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晨辉破开夜幕,天幕被撕开一个口子,一轮红日冉冉升起,金光四射。
边城主干大街、纵横交错的的小街上,稀疏的人影慢慢变多。
中大主街上铺子琳琅满目,熙熙攘攘的人声奏出一曲市井乐趣。
边城东南达官贵人区,风府前两头青铜大狮子睁着怒目的眼神扫视着前面寂静无声的街道。
风府西北角一群女子看着升起的太阳个个不知在想什么。
金色的阳光洒进窗内,在塌上的檀木小桌上留下炙热的阳光。
两米高宽三米的黑楠木书架上整齐的摆满书籍。
梨木大理石虎案首,摆着上好的宣纸,古朴老人翁宝砚,大气的骏马图笔筒放着毛笔,左上方紫檀夹上香炉升起阵阵袅袅香烟,细颈项瓶里插着鲜艳欲滴的鲜花。
案首前一个大汝花盆里堆放着绑好的卷卷书轴。
白令儿手倚在檀木桌上,手握着蓝色书卷,头猛的往下一垂,人一下睁开眼睛,坐好继续看着手里的书,一会儿书里的字慢慢变得迷糊,白皙的手缓缓垂下。
刚进书房的风思源看着垂头昏昏欲睡的白令儿,檀木桌上的光反射到她白皙的脖上,层层细绒在阳光下显得倍是可爱,乌黑的青丝轻松的挽着一只白玉簪,密而细的睫毛微微合上又睁开,精致小巧的鼻子,略带红肿的嘴唇,眸子不由一闪悄声无息的走过去。
书缓缓下垂,瞬间直接从那小手中滑落,突然从旁斜插出一只修长的手稳稳抓住那书。
察觉到书的掉落,白令儿一个机灵睁开迷蒙的双眼,映入眼帘就是一脑乌黑的头发。
风思源抬头瞧着呆呆的白令儿,把书放在塌上的旁边檀木桌上,坐在她隔壁淡淡道,“累了就去睡。”
白令儿揉揉了眼睛,脸上呆呆的道,“不累,不,”还没有说完手就掩住嘴巴打着哈欠,惺忪的睡眼泛出一层水润。
“嗯,”风思源盯着对面一排整齐的书柜,余光划过她的动作,“不累。”
“额,”白令儿迷蒙盯着风思源,现在真自打嘴巴,逞什么强。
风思源也不管白令儿,起身走到案首后,瞧着宣纸上软塌塌的字体,有些字还不认识,眉一蹙,“这你的写的。”
白令儿略带清醒的沿着风思源的视线看着案首上她无聊时的杰作,没有注意到风思源的皱眉,“嗯,我写的,”最近无事并每天勤练毛笔字,锻炼心性,最近可是进步如飞速,以前可是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很差,”风思源冷声道。
白令儿正在洋洋得意听见这句话脸一僵,以前她在临城时算姐妹中写得最好的了,现在又进步这么多,白令儿站起来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写的这么好,”指着其中的一个字,“你看,横撇转弯转的多好,再看看这个,大小刚刚合适。”
“小儿水平,”风思源看着白令儿不满的表情,再见她声音带着一丝恼怒,再看了看字,却实很差,他不能违背他的意志。
“你,”白令儿抬起头正想反驳几句,一眼瞧见那无法反抗幽邃的眸子,心中的气焰顿时消失不见,低低不岔道,“那将军,何为好。”
第二百四十章差别
风思源抽出底下的宣纸,从笔筒里面选出一直羊毛毫笔,“研磨。”
白令儿不甘心的拿起砚台开始慢慢研磨,就看看你写的多好。
风思源沾了一点磨,手放好,稳重开始第一笔,不一会手飞龙走,纸上跃出一个个字。
白令儿看着那纸上那豪气冲天、苍劲有力的字,瞄了一眼认真写字的风思源,剑眉上翘,低垂狭长的眼睛正在屏气凝神的盯着宣纸,高挺的鼻子,紧抿的薄唇,配着冷冽的气息,男神!
“可好,”淡淡的声音把白令儿拉回幻想。
白令儿没有听清随口问道,“什么好,”随后反应过来,看着宣纸上写完的字,再看看旁边她的字,果然是天差地别,小孩子和大人的水平,“很好,很好,但是还是不如王羲之。”
“王羲之是谁?”风思源听着男人的名字从她口中传出嘴一紧质问道。
“呵,”白令儿尴尬的笑道,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是,就是一个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