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我是个无用之人,上学时成绩马马虎虎,勉强考了个三本工科类大学,大二就因为病情直接休学,连个本来就没啥用的文凭都没混到——算了,还是继续说你的梦吧,李红妹。你其实给我描述的已堪称变态般细致了,每一个对话,每一个细节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这很不寻常。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李红妹问。
我不知道。据我所知,有一种理论,就是——算了,李红妹。消极的话我是不会说的。姜塬想了想,欲言又止地停口。
姜塬,你坦诚点。你这样拖泥带水我很不喜欢。李红妹看着他眼睛直言道。
好吧,姜塬无奈地说,你这种情况,有一种理论可以完美解释。不过你可能不会喜欢听。
直接点说吧,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李红妹坚持道。
好吧,医生们根据我的病情提到过一种理论,可能和你现在的情况完全是两码事。而且理论也不过是理论而已,并没有实证。只是试图用科学解释一种现——
啰嗦。你直接说就好了嘛。李红妹没好气道。
姜塬无奈地将嘴里那根没点火过滤嘴已经被他嘬的湿润变形的烟拿下来,在手里不安地揉捏着,烟纸被撕烂,烟丝一缕缕洒落地上,正如他此刻干巴巴的话;有,一种,理论认为,一个人,做梦如果能记得每一个细节,梦中人物对话和行为都能在醒来后复述的一字不错,那他很可能是人格分裂这一类精神疾病的前兆或早期。因为普通人,做梦总是有丢失的信息,或者干脆大部分记不住,不存在百分百梦境记忆存储。
在你的梦里,所有内容可以说你完美的一字不落的记住,并且连梦中人物的站位,动作,表情和语气都能精确记起来。这很不可思议。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理论而已。
李红妹听完,神色不变。她依旧抱膝抬头看着天空。她呆了呆说,如果真能确定我是精神分裂,那对我来说倒是好事。问题是直到现在,医生也没能确诊我的病因。
算了,这不是我和你能解决的问题。我继续说我的梦吧。还得一小会,就能说完。
还有?我的天你究竟做了多长时间梦?姜塬难以置信地问。
李红妹微微笑笑说,那次在酒吧喝酒后做梦,我醒来后已经在医院打点滴了。医生说我是酒精中毒,引发脑功能障碍,整整昏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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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海鸟越聚越多,在天空中盘踞飞旋,像是一道由鸟群组成的不停盘旋的龙卷风。海鸟乱纷纷地飞起又落下。它们肆意舔舐着甲板上残碎尸体的血肉。一些海鸟极为挑剔,它们不停地蹦跳,专门挑拣啄食死人头的双眼,难道这些畜生觉得死人的眼珠才是完美的食物?它们一蹦一跳,穿梭血污之间只啄眼珠,等将人头两只眼窝变成泛着血丝的硕大黑洞后,它们一拍翅膀,又迅速飞到另一颗人头上,开始啄食。
看着这一切,李仙来皱着双眉面有怒色。似乎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说。
朱宏三面上依旧春风满面,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修罗场在他眼里,仿佛是良辰美景一般,只会让他身心愉悦。
远处,那名合十念经的喇嘛庄严肃穆的藏语念经声渐渐低了下去。他做了个奇怪的手势算是结束,这才望向这边四人。喇嘛单手一提身旁的铁柜,像是提着轻飘飘的点心盒一样,姿态优雅地在尸山血水中踱步过来。
喇嘛走到四人面前停住,双手慢慢抬起正冠,又神色肃然地合十敬礼。样子虔诚而认真,只不过在这个鬼地方,他越是这样恭谨越显得妖异反常。这是个腰背笔直看起来身体强健的老喇嘛,肤色呈现高原特有的锈红色,高高颧骨的脸庞上半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隐隐约约看到淡黄色瞳仁闪着金光。
李仙来半是喃喃自语半是警告,朝黄桂祥低声道,这个秃驴当真邪门。我这辈子见过的高人也不少,可是给我压迫感这么大的,他还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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