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觉得你说得特别正确,学子谨记夫子教诲,一定会好生念书,成为朝廷栋梁之才。”宋南涔立马堵住他要说出的话,虽然可能同他相处有危险,但至少能念及年少时的情谊会高抬贵手,倘若换了他人,只怕一刻也待不下去。
胡明轩在一旁冷嘲热讽,“还以为你能有多大本事,夫子会单给你开小灶,一个富家子弟还真当自己是号人物了。”
宋南涔就微笑着瞪着他不言语,曾有古人说过,沉默是最高的蔑视,就要让他无地自容,让他对于刚才所言之话无比惭愧。
果然,人群中就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胡明轩,瞬间他也便哑然了。
听完夫子的教导后便两两结伴同行回厢房,宋南涔将鹊心拉到一旁,四处环顾了一周发觉没人后才悄悄同她说自己要多留心眼,她是女儿身,不能让人轻易发现了,虽然那个阿七看着像个书呆子,但他也是个男子,要是有不好的坏心眼,抡起手中的东西往他身上砸,但急切不要闹出人命,“等你打了他之后,再稍微将语气放低认了错,说自己并非无意,只是有点小毛病。”
“少爷,这又是为何?”
“你傻呀,要是碰上急性子的,他力气比你大,你还来不及喊就被制服了,还有稍微柔弱一些,他才相信判若两人,才觉得你可能真的有病不好惹啊。”
鹊心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同她勾肩搭背之人,这个少爷说不定也身体有疾。
可此事摊在自己身上就绕不过去了,本以为会是两张分开的床,可进门后才发现那是一张大床,足以躺下两个粗壮的男子。
江云青见她一进门便将目光放在床榻上,还站在原地发愣,上前拍着她的肩头,咧嘴笑着,“你不是不想同我一起睡的吗?怎么一进门就开始寻找床榻,你想做甚?”
宋南涔自动往后拉开一段距离,看着他那得逞的笑,浑身起着鸡皮疙瘩,便作势粗着嗓子道:“大哥莫要误会,我……我从小身体有疾,怕到时候容易传染给你,所以……”她说着便将放在书架子上的一摞书堆放在两人中间,划出楚河汉界出来,“大哥,你睡那边,我睡这边,既然是来求学的,自然也要枕书而眠,你说呢?”
江云青迈着步子朝她跟前走了几步,“你身体有疾?为何我从小就没能看出来,要不找个大夫瞧一瞧?”
“不,不用了,老毛病了,不碍事的,嘿嘿……”她立马推诿着,虽然脸上笑着回应,可心里早就将他翻着白眼暴打了一顿了。
突然想起幼年时的小女主,按照如此年岁来算,距离她领盒饭的日子应该将近了,心中突感不安,便问着姜如叶境况如何了,他们两人可有成婚。
“成婚?”江云青坐在床沿边,手搭在那一摞书上,听到这问题笑了出来,“为何你会认为我们会成婚?”
“她,她是你的白月光啊,而且你也心仪她,不是说好你们会有一段很甜蜜的日子吗?”宋南涔一脸八卦的样子,看到他态度如此平静,竟有些不解。
按照书中提及,两人虽提前相识,但不应该会更加庆幸更早认识彼此吗?还是说自己记忆出现混乱,他们上演的剧目还没有到成亲这一番。
江云青看她一本正经地强调,疑惑道:“白月光?是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心仪于她?”
“剧本啊,”宋南涔脱口而出,手一掌拍在自己脑袋上,真是什么都往外说,说了他也不知晓,便摇头诺诺着,“没事,我瞎掰的,就觉得你们俩有夫妻相。”
“我记得小时候你也说过我听不懂的话,有时我就在怀疑这些东西究竟是你道听途说,还是自己瞎掰扯的,或者你来自别处?”
“大哥,你多想了,我就没事喜欢听书,就天马行空乱说一气的,小时候那么久远的事你都还记得啊。”
“你说过的每一句,我都谨记于心。”江云青冲她微笑着,起身就要解开自己的衣裳。
宋南涔听到此话心被雷击中一般,那以前本是出于好心帮他却背道而驰的事情想必也记得十分清楚,机械看着他一件件将衣裳褪去,上前按住他的内衬白衣,又往他身上多加了一件衣裳,拍着他的肩头道:“大哥,天冷,小心着凉,还是多穿一件衣裳睡觉比较保暖。”
江云青低头看着正贴在他胸口之人,从他胸膛发出低沉震动的声音,“那,要不要一起裹同一床被子,会更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