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平定之后，洛城按照阿江所说暗中追查顾岩，可是终究一无所获。后来，查探的人来报，并没有见过阿江离开京城，但是在京城之内也没有任何踪迹，连楚临风也和阿江失联。

“这应该是顾岩做的，让一切都没有任何痕迹，这样我们就抓不到他的把柄了。”洛城一边整理着早朝的衣服一边道。

“这倒不一定，以我对顾岩的了解，这的确像是他的作风，但是他不见得有这个本事。”林逢君倚在门边，道：

“想要隐藏这些，还要西域那边的配合，否则怎么会连蛊虫都消失得干干净净？顾岩并不懂蛊术，必定是有西域的人在配合。”

“可是西域那边的人一向高傲野蛮，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为顾岩所用呢？”

“谁说被利用的人一定是西域那边的呢？说不准......是他们利用顾岩。”林逢君笑道。

“无论怎么说，顾岩都和西域的人有联系，只要抓到把柄，他必死无疑。”

说罢，洛城就离开了王府，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小皇帝依然像个傀儡般坐在那里，只不过和原先比起来，更多了几分疲惫和厌倦。

“启禀皇上，顾大人有一道折子，说是越王殿下养私兵的事情，要您过目。”

老太监将折子递给小皇帝，但是洛霖只是神色恹恹地瞄了几眼，愁苦地问道：

“顾爱卿，这样的折子你已经上过很多回了，每次都是差不多的内容，你到底想要朕怎么办才好呢？”

“皇上，越王的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应当重加责罚，严惩不贷，必要之时......可以杀之。”顾岩的声音坚决而阴狠，没有顾及任何的颜面。

“这......朕不好办啊......”洛霖撑着脑袋，头疼地皱着眉头。

“皇上，您是天子，有什么是不好办的呢？像越王这样虎狼居心的人，应该果断斩草除根，永绝后患。”顾岩再次恳请皇上，微微侧过头瞥了洛城一眼。

洛城没有丝毫的慌张和恐惧，反而轻轻地笑了，朝着顾岩问道：

“顾大人一口一个谋逆，千方百计想要置我于死地，不知到底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你的私心？”

“皇上明鉴，臣世世代代对皇上忠心耿耿，没有任何的私心！”

“顾爱卿的忠心朕自然没有怀疑过，只是......朕听说顾大人心仪的女子似乎与你有些隔阂，更倾向于越王一些。”洛霖道。

“都是坊间的一些闲话，皇上切莫听信。”顾岩表面上波澜不惊，但是看向洛城的目光中满是仇恨。

“顾大人，就算撇开这些闲话，你也不能凭空污蔑本王。”洛城悠然站着，淡淡道：“你先是暗中囚禁本王的心腹，并且使用阴毒的手段来制服他们，惨无人道，不顾死活，难道这就是你认为的忠心吗？”

“越王殿下把那些人当作心腹，谁知道是真的心腹还是私兵呢？我只不过是为了皇上的安全考虑，先制服他们罢了。万一他们那天意图谋反，皇上的安危又有谁来保证？”顾岩振振有词道。

“私兵？”洛城觉得荒谬，笑道：

“顾大人莫不是不熟悉大梁的王法？私兵者，人数必须是宫中守卫的一半，并且有完备的武装才可以称为养私兵。我那点人怕是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怎么可以说得上是私兵？”

“但是王爷的那些人武功高强，一人可抵十人，若是有一天逼宫造反，也很容易。再说了，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顾岩恭敬地跪在小皇帝面前，道：

“陛下，臣这么做都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不过还是有些不妥当，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