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诺……”
“嗯?”
“………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一样。”
嗯。
——再给我多少次选择的机会,都会是同样的结局吧。
(配着布鲁诺吃饭的光景)满足的吃完了早餐,稍微对着镜子打理了一下已经没救的翘起红毛,穿上西装外套——虽然我严词拒绝过,但没有散热装置的正常外套上还是莫名多了几道显眼的拉链,晃来晃去的拉头给我的隐秘行动造成了极大困扰——我欲言又止的拉住黑发男人的手,用闪亮亮的(自认)眼光盯着对方。
“……不行。”
“我、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反正又是那个请求吧?”
对方给出冰冷而无情的回答:
“——副驾驶座也不行。”
没错,自从上次愉快的放飞自我之后,【热情】内部就火速的启动了《关于剥夺弗洛莉娅·罗西个人驾驶机动车通行权并限制其与可控制高速运行机械体的接触的试行意见》,并于当日得到了全票通过——没有反对票的原因是那时我正被这群沙雕忽悠去做了个蜗牛化恢复之后的全身检查,而他们跟我承诺说有个突发事故要处理,等下就来。
然后一群扇着翅膀咕咕咕的鸽子们就愉快的开起了会。
听说那一天就好像过节一样,【热情】上下充斥着欢乐的气氛,破例参与其中的岸边露伴甚至一边不顾形象的撒下热泪,一边当场以可怕的手速创作了一本主人公在追杀与迫害里死里逃生、得见生天的少年漫画,还因此获得了什么什么赏,评语是“突破了多年创作恐怖惊悚漫画的桎梏,以充满光明的手法描绘了一个充满希望和激情的故事,如果能熟练运用这次的剧情创作手法,岸边露伴绝对可以跻身一流漫画之境,并在其中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之类的,甚至有一批给他寄恐怖和威胁信的黑子在翻完这个漫画的当天就转粉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漫画的大反派是个女性,还长着一头红发。
——这就是岸边露伴至今都瘸着腿走路的原因。
当然,那群鸽子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该制裁的制裁,制裁不了的就用好人卡来伤害……
被这么一折腾,本来察觉自己的心意之后,要与其他人见面时很心虚愧疚的僵硬氛围也变得松缓下来了——
诶?
……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弗洛莉娅,根据约定,你只能坐在离方向盘最远的那个位置上。”
思绪中断了。
我愤愤地鼓起脸颊,甩开对方的手。
“那你已经没用了!我走着去!就说因为那个垃圾规定的原因,我以后都会迟到还不定点上班,顺便还能开始自由摸鱼——”
“那样我会很困扰的。”
男人有些迟疑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劝诱一般。
“本来最近的工作就很忙碌了,要是碰面的时间变得随机了……”
布鲁诺低下眼眸,看着我举在半空的手,真挚的说:
“我会很困扰的。”
……
…………
我咬着牙,不甘心的把手又放了回去。
男人偏大的手指上还有着老茧,有些粗糙但足够温暖。
他稍稍的偏转手腕,找到指节的空隙,扣住——
就好像宣誓着什么一样。
“我不会松手的。”
“……我也一样。”
我从嘴里嘟囔出细碎而微热的语句。
“——你这辈子都别想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