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掀开朱红雕花窗,迅猛的凉风突然嘎然而止,柔柔的洒过案首上俯着的两人。
白令儿无力的靠在那强健有力的胸膛上,那温度透过衣服像似要灼伤她的皮肤,身上满似细细的汗水的,一习凉风让全身冒热气的白令儿一阵清爽,不由轻轻动了一下身子,想避开背后灼热的地方找一块凉爽的地方。
“不许走神,”风思源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风思源骨节分明宽大的手包着白令儿的白皙嫩滑的小手握着那羊毫笔一字一撇的宣纸上写着。
白令儿立刻专心下来,直从那日之后,想到那日的疯狂,白令儿心里一副羞涩又似回味,红晕悄悄染上脸颊,眉间尽是妩媚,看着握着她的大手心里感觉一阵安全。
也是从那日后,风思源只要在风府每天就会抽出一段时间教她写字,还规定她每天洋洋洒洒写几副字交于他检查,每次交作业时她都会忐忑不安,他皱眉时会担心,波澜不惊也是担心。
微仰头看着线条分明的侧脸,那薄唇微微抿着,认真时那散发的魅惑让白令儿,一时没有忍住趁机在他嘴角亲亲印了一下,然后连忙回过头专心看着那双握着的大手。
风思源低头看了一眼白令儿,见她嘴角微翘,感受到嘴角残留的温度,嘴角也一弯,低下头继续认真专心教她写字,难怪古人都喜欢红袖添香,原来这滋味真是让人喜欢,他在,她也在,心安。
“唉唉,韦容你下手这么重干嘛?”风阁满头大声叫唤道。
“技不如人,”韦容缓缓奚落道,然后又对着旁边站着的人,“谁上?”
旁边的人都姿态悠闲的坐在地上,小麦色的上身汗水淋漓,一滴滴汗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着金色的光。
“不来,”风二有点气喘道,他刚刚才和风地比试完。
见其它几个人无动于衷,韦容缓缓走过去坐在旁边,脸上的汗水沿着下颌汇成水一滴滴的溅到黄土中,扬起旁边的细灰,韦容抹了一把汗水躺了下来,看着刺眼的阳光。
将军这会估计和那女人在一起,脑中突然想起很久前那个满脸皱纹死在他面前的大祭司,心一沉,阳光刺着眼一疼连忙伸手挡住。
“边城的阳光比京城的阳光毒啊,”风方望着对面的青瓦墙道。
“是啊,”魁梧的风三回答道,“离开京城已五个月了,西匈奴也被剿灭了,可惜还留下吉利这祸害,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回京城,如果回了京城,战场上的血雨腥风,激情澎拜怎还会有,”风方手撑地微仰头不舍道,“其实在边境也不错,不需要唯唯诺诺,不需要担心得罪达官贵人,在边境除了将军,谁能管的着我们,我们想干嘛就干嘛。”
风地一腿屈,“天子脚下,那能像现在随心所欲。”
“你们这群人一个跟个娘们一样,唉声叹气做撒,”风阁气煞道,“有这时间唉声叹气还不如跟我再来一场,风三小子有力气,来来,跟爷爷比比,看爷爷不把你打得求饶。”
“呸,我爷爷已经在地下了,你要去我不挡你,向你求饶,你想的美,看我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不然我风三名字倒过来写,”风三站起来讽刺道。
“你倒过来写,也是三字,”风圆在旁边插科打诨。
风三瞪了一眼风圆,示意风阁。
只见风三、风圆两人进入场地,蓄势待发的看着对方,一瞬间两人就肉搏相交,坐在旁边的人津津有味的看着,顺便呐喊助威。
“风阁攻他下盘。”
“三小子胸口,快。”
宽大的练武场上,呐喊声在场内回荡消不已,黄土地面热气直冒与热辣辣的太阳相互交映。
“风方,张明的事查的怎么样,”韦容懒洋洋的看着对面的战局。
风方正在为风三加油,听见韦容的话,“像似为了一个女人。”
“女人,”韦容眉一皱,又是女人,“继续盯着。”
红檀木梳妆台上,摆着梅花纹样的大黄铜镜,镂花精致的小盒内隐隐约约可见里面满目璀璨的首饰。
穿着白色里衣的白令儿坐在梳妆台前,拿着篦子缓缓梳着头发,看着镜前模糊的身影,算算日子今日好像危险期,看来得吃药了,那些药物也所剩不多了,该去哪里做了,又出不了门。
“姑娘,兰儿帮你梳吧?”兰儿收拾完见发呆的白令儿连忙走过来拿过篦子。
“嗯,简单点就好,”白令儿回过神,“等下把衣柜里小檀木盒拿出来。”
“嗯,”兰儿看着脸色红润的白令儿夸奖道,“姑娘现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那药可真是有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