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说:“哎,兴宇爷们儿,你怎么就知道文英小姐没有这方面的体验?难道她体验的时候,要取得你的同意?不过文英小姐,你的判断的确有些牵强。首先如果,如果周宝芝和她弟周宝兴是有意翻窗进屋夺取赵丶鲜二人性命的话,为什么不自带凶器而动用被害者家的菜刀?还有,凶手既然是杀赵丶鲜二人,为何杀一个近六旬老太?更不可思议的是,竟动刀杀自己的女儿周保兴的外侄赵灵。”
大家立即交头接耳起来。
“是呀,是呀!”
“看来情杀的判断有所欠妥。”
“起码有些牵强附会!”
“徐敏警官,你看呢?”那行问。
“周宝芝这个人,”徐敏说,“我和文英的确非常怀疑。她说话诡秘,反复无常,有时还出尔反尔。今天,苏华竟然查出她有个弟弟叫周宝兴,而且也是二十五岁。这么说,那个在太平间冷藏室被击毙的人正是她的弟弟?如此推测,周宝兴和她姐周宝芝很可能就是凤凰园案的杀人凶手。不过......”说到这里她打住了。
“不过什么?”钟有全问。
徐敏说:“论学历,她是大学毕业。论政治地位,她是党员丶国家**。论职务,她是市信访办负责人丶副县级,而且年龄也不算大,作为妇女干部还有很大的升职空间。论家庭,她有一个乖巧的上大学的女儿,还有一个非常爱她关心她的母亲。论婚姻,虽然后半段不幸,但总有前半段的幸福值得回忆。综上所述,我认为,她不可能因这个失败婚姻去挺而走险,自毁前程!”
“分析得完全正确!”钟有全说。
叫到这里,张文英突然大声说:“哇!我终于明白了,你们为什么不愿意第一个发言!那队,既然我的判断是错的,那就请正确的发言吧!”
那行说:“对呀,既然大家认为,情杀不可能,那又是什么呢?”
“如果是仇杀呢?”周兴宇说,“但目前又好像没发现谁与赵丶鲜二人有好大的深仇大恨。”
“抢劫或偷窃杀人也不像。”苏华说,“据我们搜查98号别墅,所有的衣柜,带锁的箱子丶抽屉均完好无损,存折和银行卡均在。再说了,由于房子是匆忙装修,匆忙入驻,家里除了卧室和客厅的一些家具外,几乎空空荡荡。”
“能否有其他类型的凶杀?比如斗殴丶争风吃醋丶妒嫉丶竞争等等。”那行继续启发说。
“商场竞争?”苏华说,“竞争杀人,这也太离谱了吧?”
“不离谱。”那行说,“竞争有很多种,目前常见的也是最突出的是商业市场竞争丶职位竞争丶利益竞争等等。当然,这些竞争多数是合法的,但并不是说合法就不残酷。同时,也有不少竞争是非法的,胡作非为的,甚至是别有用心的。合法的残酷加上非法的丶胡作非为的丶别有用心的,很容易产生杀人事件。大家不知注意没有,这种情节在小说和影视剧里比比皆是。”说完,他便和钟有全悄声耳语起来。
“那队,这么说,你也否定文英小姐的大胆判断罗?”苏华问。
“我没否定。”那行说,“大胆怀疑,勇敢推测,果断决定是一个刑侦警察动脑动智的起码条件。张文英同志做到了,或基本做到了。刚才,我与钟队商量了,既然大家现在拿不出别的凶杀案类型,那么,凤凰园98号别墅案从明天起,我们就先从情杀案开始侦查。具体行动,下来由钟队负责分工。大家记好,时间就明后两天期限。两天,我们必须对此案有一个明确的交待。时间很晚了,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