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山坡下一处，好像发出了被什么东西碰到茶树枝的声音，毕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天色基本上黑了下来，也看不太清楚有什么。

顷刻间，谁都不说话了，过了至少有五分钟，毕觞才小声说：“刚才，那个宋剑秋出来了，就在那地方。”

“你胡说什么？”

崇萧却肯定地说：“老洪，你最好相信毕觞。”

又喝了一会儿茶，他们才悄悄从一个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通道回到了招待所内，而且他们住的位置和哪些人基本上隔绝开来，只能他们看到院子里的那些人，而哪些人却不应该发现他们三个人，甚至都无法发现东方群。

到了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都被这边派车子送到西湖去玩了一圈，说是去玩，其实就是坐着车绕着西湖慢慢地开了一圈，再集体包了楼外楼美美地大吃了一餐，便将人往机场送去，一辆包机已经等在萧山机场，这些人分头被送回了原地。

飞机全都开走了，东方群才面对着李袁说：“首长，你怎么看宋剑秋这个人？”

“哦，东方，这次那几位的问询，你也听出了名堂了？说说。”

东方群直截了当地说：“首长，你知道，我们是搞特情工作的人，思考问题、看人，我们都是先用怀疑的眼光看，然后通过一系列的排查来否定我们的怀疑，从今天那两位的问询，我看他们还挺厉害，一开始，我觉得问话的人没头没脑的，越是到了后来，越是觉得问得有招，而且把不少人的情绪、取向全都问出来了。”

“有意思。”李袁反背着双手，走到落地玻璃边上，望着停机坪，缓缓地说道：“我和你一样，已经把宋剑秋放进我的脑子里了，这个人，如果泄密的话，倒是有几分可能性的。”

东方群：“一则，宋剑秋是1201所的主管上级单位的领导，他在准备会上到底是如何把跟拍机器人的方案纳入计划的，我们需要进一步核实，我马上向李俊和南海舰队几个人求证一下，力求将他们的准备会的详细经过复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