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岸没多久,就有探马传来张苞关兴他俩的捷报,刘备伯父就急忙让探马速速详细报来。
原来张苞、关兴带领大队人马直出三峡山区,径直在宜都城前下寨,而那孙桓则引二万五千军马,屯于宜都界口,前后分作三营,以拒蜀兵。张苞、关兴二人会合了我留在此地的五溪飞军,一同进兵,列成阵势,在吴军寨前骂阵。那孙桓听知蜀兵大至,已在寨前骂阵,也耐不住,就点起大军出寨迎战。两阵对圆,孙桓领李异、谢旌立马于门旗之下。蜀军阵中拥出二员大将,皆银盔银铠,白马白旗:上首张苞挺丈八点钢矛,下首关兴横着大砍刀。张苞一指孙桓大骂:
"孙桓竖子!死在临时,尚敢抗拒天兵乎!"
孙桓亦回骂:
"汝父已作无头之鬼;今汝又来讨死,好生不智!"
张苞闻言大怒,挺矛直取孙桓。孙桓背后谢旌,骤马来迎。两将战有三十余合,谢旌不敌败走,张苞乘胜赶来。李异见谢旌败了,慌忙拍马轮蘸金斧接战。张苞与之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吴军中裨将谭雄,见张苞英勇,李异不能胜,就偷偷放一冷箭。张苞这种事以前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干过,早就提防了,可惜隔得太近,长矛又被李异架住了,无法分身,实在不好躲了。没办法,张苞两腿一夹跨下马,噌的一声马窜了出去,那箭正射中张苞所骑之马的屁股。那马一疼就惊了,张苞也止不住了,大黑马撒蹄就往本阵跑,还未到门旗边,后蹄便乱撩,一下子将张苞掀在地上。李异急向前轮起大斧,望张苞脑袋便砍。忽一道红光闪处,李异头早落地,原来关兴见张苞马回,正待接应,忽见张苞马倒,李异赶来,关兴马快大喝一声,就劈李异于马下,救了张苞。乘势掩杀,孙桓大败归营,蜀军杀到营前又被乱箭射回,只得鸣金收军。
次日,孙桓又引军来战。张苞、关兴齐出。关兴立马于阵前,单搦孙桓交锋。孙桓大怒,拍马轮刀,与关兴战三十余合,气力不加,大败回阵。这次张苞他俩学精了,紧紧咬住孙桓,直接追杀进了吴营,而那吴班就引着张南等人就在后面驱兵掩杀。张苞奋勇当先,杀入吴军,正遇谢旌在指挥人马抵抗,张苞催马赶过去,那还留手,直接动用无耻战术,矛里加箭,一矛刺于马下。那些吴军一看谢旌已落马,立刻四散奔走。蜀军趁势擒了谢旌,杀散吴军,得胜鸣金收兵,张苞四下里寻不见关兴,乃大惊道:
"安国有失,吾不独生!"
言讫,绰枪上马,又带人继续追击吴军,寻不数里,只见关兴左手提刀,右手活挟一将而回。张苞就问:
"所擒此是何人?"
