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叫我?可说了什么事?”
春兰道:“倒是没说什么。”
“拿了披风,速随我去一趟。”
玛瑙见苏锦婳出来连忙上前行礼,“三姑娘快随我去,可是不好了。”
苏锦婳还以为是苏锦妍那里出来什么事,连忙快步跟着走,等一路疾步到苏锦妍屋子里,却见一个被捆着堵住了嘴的嬷嬷,跪在地上。
“大姐姐这是……”
苏锦妍拉住苏锦婳对着玛瑙道:“你们都出去,别叫人进来,要是非要来,就说我要做功课,不能耽误。”
“是。”
“等等,你方才去叫妹妹,没叫别人知道吧?”
玛瑙道:“奴婢都避着人呢。”
“退下吧。”
玛瑙连忙退下,苏锦妍将一张方子交给苏锦婳,苏锦婳一头雾水的接过,粗粗扫了几眼,便觉得着药方,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妹妹也瞧出来吧?”
苏锦婳道:“这方子怕是害人的东西。”
“妹妹在看这个。”
苏锦婳依言接过,这方子相比刚刚苏锦妍给她的那张,略微旧一些,打眼一看,却和她第一张看到一模一样。
“姐姐……”
苏锦妍道:“妹妹坐,想必妹妹心里定然十分疑惑,且听姐姐到来。”
“姐姐请讲。”
苏锦妍解释:“妹妹后面见到这张方子,是母亲给我的,母亲便是因为这张方子所害。”
“什么?”
“给我母亲下药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这腌臜东西。”
苏锦婳不赞成:“姐姐既然知道,为何还留她在身边,岂不危险。”
苏锦妍闻言一愣,她没想到自己这个妹妹竟然会关心自己安危,随即暖了声音:“妹妹放心,我身边不只有她。”
“这腌臜婆害死母亲不说,竟然还想如法炮制在做一次。”
苏锦婳闻言:“姐姐的意思是,她还想害我母亲不成。”
“正是,我日日叫人盯着这腌臜婆,可算是露出了马脚。”
苏锦婳道:“多谢姐姐告知。”
“妹妹就不怀疑我吗?”
“怀疑姐姐?姐姐是说下毒一事?姐姐也。”
苏锦妍闻言道:“那妹妹就不过怪我,自作主张,不告诉母亲?”
苏锦婳却说:“姐姐自然有自己的考虑,再者说错在这腌臜婆子,和姐姐又要什么关系,妹妹若是因此怪姐姐,岂不是事非不分?”
苏锦妍这才放下心:“妹妹不怪就好。实在是我也是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敢在做这种事。但这腌臜婆死活不承认背后主使,姐姐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既然她死活不肯说,不如先把她送到庄子上去,严加看管起来,日后在仔细审问。”
苏锦妍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等下人把婆子压下去了,苏锦婳也告了辞。
前脚苏锦婳刚回来自己的小院,后脚孟氏便过来了。
“母亲。”
孟氏见苏锦婳进来道:“婳儿回来了。婳儿别怪娘心狠,实在是娘不得不这么做。本来娘以为,只要你有了弟弟就好,到时候你就可无虑。但昨日你父亲和我说了说如今局势之后,我便无法安心了。”
“可是朝堂上?”
孟氏叹了口气:“若只是普通的朝堂之争,我哪里需要担心,偏偏这次争端,牵扯到各个皇子”,似乎万般无奈,但孟氏还是说了下去,“每年凡是三品及以上官职人家的女儿,都要去参加赏花宴。皇子们成年之后的赏花宴最为隆重,一开就是三日,你和你姐姐是嫡出必在其列。”
所以母亲才这般担心吗?任由她和姐姐行事,就怕以后应付不来。
“母亲。”
孟氏听到自家女儿软软的声音,更加心疼了不禁抱的更紧了一些,“侯门王府看着花团锦簇,却也如空中楼阁一般,稍有不慎,便大厦皆倾,与那虎狼之地无异,所以从现在起,你和你姐姐都要做好入选的准备,凡事要多自己拿主意。”
“女儿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