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镇长的话,杨青生和孟庆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吱声。
“大领导啊,您的指示呢,其实我们多少也明白一点。可是,就咱香坊这现状,除了几亩薄地,一穷二白的,哪有搞村集体经济的基础啊。”
最后,还是杨青生憋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这方便,他一直不如孟庆繁,性情耿直的人不容易憋住劲。
只要有人开腔,这事就好办,所以,镇长看杨青生接话了,就继续说道,“杨老哥,孟老哥,二位是否还见得当年我们搞村办企业的时候?那会----”
“那个不行,香坊村绝不走那条路了。”镇长说到办村企的事,杨青生和孟庆繁异口同声的插了话。两人又是一对眼,然后由孟庆繁接着说道,“大领导,围绕村集体创收的问题,我和杨**没少琢磨,这不,才会有闲置责任田回收集体出租的方案。刚才您说的搞村办企业,自然也是想过的,甚至,华子还提过农民土地入股办企业的事,那不等于又回到大锅饭时代了?开历史倒车的事,香坊村绝对不干!”
“真是俩老头,不分青红皂白乱扣帽子。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了,不是过去搞集经济的老一套,什么乱七八糟的开历史倒车。”一听这话,镇长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直接发火了,“这事镇里开会没讲百遍也有十遍八遍的了,就说去年年初吧,还专门组织你们这些村长**去浙江江苏考察学习,学的就是人家怎么搞市场经济,把农村的建设给搞活了。难道,你们都没去吗?”
镇长一提去年考察的事,杨青生和孟庆繁同时低下了头:他们两个还真没去!孟庆繁是一听说要出门十天不着家,头就痛了,请了病假。杨青生那个时候则是去了口外,有一个当年一起贩牛的好兄弟去世了,赶过去奔丧。接到通知,当时也不是赶不回来,主要是他对这种考察学习之类的不上心,七十多岁的人了,学什么学,所以,他以人不在村为由也请假了。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次考察费用是村级自理的,香坊村哪掏得出那几千块钱?
当然,说到这里,镇长也想起当初俩老头还真没去,所以不再往下说。
听着镇长和杨青生、孟庆繁说的话,董兰心思活络开来了:“难道华子也有和我差不多的想法,只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镇长,现在轮到我敬酒了。”想到这里,董兰看饭桌上气氛凉了,就给自己倒了杯酒,站了起来,“这杯酒,说起来是我平生第一杯酒了。我从来不喝酒的,今天试一下,看看我有没有酒量。”
说着,学着别人喝酒的样子,一仰脖子把酒倒进喉咙里。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董兰被呛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人更是咳得像只小虾米。
“小董,你要是真第一次喝酒的话,不能那样喝,得慢慢喝。”一桌子人看董兰的样子,都心痛起来,镇长也不例外。这个女干部虽然到镇长报到没几天,但干工作那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倒是已经显露出来了,看着就让人欢喜。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从来没有喝过酒,这意味着应该是没有酒量,镇长就摇起头来,“在乡镇工作,酒量很重要啊。”
“既然酒量很重要,那我就学着喝一点。嫂子,再给我来一杯。”董兰听镇长这么一说,当即又端了一杯。当然,慢着点喝,还是一样的呛,还感觉到了辣嗓子。让大家都没想到的是,她又被呛了两口之后,冲着镇长说道,“镇长,这一下我摸着喝酒的门道了。不能快也不能慢,要平稳。来,嫂子,你再给我倒一杯试试。”
这一回,董兰人先站稳了,然后照着的心得体会又喝了一口,还真不再呛了。于是,她一口把杯里的酒都喝了,然后高兴地冲一桌子人说道:“我一人都喝仨了,你们怎么不给面,一杯都不喝?”
董兰这一吆喝,当然大伙都端杯喝起来,可是,各自喝完酒放下杯,却看不到董兰人了。
“兰姑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