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寻叫出这个名字后，老人的眼神闪烁了一瞬间，嘴角突然露出一个微笑来，不急不缓的收回铁勺，摊起了煎饼果子。

“小伙子，你认错人了，我叫张德，不是什么李明亮”

“呵，不承认吗？”

楚寻冷哼一声，他就知道眼前这个老家伙不会轻易松口。

一个能干出虐杀的杀人狂，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说出去也没人信。

不过，不管他认不认，楚寻都已经有十足的把握，眼前这个一脸和善的老人，就是李明亮，也是七年前犯下连环杀人案的罪魁祸首。

因为，楚寻的手中，掌握着他最致命的一个漏洞。

“没有的事，我有什么好承认的，小伙子，你要是没事就赶紧滚吧，别影响我做生意，小本买卖，耽误不起”

李明亮说的漫不经心，甚至理所当然。

他赌楚寻是在炸他，也赌楚寻手中没有他杀人的证据。

可惜，他赌错了。

楚寻需要证据吗？他又不是侦探，他不需要证据。

“七年前，住在你家四楼的女孩，她叫江凡清，被你残忍杀害时，年仅19岁”

楚寻依旧半蹲在铁通前，伸手烤着火，目不斜视的看着滚滚火焰。

“你知道吗？你断了半截小拇指，在你杀死她的过程中，让她又痛苦了几分”

老人摊饼子的手顿了一下，笑呵呵的将一个做好的煎饼果子递给顾客。

这才漫不经心回道“是吗？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挺有趣的”

有趣？

楚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倒不是为了死去的江凡清，而是那种痛苦，他每晚都要经历一次。

用李朝元的话说，是他自己选择了承担女鬼江凡清的执念，他一天不消除女鬼的执念，他就要被折磨一天，直到他完成执念，或者是他先被折磨死。

三天，整整三天，楚寻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坠入无尽的血色深渊，去体验那种窒息，绝望，被生生撕裂脖颈的痛苦。

要不是他从干尸鬼婆子家里带出来的照片，要不是有李朝元的帮助，他到现在都找不到李明亮的真身，还要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

想到这里，楚寻体内的诡异能量疯狂沸腾。

“那你就亲自感受一下吧，感受一下她的绝望，还有她的怨恨”

楚寻话音一落，眼中就有红光一闪而逝，他的脖子上也突然出现恐怖狰狞的撕裂伤痕。

李明亮听到这话，本想呲笑一声，可在他看到楚寻脖子的一瞬间，顿时脸色煞白一片，紧接着，又忍不住兴奋起来。

这熟悉的撕裂伤，就是他最好的杰作。

“江凡清，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找到他，我做到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随着楚寻的声音落下，他脖子上的裂缝突然变大，眨眼间，那道裂缝就布满了他整个脖颈。

“喀嚓...”

清脆的颈骨断裂声响起，李明亮就看到，蹲在铁通边的楚寻，脑袋一歪，脖子就彻底断裂，若不是还有一层皮挂着，脑袋说不定都掉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他非但不怕，眼中甚至还出现了一抹喜色。

他在高兴什么？

当然是高兴又有了杀人的冲动，又有了新的点子。

撕裂脖颈的愉悦感，早就已经无法满足他，或许可以咬断颈椎骨，那会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味道呢？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不自觉挂起一个痴迷的笑意。

就在这时，楚寻那悬挂在脖子上的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明亮，突然冲他眨了眨眼睛。

“鬼？”

李明亮低沉开口，眼中的凶光迸射而出，丝毫没有害怕鬼的意思，甚至，还有一种病态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