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一章中说道黄权跟着刘备出征,乃是失误。汉中之战时黄权已经带着马超投奔西凉,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应改为李严)
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刘禅,张苞、关兴随刘备伯父的大队走,我则带领胡驹等一干人快马加鞭直奔沙摩柯老家而去。一路上那些跟我走的兄弟高兴的像雪地里的小狗,一个劲的撒欢,毕竟有些人是来自武陵,这是回他们老家啊。跟了我好几年了,这些兄弟90%以上还活的很好,也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翻山越岭,日夜兼程,我们很快就到了武陵地面,沙摩柯竟然已经带人亲自来接应我了。一见我来到,那沙摩柯是早早的跳下大水牛来,也不管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亲卫了,撒开脚丫子就朝我跑来啊,他到了我马前,一巴掌把胡驹给推开,亲自给我牵着马,还得意洋洋的朝胡驹使眼色。这家伙,还是那么好玩啊,真不知这几年他在武陵一带的威名哪去了。很快,我就到了沙摩柯为等我而扎的硬盘那里,我们一进营盘,那些武陵的子弟兵就全都施礼欢呼我的到来。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到那确实是处于一番真诚啊。这些年来,由于我当时制定的政策和济世堂的大力帮助,沙摩柯说这五溪蛮一带几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家家虽然还不算富裕,但是起码已经能吃上饱饭,冬天能穿的暖活,活着有奔头,再也不怕有人来欺负。拿沙摩柯的话说就是“吃水不忘挖井人”,整个五溪蛮都知道改变他们生活的源头是谁,沙摩柯甚至夸张的说,现在即使我要这里的哪一人去赴汤蹈火他敢皱皱眉头就会被五溪蛮的父老乡亲耻笑,一家子人对会被连累的抬不起头来。唉,多么质朴的百姓啊,只要你对他真好,给他真心,让他生活有希望,他们就会这么掏心窝子的待你啊。在这临时营盘里沙摩柯告诉我他已经等我等了好几天了,每日骑牛就在这里溜达,伸长脖子往西川来这里的路上张望,从天刚亮一直到太阳落山,日日如此,谁劝他也劝不动他。
现在既然我们会合了,他那简直是老高兴了,立即下令宰猪杀羊摆酒庆贺。我知道他爱喝酒,也不去管他,任他和胡驹、句突等人拼酒拼的混天黑日。我则依旧滴酒不沾,只是喝他们这几年创制的新茶,品品里面的味道。前一世我在马连道二哥茶店里时就喜欢让那柔柔的茶水在齿间流动,品味龙井的兰香,铁观音的桂香,普洱的蜜香,看那或绿或黄或黑的茶叶在水杯中翻滚,分辨其中的味道,年份,价格,每每说不出理由,却像熟悉多胞胎孩子一样能分出老大**老三。前一世时,有人说立顿的奶茶产值超过了中国七万家茶厂的产值,号召中国的茶厂应该像立顿奶茶学习。可这些人哪能明白不同的茶中蕴含的文化底蕴,不同的茶中的寒热温凉。这也像真正懂咖啡的人是不屑于喝雀巢咖啡是一样的,那些奶茶也好,速溶咖啡也好,只是适应人们生活的快餐食品,仅仅有那么个味道的饮料而已,却不是真正的茶和咖啡。到了这一世,我这个品茶的习惯一直保留着,济世堂的伙计也知道我这个习惯,总是不断的创制新茶让我来品赏。另外我不愿现喝酒还是因为现在战事频仍,我不想失去清醒的头脑和敏捷地身手,这个乱世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根本就无法生存。
趁着他们喝的痛快,我就起身带着几个人出去巡视一下营盘。这出来一看,我觉的沙摩柯这家伙这几年威名还真不是白混的,各个帐篷庆贺归庆贺,可还是留了足够的人手进行警戒。那箭楼上的军卒看见我后还向我施以五溪飞军特有的捶胸军礼,我也不打扰他们,围着营盘外围转了一圈,不时有披着伪装的潜伏双岗哨站起身来向我施礼。怪不得沙摩柯在这里敢喝酒啊,这还是已经在五溪蛮的地盘还这么警戒,比刘备伯父那些军兵警惕性可是高多了。看来我这个徒弟收的值啊。
