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一晚上的材料,不过自己的材料倒是整得得心应手了很多。各种的奖励,居然会有十多项,除了区级的市级的,还有一个国家的,但不是什么高大上,是一个全国无偿献血奉献的铜奖,5600cc了,不过想想也是值得骄傲,这也应该是帮到了好几个人了吧。
只不过惭愧,我也不是个什么有钱人,每次国家大灾大难,这囊中羞涩,我也只能是有心无力,所以献血,也算是我尽的绵薄之力了吧。当然我还加入了骨髓捐献,只不过到现在都一直还没有配型成功。
早上我起得很早,我一直在想,这种好事轮也轮不到我呀。可不是嘛,按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至少还要两到三年才有可能升到副处,然后又要至少三年才有可能到正处。副镇长主持工作可不是相当于正处嘛,这大家可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事出反常心有妖,难道这真的又是在梦里?
“上了飞机,飞机在飞了,还有一个叫罗玉的。然后我睡着了,飞机在颠簸,飞机在颠簸。”我想不起来,我用手拍打着额头,“然后呢?然后呢?飞机在飞?飞机进了一个山洞?不,不,飞机是不会进山洞的,那里是梦,我记得,我记得。可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呢?飞机在颠簸的时候?”
我使劲的摇着头,脑袋里面似乎是水,摇得“当当”作响,“飞机没有在颠簸?那是在我的梦里?是吗?”
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怎么能这么蠢呢,家里不是有电脑,一查不就知道了?于是我赶紧的打开了电脑,九月五号,重庆飞长沙,中南航空,DB3533。
没有信息。不,应该说除了航班资料,没有其它什么飞机失事的信息,甚至连个什么飞机故障、遇到气流之类的信息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我努力的回想着,飞机在颠簸。飞机在颠簸?难道飞机在颠簸那也是梦?
我不知道了,我想问罗玉,可是我发现我并没有罗玉的联系方式。
“飞机在颠簸。飞机在颠簸……”我走到了阳台上,我自言自语着。
阳台上的夜来香开得可是艳呢。至少得有八十厘米高,六十厘米宽,四大盆,大部分的枝丫都是被我压到了防护网的外边,而枝丫的顶上全都开着粉红的喇叭样的花。好多花谢了的地方还长出了种子,比绿豆还小,有些已经黑黑的,应该是成熟了。
我随手摘了一棵种子,楼下的三轮车又叫了,“请注意,倒车。请注意,倒车。”
这个小区很多的人都起得很早。卖早点的,做环卫的,送快递的,开公交的,当然还有送小孩上学的。这里是一个安置小区,有钱人是不会在这里住的。
“请注意,倒车。请注意,倒车。”三轮车还在叫着,接着又是一阵当当的声音,应该是垃圾清运。不过我没有去注意那些,我还在想着我的事情,“飞机在颠簸,飞机在颠簸……”
“飞机在颠些啥呢?”是军,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我被吓了一大跳。我是惊不起吓的一个人,从小就是,别人啥事都没有的时候我就能把心脏都给吓出来。我使劲的拍着胸口,一脸嫌弃的看着军,“干嘛哦?”
军只穿着条内裤,肚子确实是又大了很多。不过也没见他吃什么东西呀?而且他以前也没有这么胖。
“飞机。”军抬了抬下巴。
“哦……”我只是应了一声。
“想啥呢?”军追问了,边从阳台上取了条短裤。衣服都是凉在这阳台上的,南向,阳光好又有风。还记得当年买这房子的时候,我是连这房子都没有进来看过。原来的房东去了市里,物业那边又没有钥匙,我就在三楼住户那看了看他们家的样子,然后就在中介那下了定金。胆大吧。要知道这可是顶楼,网上可一直在说顶楼会漏水的。可我还是下了定金,就因为这房子,南向。
我是喜欢南向的房子的,因为我喜欢阳光,我喜欢在太阳底下晒着,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
军见我没有回答就又是“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