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的贴身婢女们，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到她身边，定有过人之处。

钟时羽问道：“轻苹，本小姐院子里的婢女，可有谁心性不错？”

识字固然重要，但心性更为重要。

她还没忘记，她穿来的第一天，贴身婢女们遇事拼命往后缩的样子。

轻苹想了想，说出几个人的名字。

钟时羽回忆一番，发现根本对不上她们的脸，她问道：“她们在院中做什么伙计？可有人识字？”

“回小姐的话，只有每日为您收整妆奁的轻兰识字。”

她这么一说，钟时羽对上人了，那个姑娘十分细致，但性格有些木讷，不是个好人选。

钟时羽又问：“那你可知，有谁识字，又十分机敏？”

轻苹有些犹豫地吐出一个名字，脸上的表情变得欲言又止。

钟时羽道：“有话直说便是。”

这么些天的相处，轻苹自是明白小姐的宽厚，她道：“奴婢还没到小姐的院子伺候的时候，曾听到她多次听说小话。”

钟时羽眉头一挑，问道：“她都说些什么？”

轻苹小声道：“她是小姐原先的贴身婢女，曾在下人房里说小姐苛待于她。”

钟时羽面色几不可察一冷。

轻苹等人原先战战兢兢，就是因为她吧，不止如此，京城的万千流言中，是否也有她的一份？

原身手松，贴身婢女常能得到不少昂贵的小物件，上一批婢女好像是因为手脚不利落，经常打碎东西，才被换了下来，也并未遣散出府，而是换了差事。

明明已经如此优待，却仍是不知恩，这种白眼狼，没有留着的必要。

钟时羽招来管事，吩咐道：“妄议主家，把她送出府去。”

“切记，要把事情的原委列明，莫要再给小人颠倒黑白的机会。”

这等小事，影响不了钟时羽的心绪，她发愁的依然是，要从哪找识字又伶俐的姑娘做销售？

沉思着，钟时羽不自觉说出声来：“识字，八面玲珑……”

候在一旁的韩英脱口而出：“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