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他们都是普通军卒,家中妻儿老小还在盼着他们平安归来,此番前去就是送死啊。伯母不才,愿前去劝降于他们。”
我一听急了:
“伯母,这样太危险了。”
孙尚香一摆手,坚定的说道:
“我虽为女流,亦知现在孙刘两家的敌人是曹丕,孙刘两家本就不开开战,孙刘两家死伤越多,曹丕得益越多。前面的防守大将是徐盛,也是我孙家老将,他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不会有什么危险,我那夫君此番吃了陆逊苦头,也该警醒了,陆逊也该收收手了。”
我其实也不愿打仗,大家都是中国人,因为内战而平白无故的失去性命,说出去都不光彩。既然孙尚香如此说,我也就同意她前去试试,我派了我一队亲卫护送孙尚香前去谈判,同时我也让手下做好攻击的准备,万一是有不谐,可以攻击前进。半个时辰以后,孙尚香回来了,人倒是很安全,可是却有点垂头丧气,她见了我,很羞愧的说:
“贤侄,伯母无能,无法劝动徐盛让路。”
我安慰孙尚香道:
“伯母,不必在意,你这一趟已经瓦解了他们的军心,这足够了。”
孙尚香一愣:
“贤侄,此话怎讲?”
我一笑:
“伯母,您想啊,他们以前以为我会陷入两面夹攻而不支败走,现在我不但没败,反倒更加兵强马壮,人马翻了一倍还多,此消彼长,昨夜他们都不是我对手,难道现在他们还更有信心。我估计他们是限于陆逊死守的军令不敢让路而已。”
听我这么一说,孙尚香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在我安排下又回她该呆的地方去了。我令旗一举,命令按照原计划进攻,那些顶在头里的降卒我们也不给他换衣服,依旧是吴军的打扮,不同的就是每人发了一件武器和盾牌,列成方阵,迅速出击,紧跟着他们的是端着弩机,手持大刀的督战队,这些人降卒敢有不进者,立即射杀。再后面我们大队人马也是列成大阵,等那些降卒一旦进入营门,立刻开始进攻。
随着战鼓的擂起,那些头里的降卒开始发力奔跑,我们也组织了上万弓箭手轮流射击,覆盖吴军营寨,现在我兵多了,阔气的很,直接是大规模的压制,让那些吴军无法抬头反击。吴军也发狠了,投石机也开始发威,一块大石头砸到我们大阵里就像一块石头丢尽了水塘,泛起浪花,死伤好几个。可我们那些降卒退根本没活路,进还有可能博得富贵,根本就不管身边同伴的死亡的惨状,还是一个劲的冲。我们后面的弓箭手也伤亡了不少,可他们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而且就是军令也不允许躲闪,他们就是不停地射箭,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两方终于交手了,我们的弓箭手开始延伸射击,让吴军不能增援。跟在降卒后面的大队的我们的主力开始出击,一场大混战就此展开。我和胡驹带我的亲卫组成一支突击军团,区翔他们兄弟三个带队组成一个突击军团,前面有降卒给我们开路,很快就取下了一个营寨。第二个营寨我们围三缺一,仗着人多,直接三面同时攻击,那守寨的吴军人少实在是抵挡不住,只得撤退。最后那吴军都龟缩到了一个大营寨里,这大寨鹿砦壕沟密布,要想通过也实在是不太容易。我也不往里打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趁着现在风向变了,我们在上风口,趁着弓兵的掩护,利用人多,就把一堆堆的柴草堆在他们寨墙外,柴草里另外又利用我的本行加了点料,接着依次点燃,刹那间浓烟滚滚,直直的飘向吴营,把整个吴军大营笼罩在毒烟之中。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早就用湿布捂好口鼻的五溪飞军就冲进了这吴军大营。可以说毫不费劲,这吴军大营就被我占了,还俘虏了吴军三千。那咳嗽不止地徐盛还想反抗来者,可叫周重一顿双锤敲打,就被打翻在地,也去和朱治、凌统作伴去了。
取下了吴营,邓茂常赶紧组织整顿人马,那些打头的降卒确实不少中了吴军陷阱,伤亡不少,还能动的就剩几百人了,邓茂常立刻兑现我的承诺,该赏的赏,该救的救。我趁着这档功夫找了高处看看刘备伯父的联营,早已烧的一塌糊涂,李严的大营隔得比较近,还远远的能看见烧焦的死尸和黑糊糊的营房。远处江面是燃烧的战船和顺水而下的死尸,大江里来往的是吴军的战船,看样子吴军已经把江北江南完全隔绝了,我根本就无法渡江救援刘备伯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