关兴笑答:
"吾在乱军中,正遇仇人,故生擒来。"
张苞视之,原来是昨日放冷箭的谭雄也。张苞大喜,同回本营,本来按吴班的意思要斩了谢旌、谭雄,不过张苞现在也学我不愿杀降,他看俩人武艺还算不错,人也年轻,一番说辞之后就收降了此二人,先暂时归于他的部下。
孙桓折了李异、谢旌、谭雄等许多将士,力穷势孤,不能抵敌,即差人回吴求救。蜀将张南又提议乘虚劫寨。张苞等人那是相当的同意,于是又用诈降之计,半路埋伏破了崔禹的援军,擒了崔禹。那朱然一看不好,赶紧率军军后退50里下寨,这样吴国的水军就不能威胁张苞他们了。接着张苞他们又急袭孙桓,围三阙一,到处放火,弄的孙桓手下军士大乱,这样,张苞他们又破了孙桓最后一座大寨,逼得孙桓引败军急望夷陵而走。这样,江南岸已无吴军,吴班、关兴、张苞等人就进占宜都,占稳了三峡南岸出口,这一片的江面可以让蜀汉的水军行船了。
我在秭归没几天,张苞、关兴他俩就把崔禹押了过来,刘备伯父一看大喜,见崔禹死不投降,就传旨将崔禹斩首,另外既然谢旌、谭雄已在张苞手下,他干脆做个顺水人情,封他俩为偏将,正式归于张苞手下。正巧的是,现在后天就要过年,刘备伯父就下旨命各处大军停军于各自营盘,按这小半年的战功大赏三军,该升官的升官,并下发酒肉银钱,让众军兵过个好年。我和张苞、关兴等人立了功,当然在升官的行列,我们三人又是小小的升了一把,我成了军师将军,并临时节制五溪飞军。这一大赏,整个汉军欢欣鼓舞,士气高昂,都盼着再打大仗,多立功劳。刘备伯父对吴军不降即杀,根本就不给他们其他机会,这一下子令汉军威风震动,却让江南诸将无不胆寒。
一过完年,刘备伯父就在这秭归命大军整修白帝城到秭归的山道,以便运输粮草。可没几日,探马又传来消息说孙桓败进夷陵之后,就令人急急求救于吴王孙权。那吴王孙权闻报大惊,即召文武商议道:
"今孙桓受困于夷陵,朱然大败于江中,蜀兵势大,如之奈何?"
结果张昭建议速派宿将领援军去救,最后众人商议妥当,命韩当、周泰、潘璋、凌统、甘宁等人,起兵十万拒奔赴夷陵。
刘备伯父一听报韩当等领吴兵来援,混不在意,只是让吴班等人紧守宜都,听候进军命令。其实这宜都十多年前还不叫宜都,而叫临江郡,它是在东汉建安十五年(210年)时,我刘备伯父才改临江郡为宜都郡,宜都之名即始于此,取"宜于建都"之意,一开始我张飞三爷还是宜都太守呢。只是在建安二十四年(219年),东吴的陆逊才占领宜都郡,并任宜都太守在此筑城防备蜀军东袭,可惜没防备的住,已经被我们占领了。因为刚过年,刘备伯父还很高兴,在一次朝会上刘备伯父一见关兴、张苞他俩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又屡立大功,乃叹曰:
"昔日从朕诸将,皆老迈无用矣;复有二侄如此英雄,朕何虑孙权乎!"
当时也没人说什么,除了我没人注意黄忠悄悄的出去了。后来刘备伯父找黄忠找不见,才有侍卫进来向刘备伯父报告说:
"老将黄忠,引五六人投东吴去了。"
刘备伯父一听笑道:
"黄汉升非反叛之人也;因朕失口误言老者无用,彼必不服老,故奋力去相持矣。"
我在下面心里就在那里嘀咕,肯定是他又学的我诸葛师父的激将法,黄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估计刘备伯父也不好意思安排他出战,只能这么卑鄙,当然,他这人肯定不会承认的。另外诸葛师父也常说,请将不若激将,汉中之战时黄老爷子就中了我诸葛师父的激将计,大破曹军,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这次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在这里又中了刘备伯父的激将计啊。我正在嘀咕间,就听刘备伯父安排关兴、张苞道:
"黄汉升此去必然有失。贤侄休辞劳苦,可去相助。略有微功,便可令回,勿使有失。"
张苞、关兴拜辞刘备伯父转身而去,引本部军去助黄忠,可气的是张苞临出门时走到我面前还偷偷向我做了一个鬼脸,故意气我没有仗打。
他们走后,李严也领军在外,刘备伯父屏退其他人等,只留下李严、我和马良。刘备伯父让人抬出三峡一带的沙盘,一指这沙盘,笑呵呵问我们下一步的战略。马良指着沙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