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那时岌岌可危,每个官员担心自保,怎么有时间管我们。”
白令儿看着兰儿,口中不却定的道,“匈奴有这么凶残吗?”
兰儿抬起头讶异的看着白令儿咬牙切齿道,“姑娘,你没有见过匈奴吧,匈奴比山上的狼还可怕。”
见兰儿惊讶的眼神,白令儿略微尴尬,她现在不能以以前的眼光看待这里,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嗯,没有接触过。”
“那难怪,姑娘没有见过很平常,匈奴烧杀抢掠,无所不作,他们每年秋季都会进攻边城,很多边城旁边的县城会波及,每年都不知道死多少人,不知多少女子被掠夺去什么,”说道这兰儿红着脸愤慨说不下去。
奸*淫,白令儿见兰儿的表情想到,见兰儿的表情这些事还是不宜多说,“那你父亲病现在好了没。”
兰儿侧过头垂下眼帘低沉道,“我卖身进府一个月后过世了。”
白令儿看着兰儿忧伤的身影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应对。
过了好一会儿,兰儿恢复平静回头讪讪道,“姑娘,我刚刚一时说多了,小的知道错了。”
白令儿见兰儿认真的表情连忙道,“没有事,反正我也无聊,正好打发时间。”
清晨阳光普照,晴空万里。
白令儿转了转眼珠,掀开惺忪的眼皮,盯着窗枢的阳光盯了一会,又闭眼歇了会,摸这手中丝滑的被子,坐起伸出双手转了转脖子舒展筋骨。
帐幔外传来青儿低低的声音,“姑娘醒了吗?”
“嗯,”白令儿打着哈欠轻轻回答了一声。
帐幔被掀开,露出青儿清秀的脸蛋,“姑娘,是否起来漱洗了,”白令儿点了点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姑娘,已巳时了,”兰儿端着青瓷茶杯送到白令儿面前轻笑道,白令儿顺手接过端起青瓷茶杯喝了一口,在嘴巴里来回转了几圈吐了出来“嗯,看来很迟了。”
“按姑娘平常的时间来算刚刚好,”兰儿端走漱口盆笑道。
“那也不算很晚,”白令儿接过青儿用白瓷装着的白色的粗盐,拿起毛巾沾上粗盐往口里擦,没有牙膏就拿粗盐代替,这曾经是外公的方法,他老人家到七十多岁牙齿还很好,再看看现在洁白的牙齿效果还是不错的。
“嗯,”兰儿递过青瓷茶杯给白令儿回应道。
刷完牙,青儿端过蜂蜜水,白令儿看着白瓷碗内淡黄色的蜂蜜水,现在这生活真跟以前想象多么相似,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这代价付出的那么大。
坐在梳妆台上,看着黄铜镜中模糊不清的身影,余光瞄见青儿的身影,一时想到钟婆子的事问道,“青儿,钟婆子怎么样。”
“昨晚过去,内院已上锁了不能出去,王婆子认识守门婆子,两人交情还不错,并叫守门的婆子今早传讯给杨管家,我们回来后,见天色已晚并没有打扰你了,今早杨顺小管家派小厮来问,我说是您的吩咐,杨顺小管家就叫人把钟婆子抬回竹园,现在正在西平房休息,”青儿有理有条的道。
“那钟婆子伤怎么样?”白令儿听着青儿的话,
“很重,”青儿缓缓道。
“哦,让钟婆子好好养伤,”白令儿吩咐道。
“姑娘,那今天梳什么发型了,”青儿拿着篦子站在白令儿身后问道。
“将军,离边城还有十多里,估计半时辰后能到,”风圆拽着马缰对着前面的风思源道。
“吁,”风思源拉了一下马缰,正在蹦跑的追风立马停了下来,“全军休息一刻钟后出发。”
“原地休息,一刻钟后出发,”风阁转头对着离十米远的营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