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屠扑哧一笑:“廉耻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带来快活。本王要廉耻作甚?本王建议傅世子也不要天天记挂着廉耻了。”一起同流合污,难道不好么?
傅温言倒吸了一口气,话题无法进行下去了。好端端一个如玉公子,愣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再难听的话实在骂不出来了,傅温言自持清高,根本不愿意与白屠多言,与昨晚一样,直接甩袖,气势汹汹离开。
白屠目送着他走远,啧了一句:“火气真大。”不过,看着傅温言纵身上马,气吼吼的离开,白屠又笑了,“倔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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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慎在营帐打坐养神。
他身上的几处伤口都被晓芙处理过了,孙家祖传的金疮药效果甚好,但右腿的伤势,短时间内无法彻底康复。
外面传来马蹄声,是傅温言归来了。萧慎睁开眼,拧起了眉心,没料到傅温言会这样快就回来。
“果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傅温言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当君臣二人对视的一瞬,傅温言的恼怒之色,稍作收敛,随即又露出愧疚之色。
他终究……没有为了太子而牺牲自己……
男子清誉,他也很在乎。
傅温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萧慎仿佛看穿了一切,宽慰道:“无妨,的确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白屠是小人,晓芙是女子。
傅温言与萧慎对视期间,这一刻仿佛读懂了彼此的难处,患难之情油然而生。
傅温言愧疚于心,走上前,问道:“殿下,眼下……该如何是好?要不然,直接将孙姑娘绑走吧。”
这是下下策了。
一个可以行走的药引子,着实不太好控制。
萧慎幽眸微眯,他离开京城有一阵子了,越是这样拖延下去,对他今后翻案越是不利:“好,那事不宜迟,一会就行动。”
傅温言暗暗吐了一口浊气。
既然殿下做了决定,他就无需去白屠那里受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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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农庄。
晓芙前脚刚刚安抚好自己的跌宕起伏的情绪,院外浩浩荡荡走来一群人。
为首之人是孙家族中的三叔公,占着自己辈分高,早就对嫡系药谱虎视眈眈。上次这些人被晓芙用毒蜂唬住了,这一回还特意带着火把来了。火把专攻毒蜂,他们是有备而来。
来势汹汹,势在必得。
吱吱吓哭了,跑到晓芙跟前,抱住了她的胳膊:“师姐,这下该如何是好?”
孙老爷子也从房间走了出来,老人家猛咳不止。
晓芙对老爷子的身子骨很是了解。祖父早就拖到了日薄西山了,她却连一个安静的养病环境都无法营造出来。晓芙仰面望着天,一惯性情活泼,眼中有光的姑娘,她眼睛里有泪花在打转,但强忍着不哭出来。
兄长走了,祖父与师妹只能倚仗着她了。