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石桥坐落于湖面,宝蓝色的湖面波光粼粼,岸边杨柳垂岸,空中月如银盘,竹林一片婆娑迷离。
正房内烛光摇曳,窗大开,青纱舞出窗外,白令儿趴在窗上,乌黑发亮锦缎般的青丝轻松的散开,露出白皙的脖子,眸子盯着湖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姑娘,小心着凉,”兰儿对趴在窗口发呆的白令儿提醒道。
“嗯,”白令儿心不在焉的回答道,身子没动一分。
兰儿见令儿姑娘没有移动的身子,微叹了口气,她伺候令儿姑娘一个月了,她脾气好,可是就是很懒,还喜欢爱发呆。
她一个卖身进杨府才五年的丫头,被安排到这样一个好主也算幸运,以前经常听一些丫鬟谣传歌姬怎么难伺候,初来时她还小心翼翼的。
兰儿走到暗红色芙蓉柜前,拿出一件披风披在白令儿身上,姑娘着凉了可不好。
白令儿察觉到身上的的重量,回头看见身上的披风,顺到见着兰儿质朴的笑容,“兰儿,谢谢你。”
“姑娘,这可受不起,伺候你是本分,这样可是折煞我,”兰儿连忙摆摆手惊慌道。
白令儿见兰儿一片慌乱轻轻笑道,“习惯问题,以后大家互相适应。”
“姑娘,王婆子求见,”青儿从门外走进来轻轻道。
“王婆子,她,有什么事找我吗?”白令儿顿了顿低声道。
“没说,”青儿想着王婆子急切的眼神,“不过好像很急。”
“大晚上的,那就让她进来吧,”白令儿心中诧异,她找她有什么事。
王婆子跨门进屋后一眼瞧见坐在榻上的白令儿,连忙急速走过去双腿跪下求道,“姑娘,求你救救钟婆子。”
“钟婆子,她不是不在这里当差了吗?”白令儿看着王婆子着急慌乱的脸问道。
“姑娘,钟婆子对你不敬,是她该罚,但求你行行好救……”
“你是替她求情,”白令儿低头摸着衣袖打断道。
“小的知道这样求你,冒昧了,可是钟婆子现在危在旦夕,只有姑娘能帮她了,我知道姑娘心肠,求你救救她,你不救她,她肯定活不过明天的,姑娘,求求你,姑娘,”王婆子声音颤抖道,满脸泪痕对着白令儿重重的磕了几下头。
白令儿看着王婆子眼神中希望,微微转过眸子,她有什么能力救她,再说钟婆子也不喜欢她,“钟婆子的事,我也管不了,你求错了人,你应该找杨顺管家。”
“我找过杨顺管家了,可是杨顺管家不见我,姑娘,现在只有姑娘你能救了,姑娘求求你呢?求求你了,其实钟婆子以前不是这么刻薄的,”王婆子见令儿姑娘逃避的眼神,心微凉,可是想起钟婆子青紫苍白的脸庞,心戳戳的痛,这么久的姐妹,她无法看着她这样,该求的人都求了,现在只有令儿姑娘了,她相信她的感觉,她是个好人。
“昨天她走后去找杨二娘子,被训斥了罚了银两赶回家,他男人今天回来,知道情况后暴打了他一顿,我下午回因担心她去看她,还没进门就听见钟婆子家传来微弱的哭泣声和男人怒骂的声音,我进门时钟婆子已满脸是血。”
王婆子说完这些抬起头看了一眼白令儿,继续絮叨道,“其实钟婆子以前为人很好,可是她男人在她怀孕的时勾搭上飘红院的萍儿,不但把家里的银子全部花光,甚至还逼钟婆子当嫁妆,钟婆子因动气以至于早产,产后血崩以至于都难生育,男人留不住也就算了,有儿子也可以,可是因为家里穷加上孩子药一直不断,在孩子五岁的时因为高烧而去了,从那以后钟婆子就开始大变了。”
说道这,王婆子擦了擦眼泪,“从那以后她就变的刻薄憎恶一切……”
□□和歌姬,难怪钟婆子那样仇视她,原来是她仇视所有她们这样身份的人,可是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不过在这个以夫为天的时代,谁会怪男人,只会恨那狐媚子。
“姑娘,求您发发慈悲救救钟婆子吧,钟婆子自小和我是姐妹,只要姑娘愿意救下钟婆子,小的一定结草衔供奉姑娘,”王婆子重重磕下去语气哽咽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