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郎已是有些醉意,双眼惺忪,在几个人一通子胡吹海捧之下,也是有些飘飘然起来。
朱大贵看火候已是差不多了,便就开始准备给武二郎下套使坏主意。
“最近听有人无端地造谣,说在咱这地方的东南不远处景阳冈坡头上,有一只凶恶猛虎,是经常地出没,威胁过路行人的安全,据说还曾经伤害过路行人。武里长大人,三位老兄,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此事没有?”朱大贵迷楞着俩小眼,装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嗯,我好像也是听人说过这样的事。”谢大棒最是没个心眼儿,嘴也快,脑子动也不动,马上便就接口说道。
“我也好像也听人说过。”刘二狗也不往别处想,也是紧跟着附和一声。
高小球俩小眼儿一叽咕,脑子飞快地转了一转,也是紧跟着附和上一句,说道:“我好像也曾听人说过。”
酒已喝得不少,武二郎的头脑也已经是有些晕乎乎的。
武二郎也没做过多想,也就随口而出地说上一句道:“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事,都他娘的是一群烂鸟人在私下里胡乱地编一些瞎话来糊弄人!”
武二郎说得斩钉截铁,口气坚决。
“就是!”
“就是!”
“就是!”
谢大棒、刘二狗、高小俅三人又是一顿子地附和。
朱大贵一见武二郎这般说,心想,正好!
朱大贵迷楞着俩小眼儿马上又说道:“武里长大人说得对得很!有咱们武里长大人在,岂能容有这样的畜生跑在那里祸害人了?!”
“就是!”谢大棒又是想都不想地就附和了一声。
“就是!”刘二狗也是想都不想地附和一声。
“就是!”高小俅俩小眼儿一叽咕,想了一想,也随声附和上一声。
武二郎想也没想,大手一挥,自我吹嘘地说道:“那是自然!”
朱大贵一见,心中暗喜。
朱大贵顺着刚才的话茬儿继续往下说,要慢慢地把武二郎往里绕:“要是真有那样的畜生,咱们武里长大人还不早就上去把它打成一个稀烂了?!”
此时,武二郎的头脑已是晕乎乎的,再加上刚才被这四人的一通地拍马屁捧得也是有些得意忘形,忘乎所以,武二郎也就没有仔细地琢磨朱大贵这话里的玄机,便又是随口说上一句:“那自然是,若要真有那样害人的畜生,老子早就上去把他给除了。”
“就是!”
“就是!”
“就是!”
谢大棒、刘二狗、高小俅三人还是紧跟着一顿子地附和。
朱大贵心中更加地兴奋,心说,武**啊武**,看我怎么让你入了我的圈套。
朱大贵抓住机会,来一个趁热打铁。
突然“啪”地一下,朱大贵把手中的酒碗狠狠地往桌子上用力一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俩小眯缝眼儿睁得溜圆,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大声地说道:“他奶奶的,这帮子鸟人,如此随便地编弄这样谣言瞎话来四处地传播,分明是在埋汰咱武里长大人,辱没咱武里长大人之名声!”
武二郎、刘二狗、谢大棒三人立刻是一愣,被朱大贵的突然举动吓一跳。
武二郎脑子里忽然闪念了一下,有些清醒过来,感觉朱大贵这话头的路数有些不对头。
虽说不知道朱大贵在琢磨啥歪道主意,准备要给他下怎样的套儿,但是,武二郎隐隐地感觉到,朱大贵的话里暗藏着一些玄机。
这回武二郎可是没有再跟着朱大贵的话头往下说,而是低下头来吃菜喝酒,故意不再接朱大贵的话茬。
然而,高小俅却是马上接起朱大贵的话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