回去后,沙摩柯和胡驹他们喝的也差不多了,我进去时沙摩柯和胡驹正在摔跤比力气,句突就在旁边大呼小叫的叫好,看那情形,他俩还和以前差不多,谁也没把握赢得了对方。听到我进来的脚步,他俩也分开了,向我施礼。我就对沙摩柯说:
“摩柯,营盘扎的不错,警戒做的也不错。”
沙摩柯挠挠那像鸡窝似的脑袋,脸上笑的像**,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笑容说:
“承蒙师父夸奖,承蒙师父夸奖。”
我接着又尽师父的职责,点评了一下这个营盘的优缺点,沙摩柯乖乖的听着,完了之后,大家赶快去休息,明天赶回千家峒点兵集将,不日就开赴战场。
到了千家峒大家又是一番庆贺,特别是那些曾经跟随我转战交州、零陵的军卒更是兴奋,我在这里几乎已经被传为了神话,那些百姓都传颂说我文武双全,人又仁义,待他们这些在其他汉人眼里的蛮夷为兄弟,简直就是他们盘王的化身。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给了这些老百姓一些好,尊重他们,和他们一起发展,改善他们的生活,竟然收到如此大的反响。
我也拜访了上次我们一行盘桓在此地时结交的那些朋友,还给那些闻讯而来的当地头人一些礼物,询问他们的困难。还真是不错,沙摩柯说我走之后,零陵,交州按照我的安排又派了些有学问的汉人教他们识字,种田,进一步落实我当时制定的自治原则和联防制,可以说整个五溪蛮现在是铁板一块,与交州、零陵关系极佳,这些地方的百姓互相来往无阻,还把建宁郡的那些蛮人羡慕的要命。沙摩柯说现在整个五溪蛮正规军有两万多人,再加上能打仗的男男女女民兵足有十几万人,不过要是真出动十几万的话,五溪蛮内部可就要空了。刘备伯父要求五溪蛮出兵五万相助,我们也不能不出啊,为了让我回来,沙摩柯已经答应了,看来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兵员问题。我想了一下决定五溪蛮出正规军1万人,再加锻炼的民兵3万,另外抽调1万后勤兵。这次大仗,五溪蛮出的这五万兵要求大部混编,有正规军的骨干带队民兵,尽快利用战争提高战斗能力。留下那一万兵以防万一。因为这次粮草、军械等日常损耗由刘备伯父提供,我们就不操心这些了,只是带点自己专用的东西即可。我另外又安排济世堂的伙计给打造点工具用,主要是军锹,图纸是我按照前一世记忆中解放军多用军锹的模样画的,数量要尽量多,起码我们这些人中的后勤兵全部要配备。
沙摩柯一传令说要征召3万军士,那些五溪蛮各洞踊跃非常,2日之内就已经招满,还有不少沙摩柯的哥们要走后门进来,被沙摩柯挥手拒了。另外跟随我们行动的还有2支兵马,是杜路、刘宁的二支兵,也有近万人。他俩原是关羽二爷的手下,襄樊战役时守备后方的偏将。当年傅士仁投降时,他们十分不忿,但吴军势大,不好当时发作,后来时间一久,沙摩柯骚扰之际,就打着清剿沙摩柯的名义带着一帮兄弟跑出来了,后来他俩又陆陆续续收编了关羽二爷撤退时被打散的军卒,以及江陵等地跑出来的军卒,两年来竟然也有了近万人。这两年他们一直跟着沙摩柯和吴军搞摩擦,战斗力是比五溪蛮差一些,但其忠义可嘉,听说我们要攻打东吴,立刻请令参战。我也考虑到他们的战斗力,第一线作战不太合适,但用来做做疑兵,敲敲边鼓,打打埋伏,牵制吴军还是很得力的,于是就答应了他们参战的要求。
收拾妥当之后,我们就誓师出征,也不用作多好的动员,上上下下对吴军战斗力充满了鄙视,毕竟在这武陵,他们把吴军欺负的太狠了,他们经常是在武陵城边耀武扬威,那些吴军连屁也不敢放。
我们这支部队兵分三路,一路杜路、刘宁带领直扑益阳,取下益阳后沿沅水北出警戒吴军水军来援,另一支由沙摩柯手下带领一万人取下武陵,然后多做旗帜,诈称10万人,北上威摄公安。我和沙摩柯带主力直接杀奔秭归附近,接应刘备伯父。路上我也派出了探马与刘备伯父那边不断交通音讯,特别是关兴、张苞他俩更是几乎日日有消息,济世堂的信鸽也把各地的消息向我这里汇总,我倒也知道各地的战事。
我走了之后,也就是章武元年秋八月,刘备伯父即尽起起大军至夔关,驾屯白帝城。这沿江路确实不好走,大军是分为三路走的,一路在江北,一路在江南,中间一路为水军接应江南江北二路,这样三路人马并行向东开来。但这山路崎岖,很多地方连并排走两匹马都不行。我的前一世历史中曾有李白感叹: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