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秋意日暖,如今正是桂花团缀于树的季节,甚还隐约从外面飘进阵阵桂花的幽香。
高府厅堂内放了几盆吊兰,吊兰枝叶茂盛蔓延,从陶盆中心延展开来,往四面八方疯狂蔓延。
上面点缀满了团团小小的蓝紫色花卉,娇小淡雅的一朵朵绽放,格外清丽惹眼。
玉竹站在顾景明身后侧,神色凝重地看着他用晌午饭。
那日她百般托词找借口,废了好一番工夫,才让顾景明勉强应下,等伤好了再搬将过去。
可她也没讨到半分好,嘴唇皮都有些轻微磨搓破了,还被迫主动吻他,才争取来的这些时日。
现下已然过了五日。
还真别说,他那药用起来虽麻烦些,疗效却是真的好。
她那般严重不堪直视的伤口,现下也快好的七七八八了。
再过个一段时日,怕是连痂都快要褪光了。
她脖颈上那些个红红的小块烫伤,也被他拿了药每日涂抹。
现下早消了痕迹,半点烫红的伤痕都寻摸不着了。
顾景明这些时日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对那事很是执着热衷。
时不时便要扒下她上半身衣裳,亲自检查她背间伤口好全了没。
查着查着,便开始轻吻触碰,将她抱在怀里说一些不着边际的浪荡话。
他抱的很紧,脖颈后的呼吸滚烫磨人,带着灼热气息的含吻几乎描绘过她全部上身。
好几次她都差点哭出来,只能半红着眼圈儿,恳求他别再继续了。
他这样一搞,她都不知这伤好全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再这样拖下去她就完了!
为了取得他信任,她每日都对他百般依偎亲昵,求了多日,才让他点头能一同跟过来。
可顾时安的面她倒是见着了,却根本没机会与他独处交集,更别提向他求救了。
顾景明把她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哪哪也不准去。
她便是想去园子逛逛透口气,都一左一右被容香和路平跟着。
她这状态,怕是坐牢都比现下舒坦。
玉竹满脸痛苦,生无可恋地看着顾景明在容香端着的铜盆中净手。
而后优雅从容接过她递来的锦帕,轻轻搽拭。
她现下是一点也不想伺候顾景明了,任何会与他挨边有身体相触的事,她都避如蛇蝎般不及。
一系列动作完成后,顾景明便站起身子轻和地牵过她的手,清润好看的眉眼里满是缱绻笑意,“走吧,我们去房里午休。”
听到‘我们’、‘午休’这两个字。
玉竹吓得潜意识便抽回手,往后缩了缩,抬眼就对上他复杂沉郁的视线。
他那神情像是受了伤,又徒增怨恨不甘,看的她心里一阵发堵。
她逃避着他的视线,出于求生的本能,硬着头皮向他迎上去,“公子,我们走罢。”
有时候她真的累了,不想再继续演下去了。
他那过分亲密的举动,每每都能让她不适反感到难受,可为了活命,只能佯装欢喜。
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啊!
顾景明将她不情不愿的神情尽收眼底,原本流露的笑意也越来越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