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儿笑道,“没有绿绮那首曲子精湛。”
“各有特色,”严凤姣缓缓道,白令儿的曲子指法上有瑕疵,可重在感情,而且是她独创的,没有想到,她秋波阁还有这样的人才,不过一首曲子灵魂在于吹曲之人的心境。
“哼,这样的曲子怎么能和绿绮比,”棋灵冷笑道,她都没有得到严妈妈的夸奖,她一个丫鬟而已居然还在她之上,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白令儿一一扫过其他人,果然除了小凤儿和琴律脸上有欣喜的表情,其她姐妹都带着一丝嫉妒和不满,果然不能太出风头,刚刚本打算随便吹吹,可是吹着吹着就想起以前的事莫名的代入进去了。
“棋灵,你嫉妒了?”小凤儿听见棋灵的挑刺,心中沾沾自喜,就说吗?令儿一出手必胜。
“我嫉妒她,一个丫鬟而已,怎么可能,”棋灵炸毛道,“不就是会吹笛子吗?有什么好值得嫉妒的。”
白令儿看着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的小凤儿和棋灵一阵头疼。
感觉到一道不善的视线,抬头看去,刚好见绿绮转过去的脸,白令儿见绿绮幼稚的动作笑了笑。
绿绮心中几分嫉妒不甘,白令儿那曲子她不得不承认吹的好,就连她都入迷了,真是……,手不由微微握紧,绝对不可以。
严凤姣注意到绿绮的动作,至少效果达到了。
乌云密布,空气凝滞得透不过气。
黄土坡上一颗枝叶繁茂的树孤立无援矗立着,那繁茂的枝叶时不时动一下跳一下,细看却是让人胆寒的寒鸦,那双冷漠的双眼紧盯下方战场。
战场上两队阵营士兵紧张对峙着,浓浓的萧杀之气布满整个战场。
‘咚、咚、咚,’一声沉重的战鼓声响彻天空,寒鸦似受了惊吓发出凄厉的叫声盘旋于空中。
士兵们拿着兵器步伐整齐的一步一步向前推进。
‘咚咚咚’战鼓声越来越密集。
听到进攻的鼓声,士兵们集中全身精力,齐齐冲向对方阵营,同时双方伴随着急雨般的箭簇急速飞行。
战场上杀声震天,浴血奋斗,惊心动魄。
“杀,”吕明手中的刀勇猛的砍向敌人,心中恨不得多出几双手砍向敌人,突然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把刀贯穿于他的胸口,胸口绽放出一朵妖艳的曼陀罗花。
吕明缓缓倒下,眼睛怔怔的看着狼烟四起的天空,想起小时候和狗娃一起打架、偷果子,与妻子洞房花烛夜的激动,儿子出生的骄傲,还没有来得及再抱抱儿子,一滴男儿泪从眼角流下,缓缓落入血土中。
其他士兵们红着眼继续向前冲,不管脚下踩的是谁,只有杀的敌人越多他们才有可能活下来。
两阵之间疾驰着传递各种命令的骑士。
两军处于胶泥状态时,阳门关城门大开,从城门冲出三千黑骑精甲将士,以势不可挡速度斜插于南匈奴阵营右方。
右翼被突入起来的骑兵打乱秩序,看着接邻倒下的同伴,匈奴们心中既愤怒又害怕,监督官见此大声喊道,“不许撤退,保持……”说还没说完头已不见,没有指挥的队形只维持了一刻就崩溃了。
南匈奴阵营区内,中心区域一个个雄武有力的士兵来回巡视着,拔地而起的大帐外,一个个彪形大汉严阵以待。
“父王,儿子无能,无法抵住风思源的进攻,您带着王妃等人先撤,儿子在后方顶着,”吉利脸色灰败的单膝跪在王可大汗面前。
“我们后方是什么?”满脸络腮胡的王可大汗悲伤的问道。
“是我们的草原,世代为居的家,”吉利抬起头回答道。
“如果我们在这里退了,以后我们何处安家,冬季我们如何过活,如果我们退了,你觉得风思源会放过我们吗?”王可大汗缓缓道,说到风思源目露凶光,“如果现在本汗撤走,我们的子民会如何想,也许南匈奴就会因此分裂,此战不能退,必须战,死我也保护我们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