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子抓住林海的左手顺势一拉,林海海豹般噗啦啦爬上船,趴在船舱里大口喘着粗气。穿着这一身宇航服般臃肿的潜水服做激烈运动,即便是盛年的壮汉也难以招架。
尾挂机调头向岸边驶去。大眼儿端着望远镜早已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大眼儿跑到海水里将林滨搀下船奔看海小房去了。众人扒下林滨湿透的棉衣,给他披上军大衣烤了一会儿火,林滨的身躯才渐渐暖和过来。
“怎么样滨哥,没事吧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大眼儿的语气很急。一则急的是林滨的伤势,再者在自己看海期间被人盗海总还是心存不安。
“我没事儿,就是冻着了,暖和暖和就好了。”
“大滨子,你可别硬挺啊,刚才撞的那一下子可不轻啊,咣当一下子船身都趔趄了,我看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看着林滨额头渗透血丝的纱布,二驴子心存忧虑。
“我没事儿。”林滨低着头边烤火边问林海和二驴子:“你俩觉得猴脸帽子是谁?谁能有快艇?”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黄毛呗!快艇禁止用于海珍品生产捕捞,一定是他勾结外面的人开着那些旅游用的摩托艇干的。那身形那块头,不是他还能是谁!”
“那两个潜水员,被我抓住的那个是黄毛的手下吧?”
“对,外地人。老早以前跟黄毛干过,好几年没见了。出这码子事儿,估计现在早跑得影子没有了。”二驴子接过话茬道。
“没什么好说的,找到黄毛直接废了他了事。”大眼儿可是窝了一肚子火。
“无凭无据,怎么就知道是黄毛干的。黄毛本身就是个泼皮赖三,这几年局子蹲得更油了,打死他也不会认账的。这件事就先这样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林滨又嘱咐道,“海边还是多操点心,千万别再出这样的事了。”
闻听此言,大眼儿、二驴子惭愧地低下头。若非二人光顾着烤鱼、喝酒,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谁又能想到元旦的大白天,竟然会有如此猖狂之徒公然行盗。
“操,黄毛他妈的这是得寸进尺。老子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让他几分,他还以为老子怕他来着,看老子不宰了他!”林滨虽然嘴上在安抚大家的情绪,但心里却发起了哑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