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考虑。”
主要是老爹现在人还在外面……希望下次聚会之前能够解决这件事,现在就不用和卡特说我提前知道“辉光”又有了
新信徒了……叶槭流打定主意,询问卡特:
“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既然我们是合作撰写剧本,为了不让我们的进度脱节,我建议先各自外出取材,再一起进行整合和重构,这是我一点小小的经验。”卡特谦逊地说。
不各自取材也不行,我的素材还在罗马神出鬼没……叶槭流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说道:
“过两天的聚会结束后,我会去你家拜访你。”
“我很欢迎。”卡特微笑道。
……
医院病房里,威廉·瑞恩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索尔在病房门口驻足,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走错了病房。
让他迟疑的不是威廉没有血色的脸,也不是他不同于裁决局风衣的病号服,或者他的枕头下居然没有压着游戏机,而是他脸上的神情。
他的得力下属靠在枕头上,双臂摊开,视线没有焦距,几乎有些漠然,只是偶尔眼珠动一下,才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活气,和以往那个有些轻浮爱笑的年轻人几乎判若两人。
沉默一秒,索尔抬起右手,叩了叩门。
听到敲门声,威廉的眼睛迅速抬了起来,在索尔身上一顿,随即一个和过往无异的好看笑容浮现了出来。
他立刻坐正了,往枕头的方向挪了挪,抬手冲着索尔打招呼:
“嗨,局长!你探病时能带点不是花的……嘶……”
这个动作的幅度有点大,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势,威廉疼得吸了口冷气,一张脸瞬间皱起来,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又缓缓倒了回去。
索尔沉默地看着威廉,直到他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才在床边放下一枝花,说:
“躺好,别动了。我给你批了两个月的假,你知道该怎么利用。”
对于这个会装病躲懒的年轻警司来说,这无疑是最动听的话了,足以让他脸上装着不情愿,心里欢呼雀跃,紧接着计划去哪里度假。
然而威廉先是愣了愣,紧接着才表现出该有的欣喜:
“真的……咳,我是说,虽然带薪休假是我的梦想,但我的伤还没有重到那个地步。况且我还没有完成交给我的任务呢,局长,你知道没人会喜欢接手别人的烂摊子,我刚刚和罗马的同事搞好关系,还不想成为他们心里最讨厌的家伙,所以请把假期留到我完成任务之后……”
“我不认为你的伤势也可以等到你完成任务之后在愈合,这个假期是给你养伤的。”索尔说。
威廉丝毫不尴尬,反而笑了几声:
“哈哈哈……”
几声笑后,年轻人沉默了下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哽在他的喉咙里,他抬起眼睛看向索尔,又很快低下了头。
索尔扫了眼他的身体,没有说话。
他很清楚,别说完成任务,现在威廉根本爬不起来,刃之道路又不以恢复力见长,他要在病床上躺的时间和普通人一样长。
以他的实力来说,他得非常恍惚和轻敌,才会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样。
而索尔也知道是什么隔阂在他和威廉之间。
他搭在桌上的左手缓缓收回,和右手十指交叉。
没有了皮质手套,左手手指毫无阻隔地与右手手指相触,摩挲带来的触感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许久之后,索尔问道:
“我听说昨晚还有另一个人在场。”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威廉立刻说道:
“是的,还有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她一直在利用她对地形的熟悉干扰我们,她用的武器也不是普通的枪和子弹,那种子弹附着了奥秘的特性。”
他皱了皱眉,眼神微
微冷下来:
“昨晚的雨很大,当时在场的人没有看清,但那个女孩不只是看起来那样,如果她只是凡人,她不可能重伤追捕她的那些警探,他们当时已经打掉了她的枪,问题在她身上,她和某些邪恶的密教仪式有很深的联系。”
在耳机中听到下属的描述后,威廉不难做出相应的判断,作为裁决局警司,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会下达一样的指令。
“他……”顿了一下,威廉继续说,“这段时间应该一直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可能和她背后的密教达成了协议,所以她才会帮助他,这样的话,他可能还会借助这个密教的势力藏起来。”
沉默几秒,威廉闭上眼睛,说:
“如果想要找到他,我建议从那个女孩下手,局长。”
索尔耐心地听他说完话,从病床边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他说,“我会去找到她的。”
……
“叮铃铃——”
黄铜电话的铃声在店铺里回荡,听筒在铃声里上下震颤,似乎要从支架上跳下来。
一只疤痕横过手背的手拿起了听筒。
“是我。”
电话对面,懒洋洋的声音打了个哈欠,说:
“感谢我这次的运气吧,你不是要关于艾登·诺兰的消息吗?正好我认识一个在爱尔兰的朋友,真是令人意外,他和爱尔兰的雾之宫廷有点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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