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时光已经不早,怡春楼有了到此买笑的嫖客。伍斌生怕醉桃红有人缠住,叫楚宝把老鸨唤到了前厅。经历上午的一番波折,老鸨知道伍斌的身份不同一般,拧动着水蛇腰向伍斌娇声细语道:“伍先生是知州大人身边的红人,您说要谁,咱立马把她叫来。”
一股呛人的脂粉味,伍斌强忍住一个喷嚏没有打出来,掏出手帕捂住鼻子问:“醉桃红接客没有?”
“醉桃红?”老鸨仔细想了想,歉意说道:“醉大红接没接客,咱真不知道,您是不清楚,偌大的怡春楼,姑娘三十五六个,咱……”
伍斌不想跟她啰嗦,打断她的话道:“你上去看看,不管醉桃红接的嫖客是谁,即刻将他轰走。”
“来到怡春楼的都是客,您先生不能换个人吗,醉桃红在咱这里可不是最出色的……”
“你轰不轰?”久在京城,伍斌知道如何对付这样的人,把眼睛瞪了起来。
“轰,咱轰还不成嘛!”老鸨不敢再劝说,再次拧动着腰肢,向后面走去。伍斌急不可耐,跟在了她的身后。伍斌不想去那个腌臜去处,站定在楼梯口,没有随着上楼。
楼上走廊里静悄悄的,少数几个早到的嫖客早猴急似的拥着姑娘进房间胡混去了。
“醉桃红,来客人了。”老鸨在走廊尽头喊了两嗓子,没人应声,她只得走到醉桃红的卧房前,怕里面真有客人怪罪,老鸨轻轻敲了两下房门:“醉桃红,伍大爷来了,你出来吧。”仍是没人应声,也没听到那种经常听到的动静,老鸨用力推了一下房门,房门随手而开。
老鸨就知道房间内没有客人,迈步刚跨进去两步,突然午夜见鬼似的惊叫一声:“死人了,死人了……”然后跌跌撞撞退出房门,向楼梯奔来,由于惊慌过度,脚下一个踉跄,竟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见此情景,伍斌就知不好,急忙顺梯而上,老鸨**似的迎面滚来,楼梯太窄,眼见二人要撞到一处,伍斌右手抓住楼梯栏杆,双脚矫捷的临空抬起,“**”从他身下滚了过去。
伍斌没有去顾及老鸨的死活,腾空而起几乎是“飞”着进了走廊,几步跨入醉桃红的房间。
上午伍斌来过这个房间,内部设施十分清楚,只有一桌一床一椅而已。此刻的醉桃红歪倒在床下,脖子被一根白绫紧紧勒在床头栏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