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静的气氛中响起一阵掌声，循着方向看去，见是白令儿，再见她清澈的眼神的夸奖，心几分别扭。

白令儿见绿绮瞧着她的眼神有点不郁，手拍了几下尴尬的停了下来，却实是表演的很好。

“哼，不就吹了一首曲子吗？看看那些巴结的人，”小凤儿看着围着绿绮说笑的人，见中间的绿绮耀眼骄傲的笑容讽刺道，哼哼，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吗，会吹一点吗？

白令儿听着小凤儿嫉妒的话，笑了笑，现在小凤儿她们这个年龄阶段在心理学是最喜欢攀比，只能宽慰道，“小凤儿吹得也不差，那曲子也能迷倒一片人。”

“是，不错，不过凤儿，你要是你爱玩的性子收回来，努力学，也就不需要嫉妒别人了，”琴律点了点小凤儿的头，“不过绿绮的技艺却实比我们都好，我们要努力。”

“你们就知道帮她，哼，绿绮还没有令儿吹的好了，要是令儿一出手肯定打败所有人，”小凤儿努了努嘴道。

“咳咳，凤儿，”白令儿连忙低声制止道，她那次一时兴起在她们练习的时，顺便吹了下，谁知道她们把她夸得就跟神仙一样，如果她没有曾经的优势，她肯定是比不上绿绮，她自己的那些斤两她还是知道的，更何况绿绮如此刻苦，再过半年她没有先天优势怕也比不上。

俗话说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果然不假，如果绿绮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也不做不到那样。

“好了，我不说了，”小凤儿连忙止声低低道，“我还不是不想你这样一直默默无闻，每天做这样的活。”

“凤儿，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你也别为我担心，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白令儿无奈的笑了笑，小凤儿总想让她大发光彩，可她真觉得这样很好，有吃有喝，能学习很多东西。

严妈妈手不停的摩挲着椅背，心中不停的计量，刚刚无意听见小凤儿她们的对话，白令儿。

“好了，”严妈妈张口道，绿绮的聪明和努力她都看在眼里，今天出彩的表演她也平常也下了不少苦，肯下功夫很好，就怕那些应付了事的人，若有若无的扫过其她人。

瞧了一眼角落里的白令儿，现在她们都是花样年华的年纪，过不了多久都得安排，白令儿这三年一直默默无闻，要是不她每天要从她眼前晃几次，怕她早已忘记有这样一个人，脑中闪过小凤儿的声音，虽然是丫鬟，但也是秋波阁的人。

白令儿收到严妈妈打量的目光，连忙看了眼她的衣着，没有什么不适。

严凤姣看了一眼绿绮，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绿绮会对白令儿有敌意，不过现在绿绮的性子要压压，免得以后在这方面吃亏，不然枉费她细心栽培了三年。

白令儿是刺激她最好的棋子，不管成效如何都能刺激她。

“白令儿，你也旁学了一年，你去试试看，”严凤姣对着白令儿吩咐道，“虽然你是个丫鬟，不要求你多才多艺，但至少能过得去，免得坠了秋波阁的名声。”

“额，严妈妈，不行，我只会几个音，要不下次吧！”坠了秋波阁的名声这话，真是？梅菊姐姐不是还不是只会一点点，白令儿心中想到，“我这点才艺就不污各位的耳朵了。”

“令儿，你说什么，你明明吹的很好，”小凤儿想都没有想就辩驳道，见令儿猛地盯着她，她才想起她刚刚的话，可是说都说出去了，而且这家伙一直藏着掖着，有时候她都为她急得不得了，要不是琴儿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她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这次又这么好的机会，她一定不能放弃，说不定还可以扫扫绿绮的威风。

小凤儿的话让白令儿无语望天，这脑子怎么就不转个弯，她的低调生活在凤儿眼中就成了不争气，再说那些曲也不是她作的。

严凤姣见白令儿焉焉的表情，旁边小凤儿期待的眼神淡笑道，“既然小凤儿都说你吹得好，你就试试。”

绿绮在严妈妈发话后心就一直不安，见严妈妈一定要白令儿表演，手不由握紧，她有一次无意碰见白令儿教小凤儿吹，后来见她示范了一小段，连她都不得承认她在这方面很有才艺，那曲子至少她编不出来，那次之后她就更加刻苦练习。

白令儿接过琴律递过来的笛子，瞪了一眼小凤儿。

小凤儿对白令儿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为你好嘛。

白令儿走到中间尴尬的开口道，“那我就吹了，吹得不好，大家别见怪，”说完深呼一口气。

各位先辈们，对不起了。

一个音从笛中慢慢飘出，粗略的曲子慢慢变成一首精妙绝伦的曲子，让听之人都沉浸在曲中，随着音似喜似悲。

一曲毕，白令儿怔怔望着窗外金黄色的菊花，天空清澈的让人心静，可是再也不是曾经的天空，再也回不去了。

“很好，”严妈妈的夸奖声拉回白令儿忧愁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