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成当然不清楚伍斌内心所想,言辞恳切道:“伍先生见多识广,还是陪同本官走一遭吧。”
端人碗归人管,满腹鬼胎的伍斌不好拒绝,只得跟宁若成一样,乘上二人抬竹丝小轿,回转怡春楼。
接到消息的怡春楼老鸨,满面阴云站在大门前迎候,伍斌实在害怕口无遮拦的她,说出昨夜那些私事。宁若成是官家老爷,老鸨不敢过于纠缠,直扑伍斌而来,亲自将他从小轿上搀下:“哟!我的伍爷,从昨日上午不见,你老越发清减,不能光顾着替知州老爷费心劳神,也得顾惜自己的身子骨不是。”
老鸨的一席话,伍斌安心不少。走到大门台阶下的宁若成扭头调侃道:“老鸨马屁拍得实在不地道,伍先生昨夜在怡春楼迎娶了那位赛牡丹赛姑娘,你怎么能说从昨天上午到现在才见到!”
伍斌知道,为赛牡丹赎身这件事,宁若成早晚都得知道,并不感意外,满脸尴尬之色道:“学生实在惭愧,离京数月,寡身之疾实在难忍……”
“彼此彼此!可惜先生是无官一身轻,下官只能羡慕嫉妒而已了。”
二人说说笑笑进了怡春楼。从大堂至三进院落,已是三步一岗,知州衙门护卫和衙役将怡春楼整个院落戒备的严严实实。
“不就是死个人吗,至于这样嘛!还不快点将他们全撤了。”宁若成嘱咐吕方。吕方趋步上前笑道:“伍先生说了,一天一夜,怡春楼连连发生两起凶杀案,百姓缙绅人心惶惶,把这些护卫部署在这里,也是为了安定人心。”
“伍先生的心真细啊!”宁若成赞叹一声,没再说什么,抬步走上第三进院落中的雅居。
伍斌夜晚在此,被郭镛折磨了近两个时辰,随后又被赛牡丹纠缠了半夜,此刻不免恍若隔世之感,懵懂的有些心不在焉,脚下在最高一级台阶上崴了一下,差点摔了下去。宁若成及时的回身一扶道:“今日实在不能跟昨夜相比,伍先生要慎重些才好。”
宁若成似乎话中有话,伍斌心虚之人,恭敬回道:“学生惭愧,昨夜在此闹了半夜,步下有些虚滑!”
“赛牡丹那可是天生**,确实怨不得先生。”宁若成嘿嘿一笑,手挽着伍斌并没有放松,肩并肩走向伍斌与赛牡丹春风一度的那间卧房。
房门大敞,吕方抢先一步挡在门前,向二人禀道:“里面太吓人了,大人和先生是不是不要进去了?”
宁若成转睛目视伍斌:“既然吕护卫如此说,伍先生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