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再加寒冬腊月,符江河岸无人行走。河水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下静静地流淌着。在一段十分宽阔的河面上,这边看去,河里倒映着城市灯光灿烂的高楼大厦,象流线似的把河岸挤压得暗无天日。自然,谁也不会发现,两个幽灵似的黑影从河岸的两头慢慢地靠拢,最后在一棵大树的倒映下不动了。显然这是两个人,两个只能在黑暗中才能显现其凶恶本质和肮脏灵魂的人。当然,与其说他是人,不如说他就是鬼!
这两个幽灵似的鬼,一高一矮,面向河面,并排站着,悄悄地在进行着龌龊的心灵交换。由于黑暗,又面向宽阔的河面,谁也看不见他俩的脸。从背后看去,也只能看出他俩是紧紧挨着的一高一矮的两个幽灵似的黑影。
他俩在说话,也不知什么声音出自谁口。但说出来的话却一清二楚。
“那个所谓的周宝兴真的死了吗?”这是发自一个高个子人嘴里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从岩洞里迸出来似的粗犷而深远。
“死了,两枪毙命!这下知道内情的三人,死了两个,情况比先前好多了。”这声音和前者相反,与皇宫里太监的说话声没有两样。
“好个屁!那个龙安不死,永远是个后患!当时为啥要放过他,一并杀了不是就没事了吗?”
“这都怪甘胖子。再说了,当时不是想尽快脱手吗?他又是保安。没想这小子......不过你放心,我警告过他。再说了,他的老汉龙云丰还有把柄捏在我手里,这小子绝对不敢对警方说什么的。”
“要是经不住审问说了呢?”
“没等他说,他就死了。这事包在我身上。”
“但愿如此吧!”
“听说这事儿本来可以按家暴结案的,就是那个刑警队长那行......”
“不光是他。没有人支持,他敢?哦对了,我叫你打听的那个省厅的黄玉姝处长做的尸检报告打听到了吗?”
“好像没出来。这也是,如果那个所谓的周宝兴不被发现,又没被干掉的话,那黄处的尸检情况我们早就知道了。但当时不把他干掉又不行。他要被那行带回去,他一交待,我们就全完了!幸好,我想得周到,没在他身上放任何东西,连衣服也不是他原来穿的。”
“如果黄处的尸检结论与前者相悖的话,我们照样完蛋!所以,下一步你必须尽快把黄处的尸检结论弄到手,那怕是基本信息也行。必要的时候可以......”他好像做了个什么手势。
“这事我已经做了安排,弟兄们今晚就要行动。我就不相信那女人不说。”
“好!我们谈话的时间不能太长,就此分手吧!噢记住,今后我们少见面最好不要见面。有事电话联系。你走吧!”
“是,再见!”话音一落,那个矮个头黑影顿时消失在岸边的树林中。随即,高个子黑影也在眨眼间不见了。
这时,忽然发现,离此不远的一个弯道下的隐蔽处,有一个钓鱼人。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博士帽,坐在河堤的石台阶上,低着头,手握着一根钓鱼竿,帽沿下那双发亮的眼睛,十分专注的望着河面上那闪着亮点的但毫无动静的浮标。这时,他仿佛看见那两个黑影都不见了,才轻轻地站起来收回那漂浮在水面上的鱼线和浮标,然后离去。
侦查组会议完后,大家都感到肌肠咕噜了。于是又是那行说请客,便去附近常去的那家餐馆就餐。谁知走拢一看,餐馆己关门。大家一看时间,还不到晚上十点怎么就关门了呢?
钟有全在旁边接电话。接完电话,他过来对大家说:“这么冷的晚上,来吃饭的人寥寥无几,不关门才怪。走,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
“远吗?我们又没开车。”张文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