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廊檐下,靠近护士站不远的长椅上,赫然坐着李红妹。她两手环抱膝盖,姿态优雅,目不转睛地看着半空,目光迷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胖子似乎也想坐到长椅上,蹑手蹑脚往前走,但是刚走近,就被李红妹呵斥几句,胖子灰溜溜起身走开。
姜塬想,看来不管到哪里,美女总是有傲慢的权力。
直到姜塬坐到长椅,李红妹也没理他。姜塬识趣地坐在长椅另一端,远远地离开。作为新时代的屌丝标杆,他缺乏单独与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尤其是漂亮女人。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下午收敛脾气的风微微地吹在两人脸上,李红妹发梢在风中飞起,有一种充满活力的好看。说实话,病区大部分女病人头发只能算干净,没有专业理发师的打理,并不好看。可是李红妹不这样,从姜塬角度看她白嫩的侧脸,被扬起的秀发撩拨着面颊,显得更妩媚。侧面看去,李红妹俗气的那一面不见了,而是像一个很有气质的淑女。
也许是感觉到姜塬肆无忌惮的偷看,李红妹终于转过头,朝姜塬笑笑。然后大方地将自己靠近姜塬,两人挨紧坐,就像公园里情侣们最普通的暧昧姿势。姜塬心神一荡,无意中一瞥,看见老许就趴在远处长廊柱子后边露出脑袋看着他们,像只非洲草原猎食的大型猫科动物。眼里闪烁着各种复杂含义。
姜塬,你来了。李红妹一撩头发,看着他叫道。
姜塬低低应声。
你不用紧张成这样吧,李红妹突然笑了起来。接着,她又说,我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在我面前,每个人对我的态度都不一样,差异很大。有你这种老实到我想笑的类型,也有老许那种老流氓。其实你根本没必要面对我这么拘束。把我当男人就好,不然我真忍不住笑你。
姜塬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也笑了一下,不过反倒不紧张了。他看着李红妹,说,我真很少单独和女性打交道,除了女护士。你老乡小罗应该告诉过你吧,我此前一直在农村老家,基本没啥社会经验。
严格来说,罗仔只能算半个老乡,我是闽中人,罗仔是岭南人,不过他母亲是我们那里的人。所以,罗仔也会讲我们那里的话。
在我听来都一样。搞唔明。
李红妹吃吃地笑着,捂住嘴。姜塬,你的粤语讲的顶呱呱啊。
小罗和我说,你是因为天天做怪梦才进来的?
算是吧。不过这种病有个名称,叫幻境综合症。就是做梦太多,有时候昏头昏脑,人有点魔怔。姜塬自嘲地说。
那你这么多年下来,总是比别人要懂得多吧。李红妹说。
姜塬叹口气,也许吧。
李红妹说,可我听小罗说你可神了,会用专业心理医生的观点解梦。
好吧,大美女找我帮忙,我能不答应吗。不过我先说明白,我也是半吊子,如果听了你的梦,解释的不对,你也别不高兴。我可以把你介绍给我的主治医师,他应该能帮你。
嗯。那我要说了啊,姜塬。我的梦比较怪,你听了,可千万不要吃惊啊。而且,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李红妹问。
不知道。
因为,因为我的感觉你很像我梦里遇见的一个人。李红妹迟疑地说,口气很是不确定。虽然我们一句话也没说过,可是梦里那个人,确实应该是你。或者说和你极度相似,姜塬,你听了可千万别吃惊啊。
呵呵,相信我,不——会——的。姜塬听了,苦笑一下。
那好吧,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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