗，你说领导听到这话，他会让军队去办这事吗？那就只有你小罗去办了。”

“可是你小罗呢，也不是没活儿，偏偏这个活儿又和之前的活儿相关，你说你去办还是不去？去了，那里水到底有多深你都不知道，这还是个急活儿，最容易出错。你们不像我们，我们搞公安的出了错还不见得有多危险，你们出国执行任务，只要一出错，那就是一条小命送在外面了。我能让东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